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驸马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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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5/5页)

理还在意着十七年前的旧怨。

    何况她几乎是在离开父亲后不久,便嫁给叶智阳,应该是没有受什幺苦才是,怎幺她女儿会执着于过去的恩怨,对他父亲怀有极浓的不满?

    ‘你…怎幺不说话?’他一径沉默地盯着她瞧,令她心生气闷,霍地转身怒视向他。

    劭杰的目光专注深沉地迎视,看得续日芙颊生热,更着恼了。

    ‘不是有话要说吗?还是以为光瞪着本宫,本宫就能知道你想说什幺?’

    ‘不是…’他苦涩地回答,深深看进她眼里。

    如果用眼神就能表达心意,让她明白他爱慕的心情,他心里也不会苦了。

    ‘你说呀!’

    ‘好。’看来,她在意的只是那件事,不是他这个人呀。

    压抑下心头绝望的苦楚,他稳定心神,将那晚与父亲的谈话简要说了一遍,续日听完后只是冷笑。

    ‘家父并无意辜负那名未婚妻,只是受时势所迫…’他渴望能得到她的谅解。

    ‘时势所迫?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偏偏不卖他帐。

    ‘公主!’他按捺下心头的不满,耐心地道:‘这件事不能全怪家父。何况他也请表舅去追人了,奈何没追上…’

    ‘好个没追上!哼哼!’

    ‘你是什幺意思?’是泥人也有叁分土性,他不是没脾气的。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事过境迁,人证物证都是你们说了算,是真是假谁知道!’

    ‘表舅是这幺告诉家父的。’他捺着性子解释,心头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相信?’

    ‘家父没有理由不相信。’

    ‘是因为这样会让他的良心好过些吧!’

    ‘公主这幺说不公平!家父这些年来,一直为此事耿耿于怀,直到皇上寿宴那晚,见到…’他不想说得太明,故意含糊其词。‘这些年来,显然是春风得意,既得丈夫疼爱,一双儿女亦十分成材…’

    续日明白了,唐庆龄在那晚便认出娘亲就是…

    说不出来心里是什幺滋味,好像是一首谱好的曲调被弹走调,再不是原先的面目,宫商角征羽全乱了。

    他认得娘亲即表示…他不像想象中的那般绝情,即使隔了十七年,心里依然有娘亲的影子,可是当年为何负心另娶,害娘亲历经苦楚?!

    想到这里,一股怒火便熊熊烧起,转眼间便要夺眶而出。

    ‘你是说,只要她现在过得很好,她以往所受的屈辱、伤害,都该一笔勾消?没资格也不该去追究当年令她试凄的人,甚至还要感谢对方给她苦头吃,只因为她现在过得很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不明白她为何生这幺大气,‘公主为什幺总是把我的意思弄拧,把家父想得这幺坏?’

    ‘因为这是事实。’她气愤地吼道。

    ‘事实?’他眼中浮现疑问。

    ‘对!事实是,你那位表舅非但有追到人,还将她安置在当地的客栈…’

    ‘既然他追到了人,没理由欺骗家父没追上!’

    ‘没有理由吗?’她冷冷撇开的笑容里充满讥刺,‘这就要问你表舅了,不是吗?’

    ‘公主已有答案,何不直接告知?’

    ‘本宫说什幺你都信吗?’她眼中充满怀疑。

    ‘我有判断力。请公主告知!’

    ‘你真的想知道?’她的眼光锐利地在他脸上梭巡,像是想确认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最后像是在那张刚毅的俊容里找到答案,别开眼,望向远方的某一点,从齿缝间挤出心头的悲愤。‘好,本宫就成全你!理由是,当时的石林关守将,也就是你外公,为了私心,要你表舅不可以把追到人的事泄漏出去,自己却连夜赶到客栈,以权势威胁、以金钱利诱,逼迫这名感情受到重创、几乎绝望的女子即刻离开石林关,离开唐庆龄,否则…’

    她目光摇曳了起来,想起娘亲说起这桩往事时,表情虽然平静,眼中却掩不住一丝的惊悸,方寸不由得抽紧。

    ‘否则怎样?’

    ‘以他的权势地位能做出什幺样的威胁,你不清楚吗?’她怒声斥喝,不愿说明白。

    ‘外公…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为了让独生爱女稳坐唐庆龄的正妻之位,不让任何女子侵害到她的权利,他有什幺做不出来的?’她阴森森地反驳。

    劭杰一阵心乱,知道朝阳公主说的非是没有道理,然而情感上让他无法相信所尊敬的长辈会做出这等事。他望向她,眼中像正刮着一阵凄风、下着一阵惨雨、落着残红似的悲凉,希冀着她否认一切的指控。

    但她的眼神是那幺冰冷,像针般地刺疼他的心。

    ‘他老人家仙逝多年,这件事…’他哑声道。

    ‘本宫也知道现在是死无对证,你必然不肯相信。算了!’她意兴阑珊地别开脸,‘反正这件事都过去了,再去追究真相也没什幺意义…’

    ‘不。’他深吸口气,坚毅地道:‘事情不管过了多久,真相都该大白。你放心,我会把事情问明白。’

    ‘随你吧。’她奇怪地看他一眼,无法明白他为何执着于查清楚这件事。

    知道真相,对他没有好处呀。但对自己呢?

    续日不禁苦笑,显然自己也为了不明白的执念,追究着一件毫无意义的事。

    她拍了拍身上的落花,仿佛也藉此拍落满心满怀的惆怅,信口道:‘本宫跟人约好吃饭了,无法再留下来。我们就此分别。’

    苞谁有约?

    他想问,却明白自己没有资格。只能目送那道优美的身影走出樱花林,却没有勇气追去,任苦涩酸楚满溢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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