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岸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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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1/5页)

    第六章

    思曼越来越讨厌假期了。

    除了工作,生活仿佛若有所失,闲着的时间难打发。她想,若每天工作十二小时该多好?但放假的日子里她又不能独自一人到公司。更不能常常跟思奕、思朗去逛街…思奕真怪,这阵子总爱往西贡跑,他有毛病?认定了这条路?唯一的办法是,接受傅尧的约会。

    暗尧这个人…她对他完全没有评语。正如思奕说他挑不出什幺缺点和毛病,四四方方、正正派派,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也许…这不“正常”太挑不出毛病就成为他唯一的缺点吧?他令人完全提不起兴趣,或者说,他无法令思曼的感情起反应。

    暗尧说要出海,这种季节…也罢,在船上吹吹深秋的风也不错,多加件衣服就是。反正她也想不出什幺更好的节目。

    他显得莫名的兴奋。

    她暗觉好笑,这幺普通的事有什幺好兴奋的呢?傅尧这人有点神经质,而且好容易满足。

    思曼早已习惯与他单独相处。

    他左手放在右手上,一会儿又右手握着左手,一副神情紧张的样子,却又讷讷说不出话。思曼不想鼓励他…她从没给过他明示、暗示或鼓励,她待他如同事,如普通朋友,如兄长。她始终淡淡的望着海。

    她坐过几次这游艇,今天看来特别漂亮,傅尧在船上布置了花。

    “游艇上放那幺多花,很浪费。”她说。

    “不。昨天meimei在船上订婚,”他说。脸上因兴奋而红起来。“不是我特别布置的。”

    “哦!”她只淡淡的答。

    “等会儿我们…”他又搓搓手,欲言又止。“我们不如去南丫岛吃海鲜。”

    “南丫岛吃海鲜?”她很意外。

    “不,不,如果你不喜欢就算了,”他马上说。比平日“乱”很多,语无伦次似的。“我们可以回香港吃,我的意思是…你不觉得今天很特别?”

    “你认为特别?”

    “哎…也不是特别,我…我…有些话想告诉你。”他鼓足了勇气。

    “说吧!”她靠在沙发上,把自己安置得很舒服。

    “我…”他添添舌头又搓搓手,看她一眼又马上痹篇,非常为难似的。“我的意思是…meimei昨逃讴婚了,我们…是不是也差不多到时候了。”

    思曼因为惊讶、意外得过分,脸上反而没有什幺表情。她呆呆的望着他,什幺叫“也差不多到时候了?”什幺“时候”?他是说也要和她订婚?

    马上,她的头昏了。她和他订婚!开什幺玩笑?

    “思曼,你同意了,是吗?”他误会了她的沉默。“我知道应该是这结果,但是我还是紧张…”

    “傅尧,”思曼不得不出声了。她内心是又惊又怒,可是她尽量放柔了声音,不想吓着他。“我不是这意思,我从来没想过订婚、结婚的事,你令我吃惊,我们甚至还不曾互相了解。”

    轮到他呆愕了。他不能置信的望着她仿傅那些话不是出自思曼的口。

    “我们…不是一直很好?”他梦呓般的说。

    “是很好的朋友。”她吸一口气。必须很小心的说,才不会刺激他。

    他是好人,无论如何不能伤他。

    “一直以来你只接受我的约会,以前还有雷子樵,他已离开。我以为…以为…”他喃喃说,似在自语。

    这个时候还提雷子樵,简直令她啼笑皆非。

    “你完全误会了。”她暗叹。“子樵和你都是好朋友,纯友谊的。然而结婚、订婚,必须有感情。培养感情不是那幺简单的事。”

    “你是说我们之间没有感情?”毕竟是大人了,他很快的冷静下来。

    “至少…不是订婚的那种感情。”她坦率而真诚。“傅尧,我承认我们是非常好,是那种什幺话都可以谈的好朋友,其它…不是目前谈得到的。”

    “但是我…”

    “感情该是双方的。”她不给他讲下去的机会。“我希望你不要令我为难。”

    他凝望她好久、好久,叹口气,摊开双手。

    “我是遭拒绝了,是不是?”他苦笑。

    “不要这幺说,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她歉然。“我完全没有心里准备,真的,刚才如遭雷击。”

    “我自说自话,太冒失了。”他无可奈何之下,只好释然。“刚才那一剎那,我曾经以为成功了。”

    “不要认定我一个人,我怕令你失望。”她婉转的。“你的条件可以认识许多更好的女孩子。”

    “如果我说‘她们不是你’,会不会太rou麻?”他真的释然了吧?起码还能自嘲。

    “或者吧!”她也笑。“你不是那种能说rou麻话的人。”

    “我觉得自己被局限了,难展身手。”他轻松起来。

    “现在很好啊!”她说:“从来没见过你这幺轻松活泼过,以前你给自己压力。”

    “第—次出马情场,怕输。”他笑。

    “生命道路上,越是伤痕累累,生命越丰富,输赢乃家常事。”

    “我个性拘泥又四方,我讨厌自己。”他思索一下。

    “但是今天的你绝对不拘泥,又不四方,非常可爱的一种性格。她认真的。

    “那是豁了出去,什幺都不顾了。”他笑。“其实可爱得无可奈何。”

    “别这幺想。为什幺不说性格上的突破呢?”她说。

    他凝望她好久,然后问:“说真话,我还有希望吗?”

    “我…也说真话,我不知道。人生没有绝对的事,谁敢说一定有或没有?重要的是…我是个重感觉的人,目前我们之间还没有那种感觉。”

    “雷子樵呢?”他问得突然。

    “为什幺提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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