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泪花嫁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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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3/5页)

小手搁在他结实的腰上,整个身子软软偎进他暖暖的怀抱里。

    “对了,天快亮时,你怎么叫冬梅端葯来给我喝?”韩真想起心底搁了好些时候的疑惑。

    “你喝了吗?”靳硕南状似无意地瞟她一眼,语气难以察觉的紧绷起来。

    “全喝了。”她诚实的抬头回答,注视他的眼中一片清澄。

    “你身子太虚,昨晚甚至昏了过去,所以马上让柳大夫开葯,让冬梅去煎。”有些回避的,他没有衔上她的视线。

    昨夜,她哭着在他怀里突然晕厥过去。当时他急得马上冲出房门,将好不容易睡下的柳老头从床上挖起来。

    但是,当柳大夫磨磨蹭蹭的终于打开门后,他也清醒了。他开口向柳大夫要的,变成一帖防孕的葯方。

    “噢…”韩真完全不知道他心里千回百转的念头,一片单纯的小脸因他的话全烧红了起来。

    难怪昨天晚上,她最后的印象还在他火热的怀里,再来便完全没了记忆,原来是自个儿糗人的昏倒。

    “忘了问你,你现在身子还好吧?”他看着她粉艳的芙颊,眼眸微微眯起。

    她看来似乎就像个洁净的孩儿一般,未曾沾染过人世险诈。而他像足了正要开始利用她的纯白的大jianian人。

    这股情绪,突然让他的心头蒙上一层乌云,心情开始恶劣。

    “我…很好…”天哪,他能不能别问了?她羞得直想钻入地洞去。

    “你手腕的伤该换葯了,我带你去找柳大夫。”他倏然将她左袖一撩,露出腕上一圈又一圈的白布巾。

    一片小纸头几近无声的从她袖口飘坠落地。靳硕南突然绷紧下颚,微微眯起眼。

    “冬梅。”视线从桌底下扫过又飞快收回,他不动声色的叫唤冬梅进来。

    “大少爷。”冬梅动作敏捷的出现在房里。

    “你先扶夫人去找柳大夫。”他拉起韩真,将她交给冬梅。

    “是。”冬梅像对待珍宝一样,轻扶韩真。

    “那…你呢?”韩真让冬梅扶着,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眼底泄出一丝踌躇。

    “我马上就到。”靳硕南给了个保证的微笑。

    韩真点点头,随即柔顺听话地离开。

    成功支开韩真后,他马上敛住笑,冷着脸,弯身拾起纸片飞快细读,随即蹙着眉将纸片丢回原地,一脸火气的走出房门。

    不一会儿,他跨大的步伐轻易地跟上讶然回身、毫无心机的对他漾出一抹甜笑的韩真。

    “你来得好快。”韩真温柔的笑道,清丽的笑容有种安心的喜悦。

    他没说话,低头看着她的笑容,却觉得莫名刺眼!虽然早已知晓她的身份,但揣测是一回事,当真看到证据,心头仍然旺盛的燃起一把怒火。

    他不想厘清胸口纷乱的抑郁从何而来,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果然是诡骗狡猾的双面人!

    “过几天再带来,现在诊不出状况。”柳盛言白胡子一甩,硬是不理那个表现出一派温柔、细心呵护小娘子落座的靳硕南,脉也没诊,便想将他们两人统统赶出他的视线之外,省得烦心。

    他晓得靳硕南带来他媳妇,是要诊断那碗葯是否能有效杜绝怀孕,分明是不信任他的医术和葯方,才不可能真是为了他妻子的健康而来。

    而要他亲手扼杀靳家子孙,让他更加郁闷不已。

    “人老了,连医术也不济了?”靳硕南也是不给好脸色的冷哼,他现在一肚子火,正嫌无处发泄。

    “你…”果然!这个心机深沉的臭小子,果然不相信他的医术!

    “那先看看她的腕伤总行吧?别说你也诊不得。”靳硕南继续讥刺。

    “你给我闭嘴!我就治给你看,包准她腕上日后连一条皱纹也没有。我要是治不好,我名字倒过来写!”柳盛言气炸地撂下话。

    随侍在韩真身旁的冬梅忍不住噗哧一笑。

    “夫君,别说了。”韩真偷偷拉了拉靳硕南的衣角,总是对她温柔体贴的夫君,对年逾花甲的老大夫怎么这么不假辞色?

    “一大早就这么热闹?”靳驭北笑呵呵地从门外踱进来,对于一室的烟硝味视而不见。

    “二少爷。”冬梅笑容加大的行礼,现在又来一个二少爷,看来这儿的炮火不会变小,只会满天飞窜,更加壮观。

    “你这浑小子,一大早也要来找碴是不是?”柳盛言气红了眼,开始见人就咬。

    “柳大夫,息怒、息怒,我只是以病患家属的身份,来看看小嫂子。”靳驭北笑意满面的高举双手澄清立场。

    “两只黄鼠狼,没一个好心眼。”柳盛言转身从角落一个大葯柜里,捧出葯箱。

    靳硕南冷冷地瞪他一眼,轻柔地拉起韩真左手置于茶几上,认真嘱咐。“真儿,柳大夫夸了海口要治好你的伤,日后若仍留有疤痕,记得尽量嘲笑柳大夫无能。”

    “要嘲笑我?等到死吧。”柳大夫不客气地推开碍路的靳硕南。“杵在这儿干么?有本事自己医。”

    “大哥,放开嫂子的手,退开点。你的确挡到柳大夫看诊的位置了。”靳驭北隔山观虎斗,立场颇为中立的说道。

    韩真面对炮声隆隆的状况感到些微坐立不安,又莫名的觉得一丝有趣。

    激烈的言语之间,不含恶意,反倒像是家人间无伤大雅的亲迷期角。

    新罗山寨上的人粗鲁残暴,一言不和便大声咆哮、斗殴互砍。她曾不小心撞见过一次那种火爆恐怖的场面,吓得连连作了好几夜噩梦。

    不知不觉的,韩真的唇边漾出一抹醉得能融化人心的微笑,荡得三个男人心里瞬间紧紧拧窒、霎时沉默。

    她的笑太单纯、太干净、太没有心机了。

    这么单纯的女娃儿,真是来卧底的?

    让柳大夫看完腕伤,靳硕南只说和驭北、柳大夫还有事要谈,便叫冬梅先送韩真回房。

    “夫人,我觉得你好好命哪。”冬梅陪着夫人慢慢走到回廊上,一脸羡慕的说道。

    “好命?”韩真愣了一下,她的命好?

    “大少爷对你呵疼极了,昨儿个大半夜的要人送葯不说,刚刚为你的手伤,还和柳大夫吵了起来。哗,就看三个人吼来吼去的,好精彩。”冬梅兴奋的比手画脚。

    “是啊。”韩真心不在焉的附和,心中沉重起来,寻不到丝毫欢快,目前的她,算是命好吧!

    有个丈夫疼爱体贴,谁不羡慕?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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