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楼下_第五章真的恋楼上楼下了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第五章真的恋楼上楼下了 (第1/4页)

    第五章 真的恋爱了

    带着她那句冲击性的话语,他离台到了日本。

    平时若非必要,他一星期最多出门四、五次,看来疑似无业游民,实则不然。

    他的工作是音乐创作和编曲,广告配乐、游戏配乐、电影或电视剧配乐、舞台剧配乐…当然他也制作纯音乐个人演奏专辑,虽然出辑速度很慢。

    之所以能长期在家工作是因为他家中设有一间简易的个人录音室。对他而言,音乐不是一直枯坐在桌前就能写出来的,所以他需要一个温暖舒服又适合自己的工作环境。至于“必要”出门的时候,大多是要外出取材、借用专业录音室或跟委托人开会研讨进度、内容以及其它相关事项。

    从出道至今,大小案子接过不少,也曾荣获奖项,在业界算小有名气,因此他无需非常积极的去寻找工作机会,有意者通常会自己找上门来。

    最近他在着手的是日本某游戏公司的游戏配乐,这是他们第二度合作;第一次合作是经由一位同行的日本朋友居中引荐,因为成果卓越,所以获邀再次携手。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对方放心地交付他更多工作量,虽然网路便利,能用以传送音乐档或以跨国邮寄资料的方式进行,终究还是有需要本人亲临的场合,因此他才特意抽空到日本半个月,这段时间暂居那位日本朋友中村先生家中。

    中村通晓中文,是中日混血儿,多年前随母亲到台湾拜访母亲娘家,两人在一间钢琴酒吧结识。由于中村较他年长整整十岁,两人间的关系亦兄亦友。

    算算自上次见面已有经年,久别重逢,两人除了主要的公事,私下当然也有许多话可谈,尤其中村又是个开朗健谈的男人。

    今天中午,工作进度告一段落,中村带他到附近一家餐厅用餐。点完菜,两人不着边际地闲聊,不经意间提到他们共同的朋友小张。

    小张就是那间钢琴酒吧的老板,也是沈宇从艺专时期就认识的老友;当年酒吧开张营业,小张马上邀聘他成为酒吧的钢琴师,负责每晚为时两小时的现场弹奏。说起来他能认识中村也是小张促成的缘分。

    “我也好久没跟小张联络了,他现在怎样?”中村问。

    “他跟他老婆去欧洲二度蜜月,要三个月才回台湾。”

    “二度蜜月三个月?”中村诧笑。“他还真是有钱有闲。不容易啊,结婚越久越恩爱…那么你呢?”

    “什么意思?”

    “嘿,老弟,我知道你不是在装傻,不过我希望你别告诉我你今年又是一片空白。”中村伸出食指朝他一指。“我指的当然是你的感情生活。”

    “唔。”简短的一个回音很明显代表无话可说。

    中村其实多少料到,忍不住摇头。“再这样下去,我实在很担心你会跟乐器结婚。说真的,热爱音乐是好事,不过总要为生活制造点新鲜才能刺激灵感嘛。”

    为生活制造点新鲜?沈宇想着他的话,然后不知怎么地想到了孟蕴真。对他而言,她就是个能为生活制造新鲜感的人,因为她的言行举止常使他感到惊奇又有趣。

    没察觉他的思绪已远扬,中村还在说:“尤其你还年轻,又那么有本钱,不像我是老了,挺着半个啤酒肚没人要,想当年我可也是个情场狼子…啊,上菜了。”

    服务生端上两客猪排饭,两人开始动筷。

    中村笑道:“我知道你喜欢这里的猪排饭,重温念念不忘的滋味,感想如何?”

    念念不忘吗?的确。当年他就是在此启蒙对猪排饭的喜爱,只是现在看到炸猪排,他想到的却是另一个人的手艺。

    “炸猪排算是我的招牌菜,所以味道应该还不赖。”她说。

    然后他又忆起她的“忠告”当时不觉得好笑,现在嘴角却为此上扬。

    这次总算发现他的失神,中村眼内透出精明。“喂喂,你在想什么?老实说。”

    “没什么。”他收敛心神。“只是想到我的新邻居。”

    “对哪,之前听说你搬家了…新邻居是女的?”中村眼睛一亮。

    “对。”

    “年轻貌美?”

    “…对。”还要想一下才能确定,因为她的个性远较外貌令他印象深刻。

    “你在追她?”

    “不对。”从哪冒出这问题的?

    “那你喜欢她?”

    “…”“不说话是默认?”

    “是不知道。”不是敷衍,是真的不知道。他明白自己对她有种从未有过的特殊感觉,而那情绪太难拆解剖析。尤其当他知道她是“倒挂音符”的DJ之后…

    “记不记得我出第一张个人专辑的事?”他忽然问。

    “怎么不记得!像个传奇故事。”中村唔唔嗯嗯边吃边说。“一开始卖量惨澹,出辑半年后峰回路转,创下不错的成绩…不过跟你现在的行情当然不能比啦。”

    “那『一开始』的时候,我很难过。”

    一句话使中村完全愣住。

    “在那之前,我负责演奏过几部电影和音乐服装剧场的配乐,不过那都不是我的原创,只有那张专辑从作曲编曲到演奏都是我一手包办…可是那段日子我甚至开始怀疑我做的音乐是不是只有自己听过。”

    那些抑郁和难堪如今早已烟消云散,但当时确实像刺一样深扎心头,只因人年轻时往往没有自己所以为的那么禁得起挫折。

    抬起头,不意外见到中村满脸惊讶,因为连他也不明白,很少一次说这么多话、也很少无故吐露心声的自己为何竟在此时失常。

    他并不是个心如止水的人,却也不曾体验过这几天里那几乎称得上心烦意乱的感受;而他明知是谁使自己如此,却想不透又理不清对她过分在意的理由。

    中村见他难得皱着眉头,赶忙试图开解:“那种陈年往事想来干嘛,事实证明好音乐不会被埋没,现在你不是有那么多忠实乐迷了?”

    “我刚刚讲的那些往事都不是重点。”现在有多少乐迷也不是重点,重点是“有天晚上,我无意间听到一个广播电台播放我的乐曲。”

    “咦!我好像有点印象。我记得那张专辑开始卖的时候我正好也在台湾,我们在小张的酒吧自己办了个小型庆功宴,那时你还被我们灌得半醉,小张硬要你发表感言,你没啥创意地背了一长串感谢名录,最后迷迷糊糊说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