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兽星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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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4页)

始把颜料着上去,童舒那很仔细地将小鸟着上五颜六色,看起来很是灵巧;阿久的大盘子则全部上同一个颜色,灰灰浊浊的,很不起眼。

    “这纸鸢要飞上天空,颜色多一点比较好,会看得清楚些。”

    童舒那看着阿久的纸鸢,有点不赞同,这灰浊浊的大盘子,飞上青空还找得到吗?

    “放心。”阿久自信满满地跟她一起制作骨架,先用棉线牢牢固定好,再绑上提线。

    “做好了!”童舒那欢呼,手里扬着纸鸢。“到山上放风筝去!”

    “好啊,到山上去,我也想顺便去河里乘坐小船。”

    “去河里乘坐小船?”她傻傻地重复一遍他奇怪的愿望。

    “山里有很大的河流,我想在优游的水波荡漾下,躺在船上睡午觉。”

    “那河流…有点急耶…”他该不是指她抓鱼的那条河流吧?先别说那溪流可否泛舟,就是可以,那舟在哪里?敢情他真以为山里野渡无人舟自横,随时都会有一叶扁舟躺在河床上等着他不成?

    “没关系,我不怕。”

    “那好吧。”他都不怕了,她担什么心!“我们去玩吧!”

    提着装满食物的竹篮,两人背着两桶水、带着两只刚完成的纸鸢,到山上放风筝去了。

    ☆☆☆

    “哇,飞得好高喔!”童舒那的小鸟吃到风,扶摇直上,瞬间飞到好远的地方,只看得见天边一抹鲜艳的身影在晃动。

    阿久的大盘子,可能是结构有问题,要飞不飞的,像背了龟壳要登天的龟仙人,匍匐地往天空攀登,极缓慢的,扑、扑、扑地…咚…就摔到地面了。

    “飞碟坠落了。”阿久看着他的风筝说。

    “好玩吗?”

    “不好玩。”

    “别这么说嘛!”童舒那同情地望着登天不成的龟仙人。“那我的纸鸢给你放好了。”

    他接过童书那的小鸟,没留心的瞬间被扯了一下,往前扑了一步,这小鸟才吃到风就变成大力士不成?

    “风大,当心点!”她笑着看他。他放纸鸢的手法很拙劣,也许他根本没有放过纸鸢,也许还有许多有趣的事他都没有经历过。

    他曾经说过,他的生活就是等日出日落、等一天过去。

    她想要让他玩许多好玩的东西,想要教会他许多事物,希望有一天,他可以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以让自己快乐、可以不再说日子只是等日出日落。

    “小那,风的力量好大啊,都看不见你的纸鸢了,它是不是飞走了?”

    “你觉得力气大,就表示它还在跟你斗呢,如果它飞走了,就轻飘飘地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他拉了好一会儿,很累,他的体力不是很好,于是把纸鸢交回给她。

    “你放吧,我在旁边看就好了。”

    “也放够了,我把线收回来。”她仔细地将线卷回线轴,还没卷完,线却突然断了。

    “啊,线断了…”她抬头望着亲手做的小鸟飞到无际的天边,渐行渐远…

    “我把它抓回来好了。”他看着她望着天空的失落模样,突然开口。

    “抓回来?”她转头看着他,断了线的纸鸢怎么抓得回来?她摇摇头。“不了,走了就走了,该走的必定留不住。”

    从知道他总有一天会离开以后,她就放弃了对所有事物的执着,只有今天拥有、此刻快乐才是真的。

    “-不可惜?”

    “你可惜你的大乌龟吗?”她反而笑他。

    “什么大乌龟?”

    他顺着她的眼,望着不远的前方,那只像龟壳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飞碟。

    “哪里像乌龟?”

    “慢吞吞的…很像啊!”“那乌龟我不要了!”他任性地嘀咕着。明明是飞碟还飞不起来,小鸟都飞走了,你飞碟-什么?活该被当成乌龟!

    “那…给我,我要。”她跑过去,把被他抛弃的纸鸢由地上拾起来,像宝贝一样抱在怀里。

    “你要一只不会飞的纸鸢做什么?”

    “我喜欢。”

    “-真奇怪。”

    “你管我!别玩了,去吃午餐吧。”她指着大树,拉着他跑过去。她打开竹篮子,铺好布巾,拿出馒头跟水果。“吃点东西吧。玩了这么久你饿不饿?”

    “不知道。”他说。不过还是坐到她的身边,接过一个白胖胖的馒头。

    “你不知道你想不想吃对不对?还是说,你其实不知道想吃是什么欲望?”

    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其实人有好多欲望,吃跟睡只是基本的。基本的需求满足以后,还有好多不同的物欲,像是想要得到一些金银财宝、名声地位,还有权力啦、长生不老啦、感情啦…总之,要一个一个说,恐怕说上几个月也说不完。”

    “这些我都不想。”

    “你没想过你想要什么对不对?你虽然很爱睡觉,但那只是因为你觉得睡觉很舒服吧?你说在你的家乡,没有太阳、没有风、没有摇摇晃晃的吊床,所以你那时应该不是很爱睡觉对不对?”

    他沉默了。

    “好像是这样。”

    “你为什么喜欢在摇晃的情况下睡觉?”

    “没想过为什么。”

    “可是我知道喔。”

    “为什么?”

    “那是一个人的记忆,在娘胎时的记忆,曾经在水里浮沉的、被保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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