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火打劫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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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3页)

表示任何讶异。这只能说明即使是超级美男子毕竟也还是会取蚌普通人的俗名,并不会因为长相优秀就会有个优雅动人的名字。毕竟名字只是代号而已。

    至于职业,她有点小意外。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讲,宋宇这个本来和她的过往扯不上任何联系的男子居然也有了一丝,是的,仅仅是一丝的牵绊:

    他居然也是中艺高专毕业的学生,只不过比她高了四届,因此算是素未蒙面的学长与学妹。

    当然,他是音乐系的学生,据说专业是钢琴。

    看到这男人凄惨的现状,-荟就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艺术是高雅的学问,不过前提是你得从那几千几百个想成名成家的同类当中脱颖而出,届时你自会既功成名就又财源滚滚。只是剩下灼那九百九十九个只能苟延残喘,无人搭理。

    学钢琴的可以去酒吧驻唱当键盘手,学画的难道要当街帮人画肖像?-

    荟光是想象那幅景象就觉得不寒而栗。

    因此她想自己作为一个极能随机应变的都市女子,定能豁达地另择他径吧。

    不会像这个男人,坐吃山空地住在大都市的繁华地段,时不时接受家人的接济,仿佛卖笑般在酒吧玩着所谓的“摇宾”,还趾高气扬以为自己会成为大明星…

    虽然放弃梦想一无所有很是悲哀,但至少——还有比自己更凄惨的人存在。只要和这个恶劣差劲的男人在一起,采荟就会从心底浮上一种优越感。这种感觉是支持自己在这个糜乱的都市生存下去的惟一力量。

    光想到这点,她脸上虚伪的笑容也会变得更接近真实。

    只是,有点遗憾的是,她似乎白费了气力。灿烂的笑容全没派上用场,宋宇似乎还没回到家中。

    她发了一会愣,径自走到房间坐下。晚饭素来是宋宇准备,口味和菜色还相当不错,因此她也无意代劳。

    知道他一定是在夜总会表演,而不红不紫的乐团并没太多演出场次,所以采荟很放心地等他回来再吃饭。

    等待一贯比较令人乏味。所以采荟环视房间决定找点事情来打发无聊。

    她目光游移,终于停在屋角的钢琴上。

    出入于这间屋子的时日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只是,她从没见过宋宇碰过钢琴,但有时却会摆弄那架电子合成乐的电子琴。她想这架钢琴大概只是他科班出身的一个证明罢了。

    走近抚摸,深黑的漆面幽幽反光,光洁无尘,倒是颇为符合宋宇执著洁癖的作风。

    深吸一口气,她在琴凳前坐下,打开琴盖。黑白的琴键色彩对比极为鲜明,令她有一度的失神。

    试着回想童年时代学会的指法,采荟深吸口气,舒展手指,随意弹奏起来。

    是有感而发吧,她弹了一曲老歌——日剧《东京爱情故事》的主题曲《突然发生的爱情故事》。尽管记得残缺不全,依稀也还似模似样,眼前也仿佛出现了那个坚强女子的模样:

    有着可爱笑颜的丽香,板脸娇嗔的丽香,泪水纵横的丽香,以及…多年后看见完治和里美后仍然温和浅笑的丽香。

    心有了缺口,眼眶便略有些湿,正是感伤的时候,却听到房门被很重推开的声音-

    荟诧异抬头,就看见站在门口剧烈喘气的宋宇。

    那时太阳早已下山,光线不是太充足,但他的脸庞依旧清晰到刺目的地步,以至于很久之后孟-荟都对他的神情记忆深刻。

    乌黑的头发从额头搭下来,以至在眉间形成了一层阴影的轮廓,眉头轻蹙着,目光如流离失所的孩子,闪烁着,浮动着,良久却还是紧抿着唇不说话。

    在内心最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痛楚,孟采荟站起身来,扭开了吊灯的开关。

    吊灯猛地亮了,昏黄的灯光驱散了弥漫在空气中的某种暧昧难言的东西,宋宇眨了眨眼,碎金般光芒揉入乌黑眼底,清冷的眼眸中残留着迷惘,也因此他说话的语气极为温柔“刚才的琴声,是谁…”

    孟采荟蓦地醒悟,自己也许触动了某个尘封已久不容触碰的枢纽。偏偏与他漆黑的眼眸乍一接触,便说不出谎言来欺瞒。在一阵尴尬的沉默之后,她只得干笑几声,说:“是我弹的。”

    见他没动,又续下去,惧怕这突来的沉静,如暴风雨来临之前,海面罕见的平静“好久没弹过琴,大概都跑调了。”

    接下来的沉寂相当短暂,以至于采荟怀疑是否是自己的幻觉。宋宇大踏步走了过来,大力合上了琴盖。

    “怎么会跑调呢。”是他一贯的冰冷口吻“根本都听不出是什么调子了!”他转过头直视着她,眼睛里闪动着固有的恶意嘲讽,几乎令采荟不敢置信——

    就在数十秒之前,她还以为自己看见了受伤的天使,因为雪白的羽翼受了伤而露出无助眼神的天使。而转眼之间,他又露出尖利的獠牙恣意撕咬着因同情而放松警惕的人们。

    “外行人就不要自曝其短,免得丢脸!”他轮廓优美的侧脸掩映在昏黄的光线中,神色阴晴不定“好在听到的只有我罢了。要是让别人知道,还不知会怎么嘲笑呢。”

    孟-荟并不清楚这种犀利尖刻的语言到底是他刻意所为还是下意识的反应。但很明显,两种都极为恶劣。

    呆在他身边的人怎么会愉快呢?成天只能听到这种足以用尖酸刻薄来形容的言辞,即使有再坚硬的外壳也受不了他!

    她站起身来,一言不发,拿起包出门离开。

    在门口看到落在地上的背包,知道里面是他的演出服装。想必是他急切进门扔下的,这个死鸭子嘴硬的家伙!明明刚才不知道是什么环节触动了他,他却口是心非的选择用恶毒的言语来掩饰…他以为自己是谁,别人又有什么理由要一直对他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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