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醋娘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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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1/4页)

    第八章

    翌日傍晚。

    听闻伙计来报,说有个白衣女人指名要找梁河诠,却在柜台里和江磊发生争执。杨琼玉匆匆走出来;昨晚河诠回到阜雨楼后,凑巧一群伙计全坐在院子里聊天,明显哭过的样子当然瞒不过众人,可是花了一整晚的时间,就连私交最好的杨琼玉也无法从她嘴里套出半个字。

    棒日却见到花牡丹亲自来阜雨楼一趟,杨琼玉更是满脸疑窦。

    “我说过,她不会见你的。”

    “那是你说的,她不一定不…”

    “你…找他做什么?”望着花牡丹,这是杨琼玉第一次跟青楼女子说话,口气有些结巴。

    “你和冯即安把她气得还不够吗?她不在,你走吧。”江磊带着敌意的说。

    “我知道她在,你们不用瞒我,”花牡丹坚持的开口。“我有重要的事,一定得跟她说。”

    江磊才不理她这一套,但是杨琼玉拉住了他,摇摇头,为难的走到花牡丹面前。“她这两天也不知怎么地,心情很不好,连厨房都没下来,就算你坚持,她也未必肯见你。”

    “我知道她为什么心情不好,”花牡丹似乎早就料知一切。“我也知道她发生什么事,她救了我一命,我是来谢谢她的。”

    救人一命?杨琼玉和江磊困惑的对望一眼。这个花牡丹今日来时一身朴素,脂粉末施,也不招摇,看起来特别诚恳。难道,真有什么连他们也不晓得的事?

    “你进去吧,至于她肯不肯见你,我就不晓得了。”杨琼玉沉思了一会儿,才说。

    “琼玉!”江磊不赞同的看着她。

    “你从门外出去,走侧边穿过月门,到院外再穿过一片水塘,会看到有间小屋。”

    花牡丹点点头,嫣然一笑的施个礼走了。

    江磊拉住杨琼玉,口气有些不悦:“你是怎么了?昨儿个河诠怎么样你也是瞧见的,放这女人进去,就不怕再惹她伤心?”

    “也许,她真是来帮她的呢。”杨琼玉意有所指。

    江磊抱胸以待,只是连连摇头。

    依杨琼玉指示,花牡丹很快的便瞧见了那座小屋。远远望去,屋内烛光微映,花牡丹推门而入,见梁河诠竟连头也没抬,仍动也不动靠在窗户边发呆。

    “梁姑娘。”花牡丹喊了一声,把几盒礼物放在桌上。

    “这是做什么?”看到她,梁河诠也不惊讶,只是望着那几包东西,怏怏不乐的问。

    “来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花牡丹微笑。“不成敬意,请收下。”

    “喔。”

    “你怎么了?”

    梁河诠没精打采的瞪着窗外。“没事,我礼物收了,你可以回去了。”

    “我另外还有件事…”

    她不耐烦的抬起头。“如果你问的是冯即安,那我无可奉告。”

    “我知道。”花牡丹点点头,却一点儿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那你还…”

    “喜欢一个人,应该是很愉快的事,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苦恼?”

    “不会苦恼了。”梁河诠搓着发冷的臂膀,哀伤的看着窗外。今年入冬特别早,她的爱情跟着那些树叶一般,凋零了。

    想到这儿,她整个人如泄气的皮球似,颓然的靠在一旁。

    “你不会真的放弃了吧?”花牡丹坐在她身旁。

    “为什么每个人都叫我别放弃?!”她不平的嚷起来,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他却什么都不必做?”她抹掉泪。“算了,以前是我太天真,别人劝的话也听不进去,现在死心了,总算是全看明白了。”

    “你要真看明白,就不会这么难过了。”花牡丹叹了一声。“我虚长你几岁,又在那种地方混生活,见的人事比你多,这种滋味,你当我真不晓得吗?冯即安到我那儿,是有目的。昨天晚上,你经过一番恶斗,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你一定要说得这么明白吗?”梁河诠又气得猛跳脚。“那天我受了伤,他只字不提,却独独对你关怀备至。我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出来!”

    花牡丹被吼了一顿,张口欲言却无从辩解。

    “说他对你没半点用心,根本是骗人的。”梁河诠喃喃加了一句,鼻头一酸,又难过了。

    “你一直都这么冲动吗?”花牡丹呐呐的问,随即摇头一叹。“你不会忘了,那天他救的不是只有我,还有另一个人。”

    “那又怎么样?”

    “你走开行不行?”推开门,一见梁河诠绞着手绢落了泪,温喜绫两道横眉竖了起来,七手八脚的把高她两个头的花牡丹大力推出门。

    “臭三八!她已经很伤心了,你还来这儿耀武扬威,信不信我揍得你满地找牙!”

    望着眼前张牙舞爪、五官却不失清秀的小女孩,花牡丹不禁一呆。阜雨楼哪来这号人物?

    “还不走?”

    “喜绫儿,算了。”梁河诠擤擤鼻子。“花姑娘怎么说都是客人,你别无礼。”

    花牡丹回过神,径自走出房外,最后只丢下一句话: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冯即安和我之间,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她说什么啊?”温喜绫扶着梁河诠起身,没好气的问。

    夜色里,梁河诠只是呆呆的望着花牡丹越走越远的背影,久久不发一语。

    胺雨楼,厨房。

    “河诠儿。”

    “干嘛?”她应了一声,掐着手里的几根葱,刀板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

    见她如此心神恍惚,又看那刀片锋利无比,直叫刘文替她捏把冷汗。

    悄悄寻了个时机,趁她没留神,刘文把她的刀拿走了。

    “冯即安来了,你去见见他吧。”

    “喔。”她心刺痛了一下。“问他什么事,招呼一声便成了,何必要我出去。”

    刘文冷眼旁观,把她那又怨又倔的表情全看进眼里。

    “他抓了一个人来,是阜雪楼纵火的凶手,就在后边的天井里,大伙儿都过去了,如果你还是没兴趣,那就算了。”

    梁河诠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刘文。“你说什么?他捉了…”没说完,人已经急急奔了出去。

    小小的天井里,所有的伙计大婶围着一个男人,梁河诠拨开众人,怒气冲冲的走过去。

    当那个男人嘤嘤啜泣的脸庞映入眼底,梁河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阜雪楼真是他放火烧的?”她咬牙切齿的问。

    杨琼玉懊恼又伤心的埋进江磊的怀里哭泣。黄汉民做出这种事,她是最不能接受,也是对阜雨楼最亏欠的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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