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令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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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5页)

怜我立于阎罗身后,并不明白两人话中的暗喻。二爷的离府与风裳衣有任何关联吗?她知道风裳衣恋栈二爷,但二爷毫无心动之意,难道当初河诠与二爷争吵痛哭的原因全在这名比女人美艳的风裳衣?

    “我不是有心的,我只是、只是怕白云措手不及,所以才告诉他『那件事』…”风裳衣哀怨地咬著袖口,右手擦拭著眼眶边禁不住的泪珠“我没料到河诠竟然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我不是存心要破坏他们的…老大,你也知道,我虽然很爱很爱白云,但我可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臭狐狸,专司介入别人的甜蜜生活…白云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呀!伤他的心这档事我是绝不愿意做的…”

    “但你已经伤了,而且还是很重很重的在他心口上赏他一拳。我许久不曾见过白云出现那种失魂模样。”

    “老大,不要再说了…”风裳衣很驼鸟地捂住双耳,拒绝更多无法承受的罪恶感。呜…就算他自刎一千、一万次也无法挽回错误。

    “你与老四难兄难弟,要哭上他那儿哭,别淹没我的阎王居。”阎罗最受不了风裳衣爱哭的本事,眼泪收放自如,几乎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他在风裳衣抿子诙唇前将他撵出屋里。

    “我就知道你最没良心,呜…我去哭给炎官听…”风裳衣挺著游魂似的身躯“飘”出阎王的视线,自从白云合一走,他整日就是这等落魄模样。

    无神的身形跨出门槛,正巧撞上送茶水进房里的白魅。

    “哎呀…”白魅快手接回倒翻的茶具,正想开口数落走路不看路的游魂时,风裳衣已然飘这,像个无主孤魂。

    “风爷是怎么了?”他低声咕哝,手脚也毫不怠情地将茶具布上桌前,斟满一杯颜色古怪的浓褐液体。

    怜我在白魅将冒著guntang白烟的液体递交阎罗前伸手拦下“这是什么?”

    “是鬼医开给主爷的葯汁呀。”白魅理所当然回覆。

    “东西放下,你出去。”阎罗懒懒交叠愿长双腿,淡瞥白魅一眼。

    “是。”

    门扉再度掩上。

    “你生病了?”怜我的口气很淡,仍听得出深沉的疑窦。她打量著他的神色,并未发觉任何异状,眉宇不觉轻蹙。

    “这是防毒的葯汁。”阎罗简言道,扣著杯绿缓缓转动。“铁血捕头龙步云已经将矛头指向我这索命阎王,所谓兵不厌诈,说不定那些酒囊饭袋,武的不行玩阴的,一小滴毒葯便能毒毙一府的魑魅魍魉,鬼医日前命所有人十天必饮一次这种葯汁,你不知道吗?”

    “我不清楚。”她压根没听过这件事。

    在她回答的同时,阎罗大呷一口看来相当难以入喉的菜汁,旋即扣住她脑后青丝压向他的唇,将口中的汁液哺渡予她。

    又苦又涩的呛鼻味在她唇齿间蔓延开来,自舌尖窜上心头。

    她向来害怕苦味的食物,非必要时也尽可能避免品尝,因为平时的生活已经苦不堪言,毋需再由外来的滋味提醒著她。

    嚼然的清丽容颜难得因极苦的口感而皱成一团。

    纤手推阻著他的贴近,他的滑舌随著汁液的哺尽顺势窜入如丝喉间,有力的臂膀握著她腰肢,将她压锁于石壁与浑厚胸膛之间,毫无空隙。

    “苦吗?”他恶意地笑问,灵巧舌尖添去滑漏于檀口外的顽皮葯汁。

    “很苦!”她皱著柳眉,语气怨怼,不停吞咽唾液。

    “和你每回与我交欢完事后所饮的避妊葯汁相较呢?”他贴吻在她颈项间,烙下专属于他的记号,怜我吃痛地合上眼。

    他知道!?他何时知道她有饮避妊葯汁的习惯?

    “你…”“别担心,我也不打算让你生养那些磨人的小家伙,永远都不要。”因他绝对不会是个称职的父亲。墨绿的瞳间添加更深更炽的欲色,不安分的手忙碌剥除碍事衣物。

    “别在这里…”天啊,他想在这不合宜的地方以这种怪异羞人的方式占有她?怜我双颊红艳,忙不迭撑张十指阻挡他猛烈的攻势“阎罗!住手”

    他听话地住了手,却放肆唇间的重力吸吮。

    “知道我想做什么?”邪佞的气息轻吐在她耳际,合住她圆润的耳珠子,低沉道:“让你再喝一次避妊葯汁。”

    男人的劣根性!

    他们从不需体会女人孕育胎儿的辛苦,只晓得尽情放纵兽欲,如同阎罗从不曾亲自品尝过那帖葯汁的苦味,次次与她共赴云雨,他逞足一时之快,苦的却是必须拧鼻灌葯的她!

    他嘴里说不想要子嗣,那就不应该再对她做任何可能受孕的事呀!

    怜我在厨房里温著葯汁,看着点点火光,橙色弱芒照在她的五官,除了匀称平稳的呼吸外,几乎就像座融于夜色的精细石雕。

    数月之前,几名魑魅魑魉在执行阎王令时让龙步云事先埋伏的官差捕获入狱,明摆著将阎王门定于必剿目标。石炎官曾经出府调查过底细,发觉除了正派的龙步云之外,就连数个畏惧成为阎王门殂杀对象的门派竟也暗中动起手脚,阎王门等于背腹受敌。

    她原以为嗜血的阎罗会率先解决每一个将歪脑筋动上阎王门的家伙,但阎罗竟然没有采取任何反扑动作,反倒是石炎官像热锅上的蚂蚁,也许是河诠与白云合离家之事仍旧令他心烦,所以才藉由其他忙碌来转移混乱的心绪。

    阎罗究竟在考量什么?是看轻铁血捕头龙步云的本领,所以不屑与之交手?抑或他也苦无对策,只能拖过一日是一日?

    不,他不是任人宰割的弱者…

    但她为何有如此不安的念头?这个束缚她的牢笼摇摇欲坠不正是她的希冀吗?只要龙步云剿了阎王门,她就不需要再过这样的日子,她就可以不再背负著白无常的恶名…

    可她却毫无喜悦之感。

    暗夜中,一道身影闪入厨房,在灶角东摸西模的不知搞什么鬼。

    “谁!?”怜我转瞬来到人影身后,一把扣住他的颈脉,旋即听到耳熟的叫痛声。

    是白魅!

    白魅眨眨迷蒙的眼,憨傻的模样倒像是被怜我的轻喝声惊吓,他转首左瞧右觑“白无常?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怜我凝睇著白魅布满疑惑的神色。

    他摇搔头,喃喃自语:“我不是在房里睡觉吗?难不成是睡胡涂了?”他抬起头看向怜我“白无常,这么晚了,你怎么也在这?”难不成是肚子饿了,半夜爬起来找食物吃吗?

    她眯起眼,却找不出白魅怪异之处,摇头不答。

    “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回房去睡了喔。”面对怜我少言的性格,白魅觉得别扭,只想尽快退场。

    “嗯。”白魅溜出厨房后仍是不解自己为何会“睡”到厨房去。在阎王门里长达九年,他从不曾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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