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宫_第33mdash;mdash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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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mdash;mdash (第11/12页)

面容带笑:“拓跋贵妃一事是本宫失礼,本宫当时应事先告知拓跋贵妃本宫知晓北语,尤其擅写读,如此一来,她也不必为以北语嘲讽本宫被本宫揭穿而感到愧疚。至于太子东宫三位良人良人,呵,拓拔将军,敢问是否连身为东宫之首的本宫也管不得她们姐妹三人,训不了她们姐妹三人?”

    拓跋齐脸色一变,随即又冷哼一笑:“末将长妹入宫三年,侍奉皇上太子无一纰漏,也未见如太子妃娘娘般嚣张跋扈。”

    拓跋齐仰仗氏族门楣对世间人轻蔑惯了,对升平此刻的身份也不以为意。可升平怎能忍下这般嘲讽,当即话里含针反讽回去:“华良娣生前兢兢恪守自然是世间女子效仿楷模,奈何本宫与她所出位份不同,想良人与太子妃又怎能同一气度呢,拓拔将军想必是在说笑了。”

    拓跋齐仍是不肯罢休:“早听说太子妃娘娘最擅长狡辩,那日大殿之上太子妃与大隋旧臣叙谈时末将就已领教过太子妃娘娘杀人不见血的功夫,今日太子妃娘娘召见末将是何事,也不必拐弯抹角,但说无妨。”

    升平起身走到拓跋齐面前翩翩施礼:“拓拔将军,今日本宫受命来与将军商讨令妹婚事。”

    “太子妃娘娘亲自召见末将,莫非是秦王他想悔婚吗?”拓跋齐冷冷一笑。

    升平蹩眉,随即坦然微笑:“自然不是。不过本宫此举是想替令妹着想。”

    拓跋齐闻言哈哈大笑:“逼死末将长妹的是太子妃娘娘,废黜末将幺妹的是太子妃娘娘,太子妃娘娘究竟是哪里在为末将妹子们着想?”

    “先华良娣之死与本宫无关,拓拔将军不必将此帐算在本宫头上。拓跋丽容当日掌掴本宫,本宫也不想同她一般见识计较。本宫如今只想问将军一句,将军是近太子殿下,还是近秦王殿下?”

    拓跋齐面色一沉,立即为表忠心抱拳在胸:“末将自然是近太子殿下。”

    升平坦然颌首,抚掌道:“本宫猜拓跋将军也是忠心太子殿下。如今太子殿下与秦王内里争斗已是满朝皆知,拓拔将军以为此事孰对孰错?”

    “这还用问吗?自然是太子殿下得民心所向,秦王敢挑衅太子殿下嫡长子地位实属有违伦理纲常。”拓跋齐似乎已经察觉升平设下圈套,但又说不出究竟自己是在哪里上的当。

    “既然太子殿下民心所向,来日胜者自然是太子殿下无疑,他日秦王兵败前途自然堪忧。拓拔将军,你说是吗?”

    几个字使得拓跋齐霍然抬头,眉头紧皱,没有先前回答说话那般爽快。

    升平与他眼前徘徊两步,身后逶迤百褶凤裙带动拓跋齐的视线,有些混乱头晕。

    “来日太子殿下若有幸能继承皇上大统,令妹与太子殿下昔日敌人为伴,结果…本宫尚且记得《史记》里讲汉朝太后吕雉为辅佐亲子登基,遍杀其他皇子及亲眷。向来,届时拓跋家也未必能独善其身阿。”

    升平言语停歇,只见拓跋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心中骤紧,未必是真心以为拓跋丽容会遭此横祸,而是升平所指的来日场景却有些骇人。

    来日李建成登基坐稳天下势必会功成杀臣,他拓跋家虽世代与李家交好,奈何此时正是关键时分,他所代表的拓跋家是否强求与秦王婚配即代表拓跋家在此次嫡子夺位中的立场和态度。

    不是投靠秦王,就是投靠太子,二者只能选择其一。

    毫无疑问,当然是选择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眼下距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李世民虽然立有赫赫战功,奈何在京中没有朝臣支持,根本无法掀起大风大狼。若想最终得到皇帝宝座,脚下征程何止相差千里万里。

    拓跋齐眼睛滴溜溜转过,脸上仍是没有丝毫放松表情,他故作感叹道:“可舍妹始终是对秦王情深一片,末将也不好深劝。况且末将长妹过世已是家族尽哀,如今幺妹又与皇族无缘,末将也无法对列祖列宗多做交代。”

    升平嘴角噙笑,见拓跋齐话锋已转立即胸有成竹道:“本宫若是许你另一桩亲事呢?”

    拓跋齐心中雀跃,只是神态还算沉稳自若:“太子妃娘娘的意思…”

    “秦王究竟没有太子殿下身份正统,不如将丽容姑娘纳入东宫,本宫许她个良人如何?来日若太子殿下能指点江山,本宫也需要左膀右臂辅助,她必是德妃无疑。”

    拓跋齐终于难掩笑意,立即躬身施礼:“末将替舍妹叩谢太子妃娘娘宽宏大量不计前嫌。”

    “不必谢了,那令妹心事只能有拓拔将军去说服了。“升平睨了拓跋齐一眼,转过身回到凤榻上。

    “那是自然,末将定力劝舍妹入宫辅佐太子妃娘娘。”拓跋齐点头称是。

    拓跋齐与升平又寒暄了几句转身告退。

    他离去后,长乐从升平身后走出,端八宝参碗送在她面前不解道:“为什么要招拓跋丽容来?招那个姑奶奶入宫,以后东宫可有热闹看了。”

    升平嘴角露出冷笑:“即便她真想入东宫,也得有那个机会才行,怕只怕拓跋氏撑不了许久了。”

    长乐愣住,随即躬身退下。

    轻松解决难缠的拓跋家,只剩去长孙家提亲。原以为有李世民事先做了铺应提亲应该不会太难,岂料升平召见长孙氏竟被婉言回绝。

    论国体,太子妃召见内眷,内眷必定惶恐难安,慢说是婉拒,连半刻也耽误不得,恨不能自己身插双翅连夜奉诏进宫侍奉才对。

    论辈分,升平为长嫂,长孙氏即将入宫随侍半年学习宫规,也万没有道理在此时驳了皇兄长嫂的面子才是。

    升平放下手中紫毫,抬头看了看长乐,并无不悦神色:“长孙氏她怎么说?”

    “长孙氏说自己身体有恙,唯恐染秽娘娘凤体。”长乐小心翼翼回道。在升平身边待的时间久了,她大约也知道太子妃越是面无表情,越是爆发前的征兆。

    “有病了?”升平将笔端蘸墨,将最后一笔画完,在紫玉笔洗里洗好笔,挂好,回首挑眉:“那你遣个太医院的御医去诊视一下。”

    长乐神色有些为难:“长孙氏称病原本就是不想来东宫的托词,太子妃娘娘遣御医去珍视,怕是会使之难堪吧?”

    升平将画帛端至自己面前,轻轻摇干墨汁,微微一笑道:“要的就是使她难堪,不然她还不知道自己应有的身份。”

    长乐顿了顿,立即躬身领命:“是,奴婢这就去遣御医诊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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