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龙夺心(上)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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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3/4页)

善,至少已经懂得各退一步。

    早上的空气非常新鲜,尤其漫步在树下,更能感受绿意所带来的好处。

    深深吸入一口芳香的空气,韦皓天这座庄园到处种满了梧桐树。这些高大的法国梧桐衬得庄园更加充满异国风情,也显得他们手牵著手,一起漫步在大树下的举动更加浪漫,至少郝蔓荻就挺满意的。

    他们总算暂时不再吵架。

    郝蔓荻其实也很厌恶跟韦皓天吵架,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不过他们虽然已经不再吵架,在床上也配合得很好,但总是“做得多、说得少”这点就让她很不满意了。

    她原本也不是那么想了解他,但随著时间慢慢过去,她开始觉得或许她应该改变这种想法。毕竟他们已经结婚,若连自己的丈夫都不了解,那岂不是闹笑话,会被人说她这个做太太的不尽责?

    傍自己找了各种理由,郝蔓荻说服自己,真的要多关心一下自己的丈夫,于是随意开口问。

    “我知道你以前是拉黄包车的,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崛起的?”并且以为这是个很好的话题,没想到韦皓天的身体却突然变得僵直。

    “你怎么突然对我的身世感兴趣起来了?你不是只管有漂亮的衣服可穿,有足够的钱可用就好了,什么时候关心起我来?”韦皓天最恨人提起他的身世,那会使他觉得矮人一截,那是他绝不允许的。

    “我只是、只是…”她只是尝试著想当一个好太太,但他好像不领情,这让她很难堪。

    “算了!”她气愤地甩掉他的手。“算我多此一举…”

    郝蔓荻原本想甩开他,跑回主屋或者哪里都好,没想到根本甩不掉,又被他紧紧拉住。

    他僵硬地与她对看,似乎在挣扎要不要给她答案。他知道只要满足她的好奇,她便会留下来对他甜甜微笑,让他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但他若真的说出自己的过去,又会令他痛苦不堪,说不定还会引来她的嘲笑,真的是两难。

    韦皓天和郝蔓荻,就在这大树下对峙,而这也是经常发生的状况,他们难得能够心平气和坐下来谈事情。

    “你不说就算了!”她受够了他的遮遮掩掩,单手撩起洋装裙摆就要走人。

    “我说!”他投降拉住她,不想她多日来的笑靥因此消失。“我会满足你的好奇,所以…请留下来。”不要走。

    “我原本就没打算要走的。”她好高兴他终于肯跟她分享心事,就算是一点点都好。

    郝蔓荻异常兴奋的俏脸看起来分外美丽,韦皓天清清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郝蔓荻等得都快睡著了。

    “我的父亲也是一名黄包车夫,每天辛苦地在街上拉车,赚取微薄的收入,试图让一家温饱。”

    这是他第一次提起自己的父亲,郝蔓荻不禁好奇他的家庭成员,他们结婚以来,她还没有见过他的父母,更何况是兄弟姐妹,听都没听过。

    “你的父亲呢?”她好奇地问。

    “死了。”他僵硬的回答。

    “母亲呢?”她再问。

    “也死了。”他还是那么僵硬。

    “其他的兄弟姐妹呢?”她又问。“你应该会有一、两个兄弟或是姐妹吧?”不会那么倒楣像她是独生女。

    “我有一个meimei。”他说。

    “那她人呢?”幸好,至少有伴…

    “也死了。”

    换句话说,他家已经死绝,除了他之外,再也没剩其他人。

    “为什么会这样?”她既同情又好奇,真难想像这个世界有人像他这么悲惨。

    为什么会这样?

    他也想问自己,但又不敢问,总觉得那跟自己有关,是他对环境不满的诅咒,间接造成的命运。

    他真的不想回想那场熊熊大火,不想回想起那些仿佛无止境的哭号,但他的脑子就是不听话,耳朵就是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听那些痛苦的声音…

    “皓天?”他精神恍惚的样子吓坏了郝蔓荻,只得赶紧摇摇他的手,要他回神。

    韦皓天困惑地看着郝蔓荻,不晓得自己为什么在这里,过了好几秒钟才想起一切。

    “没什么,我很好,说到哪儿了?”他勒令自己不能沉浸在过去的回忆,特别是在郝蔓荻面前。

    “说到你的家人都呃,都已经不在人世…”就算她平时再骄纵,也没办法不对这件事表现出同情,或说出不好听的话。

    “对,他们都死了。”他的神情一凛,好像这件事跟他无关一样。“我全家都死光之后,我的身上没有半毛钱,就到西藏北路的泥城桥下一带打混,跟人家租黄包车来拉,勉强过活。”

    西藏北路的泥城桥下一带,算是黄包车比较集中的地方,无论是要租车或是打架都有人照应,像他这种落单的孤儿,更需要这类的靠山。

    “后来,我看见有客人欺侮同行的兄弟,便过去声援,结果被到泥城桥附近的商老爷子看中,问我要不要做他的包车夫?”所谓包车夫,就是专门为某位老板拉车,而不必上街抢客人,有点像是私人司机,但又不太一样,黄包车夫要苦多了。

    “我当然说好。”韦皓天回忆道。“商老爷子对我很好,不但供吃供住,最后还收我为义子,提拔我进入帮派,期许我将来能成为维均的左右手,在上海闯出一番大事业。”

    “商维钧,就是那个在婚礼上害我出糗的人吗?”她没忘记那张漂亮到不像话的脸孔,是如何地带著笑意,一脚将她勾进湖里面去。

    “你自找的。”他还是那般维护结拜兄弟,气煞了郝蔓荻,不过她也找不到话反驳就是。

    “后来呢?你真的加入帮派了?”她是听过他黄包车夫的背景,但从来不知道他还曾加入过帮派。

    “很短的时间。”他承认。“我加入大概一年以后,就发现自己对于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没兴趣,我有更大的志向。”

    黑道大亨固然也是一种扬名立万的方法,但他不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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