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醋娘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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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5/5页)

次躺下去,结果,他无奈地唉了一声。

    于事无补。他拎起那块玉佩,无聊的甩着绕旋几圈,啪啦一声,翠玉打中他高挺的鼻子,痛得他又哀叫一声。

    女人!去去去!他想了半天仍是没辙,不知如何是好的搔搔头,又闷闷地合上眼。

    走这一趟还真不是普通的巧…等等!冯即安倏地弹起身子,想起临行前侯浣浣那诡谲的眼神,以及狄无尘那怪异又心虚的笑容。

    妈的,又被算计了!冯即安痛骂一声,表情阴沉下来。所有的问题一定都出在那个阜雨楼!等他查明清楚,这笔帐可就有得算了。

    失眠不是冯即安的专利。从客栈回来后,梁河诠也没闲着,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整夜。

    一早她只觉得口干舌燥,谁知才一下楼,就看到昨天空等一天的刘文,已经坐在厨房角落,满脸气恼的瞪着她。

    看到她黑眼圈,刘文话里虽凶虽恶,但语气已经软了下来。

    “丫头,你一晚没睡?”

    “唔。”抓着算盘,忙着清点水缸里游来游去的鲤鱼,她不甚专心的应着刘文的话。

    “老子长得又不是像水缸,净背着人说话干什么。转过来转过来,乖乖的跟干爹说话。”

    梁河诠有些不耐烦的依言转过身。

    “干爹…”她闷闷的唤了一声。

    “事情不顺利?”

    碰上那“既来之则安之”何只是不顺利,简直是大麻烦!她恨恨的想,下意识搓搓自己被碰过的肩膀。

    喜绫儿这个夜袭的烂计划,害她这回糗大了。还有,那个臭男人死男人!剥女人衣服这么顺手,也不晓得这些年来干了多少下流勾当!

    看到梁河诠无神之间忽然蹦出的火花,而且是属于会转为熊熊大火的那种火花,刘文啜了口茶,也跟着精神百倍。

    “昨儿个一整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来,跟干爹说。”

    “我自己解决。”她咬牙切齿的回答。

    “是吗?”刘文拖长声音,非常不相信她这句话。

    那口气跟赵于缣一模一样,显示她的能力受到极大的质疑。

    “我说过了,我自个儿会解决这档事。”梁河诠一扭头,指下算盘拨得嘎嘎响。

    “丫头…”

    梁河诠没理他,走到另一旁,检视架子上数十只已洗净、准备做成菜肴的烧鸭。她先是动动鼻子嗅了嗅,接着又腾出手指去戳了几下。

    “土豆!”

    刘文正待说些什么,却让她这么尖声怒吼,骇得茶水泼了一脸。

    “姑奶奶,土豆在这儿候着呢。”伙计土豆慌慌张张地掀开布帘冲进来。

    “把这十只鸭子退回去,告诉那江老头,要他杀十二只新鲜的换过来!”

    “十只…换十二只?”憨憨的土豆困惑的伸出十根手指头,又踢开草鞋,瞪着脚掌那十根脏兮兮的脚趾头,搔搔头。“这样…这样算起来…多了…多了一…不不不,是两只嗳,姑奶奶,这…这…”“要是他问你,你就说这是刘寡妇的意见。当初阜雨楼可是把条件契约定得好好的,咱们可不许他的贪小便宜随随便便砸了阜雨楼的招牌。”

    “好,我现在就去。”

    “还有,”她揪住土豆的袖子,口气仍不甚好:“告诉江老头,再来一次偷工减料,再把不新鲜的鸭子送到阜雨楼来,明儿个刘寡妇马上换店家。”

    “你今早的火气还真不是普通的大。”刘文喃喃说道,忘了将襟上的茶水给拭干。

    “干爹,咱们包给江家的价钱高出其它酒楼许多,如果这种条件他们还有得嫌,我有什么理由不好换人做?!做生意就是讲究信用,如此糟蹋信用的事,我们可不和他们做!”她仍气势汹汹的辩驳着。

    刘文错愕的望着眼前盘着垂髻、一身素衣荆钗的女孩,晨光中,她专注的视线在嘎嘎响的算盘和一把把成捆的蔬菜间溜来溜去。

    当年二当家带着河诠及绿蔻这对姐妹进牧场时,梁河诠还是个十一岁出头的小女孩;几年前卜家的业务开始拓展到江南时,河诠自愿跟着牧场里一位刘寡妇南下,在苏州城内寻了地,建了阜雨这座茶楼。两年后,刘寡妇去世,河诠便接下了阜雨楼的主厨位置,不但弄得有声有色,声誉更直追过苏州城里多座远近驰名的酒楼。

    偶尔,刘文还是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当年他费心呵护的小女孩真的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丫头,今年几岁啦?”

    “别吵我,干爹。”

    “丫…头。”刘文不悦的抬高了音调。

    梁河诠转过头,拧着眉心的脸上有些无奈。“十九岁。干爹,你又想干什么?别又想替我说媒了成不成?阜雨楼这么多事情等着我忙,拜托别再拣那些有的没有的鸟事烦我。”

    “你的措词儿不能文雅些吗?”刘文拢起眉心,随即悲惨地叹了口气。侯老头那堆三字经里头还真说对了,子不教,父之过,这丫头会变成这样,还不是得怪他自己。

    “下次改进。”梁河诠惊觉失言,赶紧低下头,无声地歪了歪嘴。

    “绿蔻的亲事已经给葛家牧场订下了,你也该好好打算了吧?”

    “蔻蔻是蔻蔻,我是我,干爹,请不要混为一谈,好吗?”

    “当然不好,你这个做jiejie的,本来就该…”

    “干…爹,我要真的嫁人了,阜雨楼的招牌谁给扛下?”她横过他一眼,这回理由充分。

    “这…那琼玉不是可以吗?反正她跟江磊一对儿,好得很。”刘文被驳得结结巴巴。

    提到琼玉,不由得就让梁河诠想起她未完成的任务,心顿了一下。

    “琼玉是黄家的人,除非黄家悔婚,否则她是不能跟阿磊在一块儿的。”

    “什么意思?!万一那没用的呆子书生不肯点头,那…江磊不就没望了?”

    梁河诠叹了口气。怎么办?她要是知道该怎么办,怎么还会任其发展下去?但话又说回来,这本来就是他们三人之间的问题,干她这个局外人什么屁事。

    而且…而且,如今又该死的扯上樊家和冯即安这登徒子。想到这儿,梁河诠烦闷的啃着指甲。“哎哎哎,我不知道啦。干爹真想解决,您就自个儿去问吧。还有,顺便告诉阿磊,玉佩我先暂时替琼玉保管着,隔两日再还她。”说完,踏过门槛蹬蹬蹬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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