火把姻缘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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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1/3页)

    第七章

    浑浑噩噩的睡了一天,侯荔只觉自己成了半个废人,连下床走动都被制止,说是怕她血气逆流,又怕她扯动刚愈合的伤口。

    她也知道颜不莒那一掌伤她极重,马虎不得。可闷在偌大的房里,她能做什么?她多想出去透透气,看看外边的日月山水、花草树木。

    唉…她无言口叹息。

    这会儿,外头有人敲门。

    她不抱期望的喊了声“请进”却意外发现来人竟是楚媚璃。

    她是半推半就来的,因而脸上那股倨傲还是没散,只不过高张的气焰被数落得半点不剩,手上还提了篮新鲜水果。

    “我先讲清楚,我是被强迫来看你的,不是自愿的。”楚媚璃吸着嘴儿不去看她,但话里已明显没了仇视。

    “坐吧,我可没法儿行礼,楚大小姐。”虽然不想起口角,但就是忍不住想消遣她。

    “谁叫你那么倔强,要不也不用三更半夜爬上山,更不会碰到那个可恶色鬼。”想到那个采花盗居然躲在他们神圣的庙里,就让她猛打冷战。

    侯荔楞了下,心想他们一定误会她半夜上山只为去庙里拜拜,才碰上颜不莒那家伙。

    “我没有倔强,你要我请耿大哥到你家祝贺,我根本说不出口。”事实上是她没有机会说,也没有心情说了。

    “反正事情都过去了,我也就算了。”

    “应该算了的人是我吧?!”

    “随便啦,都可以啦,不要那么爱计较好不好?”她打算用几句话就蒙混过去。

    侯荔不禁扑哧一笑。

    “现在看来,你没那么嚣张跋扈嘛。”

    “别得寸进尺,我可是堂堂楚家大小姐。”

    “老是动不动就搬出自己的身份地位,真值得这么骄傲吗?”她好奇的问。

    “那当然,说出来你不信,光是我搁在箱子里不穿的衣服,就有十几箱呢。”

    “不穿的衣服?”

    “就是看不上眼的衣服呀。因为我娘动不动就去布庄做新衣服给我,我根本穿不完。”

    看她的模样还挺伤脑筋的。

    “既然这样,我就勉为其难,你拿些衣服给我穿穿好了。”看着楚媚璃一身绫罗绸缎、丝绒云裳,其实心底羡慕得很。

    “真没想到你马上就变得没骨气起来,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才懒得和你斗呢。”她一脸不屑的撇撇嘴。又忽地想到什么。“对了,听说你很勇敢呢,还刺伤了颜不莒一只眼睛,好了不起哦!”“我是命大。”

    “确实是命大,还没有任何姑娘在他手底下逃过一劫呢。”她摇摇头。“所以这会儿衙门出动了大批人马在寻找他的下落,毕竟在他受伤时围剿他,成功机会大得多。”

    “是吗?”耿识涯也参与了吧?

    “还有,我要问你,你跟耿大哥究竟是不是真的?”楚媚璃粉脸一正,认真严肃的瞪着她瞧。

    侯荔毫无预警的收口,轻轻地黯下眼睫。

    “放心吧,我不会同你抢的,等我伤好了些,我就得回去了。”

    “说些什么呀,我才不和你抢呢!”她没好气的坐到床榻边。“在我爹爹大寿那天,他已经把我许人了。”

    “怎么,你没吵没闹?”

    “我吵过闹过了,可没有用。后来我娘说对方相貌端正、人品上等,重要的是家大业大,我这种大小姐脾气嫁过去才适合。”她难得露出无奈的表情。“我娘说得对,我这么刁钻任性,要是嫁给了耿大哥,说不定还得帮忙下厨、帮忙招呼客人、收拾桌面什么的,那我怎么受得了?”

    “真没料到你这么认命。”

    “不是认命,是看开了,反正哪,耿大哥从来也没正眼瞧过我。”这会儿她拍拍皱掉的衣摆起身。“好了,我已经来看过你了,心里头也舒坦了些,你就安心养病,我要打道回府了。”

    “谢谢你来看我。”她面带真诚的微笑。

    “甭客气了,要是和耿大哥有什么好消息,别忘通知我一声就是。”楚媚璃落落大方的耸肩,说罢便推门离去。

    好消息?

    还会有好消息吗?她对着顶上黑压压的床幕,不由得苦笑了。

    伫在侯荔的房外已有半个时辰,耿识涯蹒跚不前,是因心中的结未解,但今晚若不能趁早说个明白,到时和颜不莒奋战起来,也顾不得她何时会走了。

    “是谁在外面?”侯荔察觉外头有人徘徊。

    房内蓦然发出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于是,他一挺胸,一扬袖,大步迈了进去。

    “还没睡?”眸光深处的内敛灼切,和脸上的冰冷界分为强烈对比。

    “嗯。”经过这些天的休养,她已能安坐在椅上学学女红织绣什么的。

    对于他的到来,她显得漫不经心,或者是连回来的折磨已让她不再期待,即使他出现在面前,她也刻意表现出淡漠的态度。

    他的声音刻板而僵硬。

    “我听娘说你的伤已经好了一半。”

    “托你的福,大夫的医术高明,而大娘也会每天按时喂我吃药,有他们照顾,我当然好得快。”她牢记着他这些日子的疏远与遗忘,赌气的存心暗讽他说过的话。

    “你还买了马?”

    “这样我就可以快些回无偷窝,和我的哥哥们团聚了。”

    “看来,你对这里已经毫无恋栈了。”他苦涩的道,凝视她的眼珠子转为忧郁的蓝。

    “除了大娘和小三子,确实已无恋栈的必要。”该死!她为什么非得这么尖酸刻薄不可?

    她的这句话,伤得耿识涯极深,然而她避着目光不去看他,也就不知道他的表情是如何的震撼与痛楚。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他故作潇洒的甩用头。“那么,往后的日子,就请你好好保重吧。”

    强忍着抖颤的手,他一个转身,突又被她柔软的身子从后紧紧缚住。

    侯荔也不管胸口的伤刚好,冲动的扑上去抱住他的腰杆儿。

    她懊恼着他为什么不肯摆低姿态,为什么和她一样呕气,难道他不明白她都是在说气话?

    她两手紧揽着他粗壮的腰身,牢牢黏着他不放,他眼中的冰雪被这突来的一抱给倾盘融化,取而代之的,是深沉浓烈的情感,是他再也放不开的手。

    他扶住她的手移转身子,让自己立在她的面前,如鹰般牢牢盯着她凝着泪雾的眸子。

    在这迷离如醉的一刻,他突然施掌将她不盈一握的纤腰贴住他,不再温柔地放肆需索着她嫣红欲滴的唇瓣,不断深探,直到她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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