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前往北海道_第二章眼角眉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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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眼角眉梢 (第1/6页)

    第二章 眼角眉梢

    01

    每个女孩的生命里都会有一个王子。

    像是童话里灰姑娘的梦想,不管它最后能不能实现。

    安可可的王子就是陆川夏。

    虽然她认定了自己不是灰姑娘而是骄傲的公主。

    与性情孤僻甚至有些飞扬跋扈的安可可相比,无论从任何角度来说,陆川夏都是那种一眼看过去文质彬彬的好孩子模样,甚至流露出独立早慧的气质。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更善于不动声色,懂得隐藏感情。

    时光雕琢着他俊美的脸庞。双目明亮,因此更显睿智。而安可可则截然相反。

    比如说,中学闹出的那些笑话事来,他会很少提起,在安可可放肆地讲给朋友们听时,他脸上会有内敛宽容的微笑,甚至会在事后只有两个人的时刻,委婉提醒对方下次不要再讲那些旧事给别人笑话。

    “这有什么呢?”安可可把嘴巴撅起来“多好玩的事啊,讲出来给大家分享啦!”

    “人家会笑话你的!”他伸过手轻轻地捏住安可可的鼻子“你这个小笨蛋,什么时候可以长大啊?”

    对,长大。就是这个词。

    从十七岁那年,父亲与自己的班主任也就是安可可的母亲崔春丽再婚开始,陆川夏就不可思议地长大了,像是一夜之间,这个孩子就蜕变了,他的举止言行完全出乎你的想象,冷静理智得有时会叫人害怕。与陆川夏像是冰川一样平静、冷淡地接受父亲再婚的态度比较起来,安可可则火暴得像是一座火山,只是迫于胳膊扭不过大腿,不得不接受这样事实的安可可最终还是在对峙和吵闹中耗费了大量的精力,以至于原来就不怎么样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

    转年升入高二。

    文理分科的意见相左,使得母女俩难得有一次相对深入的对话。

    那会儿刚好是高二开学后的摸底考试,而安可可在开卷后半个小时就溜出教室,正碰上崔春丽,任凭安可可怎么躲闪,崔春丽还是逮住了她。

    她气喘吁吁地问道:“怎么这么早就交卷?”

    “我乐意!”恶狠狠地又重申了一句“有钱难买我乐意!”

    “你有个屁钱?!”崔春丽抽了安可可一个耳光“我和陆振东已经结婚半年了,按说他对你不也挺好吗?你为什么还跟我别着这个劲?”

    “妈…”

    崔春丽的热泪快速滚落,抬起手背擦干,说:“我没有背叛任何人,可你…”“…”“凭什么就许你败坏门风跟陆川夏那个小鬼谈情说爱,就不许我跟他老子在一起搭伴过过幸福生活啊!”话说到这,崔春丽也意识到有失自己身份,无论从老师还是母亲的角度,说出这样叫人笑掉大牙的话都是一种失误。而安可可的手脚冰冷终于在这个意外的插曲之中暖和起来,她回答道:“妈,其实我跟陆川夏…”

    “你真喜欢他?”

    “…”“那孩子挺好的,就是你学习那么烂,他学习那么好,我真怕两年之后,如果你们不能考到同一所大学去…”

    安可可突然就明白了崔春丽的意思来。

    他是她的王子吗?他能一直站在她的身旁吗?

    02

    其实陆川夏不是没有注意到,比起之前的叛逆不羁来,现在的安可可要乖巧得多,比如说,她不再和崔春丽顶嘴,很少翘课去天台吸烟或者去网吧和男生打CS,非但不跟老师顶嘴甚至还虚心向老师请教问题…这使得陆川夏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惊讶不已。

    或许终究因为之前落下的功课太多,也或者对于安可可长期以来的一贯认识,所有人都觉得她早晚要回到原有的顽劣状态,所以来自老师的敷衍和同学的嘲笑像是凶猛的狼潮般,一波未平一波又来。

    终于到了她能够忍耐的极限。

    在数学课上不知第几次举起右手示意老师停下来重新再讲的安可可,感受到来自前后左右的窃窃私语:

    “她想干什么啊?难道数学老师是她一个人的吗?”

    “装什么装啊!就她那种猪头,能问明白什么啊!”“就是就是,不够她一个人臭美啦!”

    …

    陆川夏不安地扭过头去看安可可,她若无其事地站起来,逆着光的一张脸上看不出情绪的好坏“老师,我有问题。”

    大概是因为距离的原因,讲台上的老师未曾发现教室内悄然刮起的无声风暴。也或者老师是个粗心大意的家伙,当然更有可能是老师对于自己的思路频频地被打断产生了微微的愠怒,所以像是半开玩笑地接下了安可可的话“嗯,我看出来了,你是有‘问题’!”

    “问题”两个字咬牙切齿的脱口而出,意义突然之间发生了扭转。

    也是在那一瞬之后,其他的学生才意识到这句话的意义指向。而那些对于安可可抱有怨恨之心的人,则附和着将整个教室的无声风暴变成了有声风暴。

    甚至引得隔壁班的一个学生前来敲门要求小点声。

    安可可在风暴中浑身颤抖。

    但是她就像是被风扯碎的纸片,被风卷飞了,随着气流旋转飘向更高更远处,除了远远望过去优美的弧线之外,听不到一点的响动。

    老师示意安可可坐下,然后不忘跟了一句解释:“我们下课单独来讲好吗,要不这节课的任务就完不成了。”

    下课铃就在那会儿响了。

    老师耸了耸肩说:“果真没讲完。”或许是漫不经心的一句陈述。在某些场合下,对于某些人来说则显得别有用心。

    03

    那节数学课之后,安可可就失踪了。

    坐在板凳上陆川夏随时都能感受到来自周遭的舆论压力,甚至张元桥还贱着一张脸明目张胆地凑过来问:“哥们,你把你家可可给整哪去了?”陆川夏愤怒地举起了拳头,就在一片乱哄哄之中,化学老师手里提着实验器具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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