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子间女人_第31mdash;mdash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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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mdash;mdash (第2/5页)

凉。

    四下里安静下来,空调在头顶嗡嗡作响,射灯的暖光透过酒杯,雪白的桌布上映出微微晃动的波光。

    谭斌的目光落在程睿敏的脸上。这张脸这双眼睛,多数时候都是波澜不惊,就算调情,也永远是胸有成竹的从容不迫。

    她笑笑,用湿巾抹净双手,清清嗓子正襟危坐,彻底拉开了距离。

    “这就是传说中的挖角?”她微笑“您觉得我特别合适?”

    谭斌的头脑其实有点混乱,想不明白程睿敏究竟要做什么。如果纯为挖角,前面那些暧昧的铺垫又为了什么?说起她的条件,并不算特别地出类拔萃,人才市场里车载斗量。

    程睿敏说:“现在的市场总监能力很好,但显然不适合公司的现状。我想要的,是一个性格坚韧、能屈能伸、不计较成败的总监。”

    “能让我先看看JobDescription吗?”

    程睿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两张A4的打印纸,隔着桌子推过来。果然是有备而来,谭斌觉得好笑,同时也有隐隐的失望。她低头,迅速而专注地看了一遍,又推回去,声音充满歉意:“程总,十分感谢您的垂青。可是这份工作显然不适合我,很抱歉。”程睿敏脸上微现惊讶,似乎没有料到谭斌居然这种反应。

    谭斌接着说:“程总您是明白人,我也就实话实说,只有两种情况我会考虑离开现在的公司。一是发展遇到瓶颈,再没有上升空间,二是走到顶峰时激流勇退,为下一份offer争取最好的条件。可现在,显然不是离开的最好时机。”

    程睿敏扶着额头耐心听她讲完,盯着她看了许久,才垂下眼睛,无声地笑一笑。然后他对折起那张打印纸,还是放在谭斌的面前。

    “留着吧,也许有一天你会改变主意。”

    谭斌想了想,没再坚持,收进自己的手包,笑嘻嘻地说:“好,可我并不希望有那么一天。”

    手指碰到一个硬梆梆的东西,她想起来,取出放在桌子上。

    雕工精致的黄杨木盒,丰盈的西番莲枝叶缠绵。

    “无功不受禄。”她说“不过谢谢您能记得我的生日。”

    程睿敏打开看一看,抬头问谭斌:“你喜欢吗?”

    谭斌绷紧嘴唇不肯回答。

    他拉过谭斌的手,把盒子放在她手心里“喜欢就留下,真正明白能这句话的人,并不多。”

    这一次谭斌没有躲开,任他握着“可是这么贵重,我怎么谢你?”

    程睿敏说:“当然有办法。”

    谭斌抬起眼“什么?”

    “做我的总监。”

    谭斌笑“Impossible。”

    “还有一个办法。”

    “您说。”

    “那就以身相许。”

    谭斌不由得笑了。眼前之人,一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让人不知道他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她索性眨眨眼说“那更不可能,我快要结婚了。”

    程睿敏的表情凝固片刻,随即不动声色地松开手,微笑道:“恭喜!我应该送你一对百年好合了。”

    这顿饭的后半段,吃得相当沉闷。两个人仿佛都有些不知所措,最后草草收场。尽管如此,和严谨告辞准备回京时,也已经将近晚上九点了。严谨不放心,一直追出来问:“小幺你能开车吗?要不我送你们回去?”程睿敏显然不领情“我没喝多少。”

    回京的路上,连续一段日子的精力透支,再加上酒意,谭斌渐觉眼皮沉重,开始还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后来她就很不争气地睡着了。

    番外之严谨同学的泡妞史

    “不关我的事?”严谨直跳起来“纪小鸥,你丫知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纪小鸥冷下脸,还是那句话“他做什么,关你屁事儿?”

    严谨握紧拳头走到她跟前,额头处的青筋都蹦起来:“纪小鸥,你信不信我大耳刮子扇你?他是鸭子你知道吗?还是卖给男人那种…”

    “严谨!我cao你大爷!”纪小鸥几乎是暴喝一声,双眼圆睁,象只被抢了地盘的野猫,浑身的毛都乍起来,平日温柔腼腆的模样消失殆尽

    看她暴怒的样子,严谨反而咬着牙笑起来“哎哟,想不到您还有这爱好。你想cao谁呀?你少了一零件儿你知道不?”

    “你滚!你给我滚出去。”纪小鸥抓起墙角的扫帚,劈头盖脸抽过去。

    “纪小鸥你谋杀亲夫啊你?”严谨怪叫,伸臂抵挡着毫不留情落下的扫帚把,一边往门口退却“妈的你再不住手我报警了!”

    纪小鸥的回答是砰一声关上大门。

    昨晚的寒流让室外降了十摄氏度。路边连连往往的人群,有人已经穿上了冬季的呢子外套。

    严谨被赶出门的时候,只穿了一件羊绒衫,外套和车钥匙都拉在纪小鸥的店里

    他在门口哆哆嗦嗦站了一会儿,恨不得把自己挤成一团取暖,想抽烟却发现火机也不在身上。

    一个衣衫单薄的男人,神情凄恻地站在一家女子美容店的外面,这情景相当诡异,不时有人回头诧异地看他。

    又撑了十五分钟,严谨实在扛不住冻了。忍气吞声地开始敲门:“纪小鸥,纪小鸥,我错了,你开开门,我给你道歉。”

    没人理他。

    “小鸥,小鸥亲爱的,我都冻出鼻涕泡了,您发扬一下人道主义精神,放我进去成不成?”

    门里没有任何动静。

    “亲亲宝贝儿,我实在不行了,求求你,先给我件外套好不好?。”

    门哗啦响了一声,严谨立刻打起精神,双眼放光。

    纪小鸥却只把大门拉开一条细缝,挂着防盗门的锁链,从门缝里打量他几眼,重重哼一声:“看上去你挺精神的,冻冻好,冻冻去火。”

    她砰一声再次贴着严谨的鼻尖关上大门。

    严谨崩溃,再也顾不得玉树临风的公子哥儿形象,抡起拳头开始砸门:“纪小鸥,我他妈的倒了十八辈子的霉,怎么会沾上你这么个狠心

    的女人。你到底开不开门?不开我就打110了,我告你rou体虐待。”

    看上去纪小鸥不为所动,根本不搭他的腔。

    严谨退后两步,揉着通红的手背,真的从裤兜里取出手机开始拨号。

    “110?我现在遭受人身威胁,请求出警。地址是…”

    “严谨!”纪小鸥在门后听得实在忍不住,终于开门出来“你甭给我丢人了行吗?”

    严谨趁机溜进门,拉过美容床上的薄被裹在身上,冻得吸溜吸溜的,灯光下嘴唇都是紫的。

    “我要喝水,热的。”他躺在床上说。

    一个水杯重重墩在旁边的小推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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