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琴说爱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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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2/3页)

看你还是别再百无禁忌,赶紧准备迎新娘吧!”段乐风凉凉的望者自家娘亲紧张兮兮的神态,一派事不关己的优闲样。

    本来呢,他是不想提醒她的,只是再任他娘这样没完没了的叨叨念念,他旧那位病新娘等不到嫁入段家,就得魂归离恨天了。

    到时他娘肯定是不会把罪过归在自己身上,倒霉的还是他!

    “对喔!”段母大梦初醒,拉着儿子的手,就要往大门冲。

    “娘,轻一点,我会痛!”娘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揪得他的手都坑谙了。

    “怕痛动作就快一点。”段母急惊风的性子,哪慢得下来?

    “娘,等一下!”他再度喊停,这回十分正经。

    “你又有什么事了?”

    “我的鞋不见了。”刚刚睡着的时候,不晓得踢到哪去了?

    于是母子俩在花园里忙碌的满地找鞋。

    至于新娘呢?

    避他的,到了再说吧!

    ----

    病弱的新娘在喜娘的搀扶下,辛苦的走进段府大厅,沉重的凤冠压得她喘不过气,全身重量几乎全落在喜娘身上。

    真的是使不出力气,只觉得好累、好累…新娘气喘吁吁。

    满堂的宾客没有太多喜悦的表情,喜宴的气氛不如一般的兴高彩烈,甚至还有些冷冷清清。

    一步、两步、三步…

    点点汗珠从额上不断冒出,她觉得好辛苦,必须专心的数着脚下的步伐,才能暂时忘记身体的病痛。

    这条路到底有多长?她还要走多久才能休息?

    脚下一个踉跄,新娘和喜娘跌成了一团,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两人看来狼狈万分。

    “看来还是太勉强了,我看那新娘站都站不稳了,哪还能行礼呀?”现场的宾客有些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段老爷再怎么说,也算是咱们地方有头有脸的人物,哪家闺阁千金不好找,偏偏挑上这种葯罐子当媳妇?”王员外的食指在自个儿的脑门转了转“他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王员外长年在外经商,这次回来恰巧碰上段府娶媳妇的大事,专程来凑凑热闹,怎么也没想到是这种场面?

    虽说,李府的家世也还过得去,不过堂堂段府娶媳,要多好条件的姑娘没有,用得着如此委屈吗?

    “听说那李天来早年对段老爷有恩,后来段老爷知道李天来的女儿天生就是个葯罐子,特地请了好些个名医为她诊治,怎知一点起色也没有。”一位颇知内情的宾客,在王员外耳旁窃窃私语。

    “这两年来,李家姑娘的病情每下愈况,段老爷实在不忍见她还未出阁就病死家中,所以就要自己的独子娶她为妻,可怜那段公子年纪轻轻就注定当个鳏夫。”长舌公的口吻中饱含着无限同情。

    再想想他家那口子,泼辣蛮横、死要钱,他猛然惊觉,原来自己的境况也没比那段家公子好上几分。

    他顿时悲从中来。

    “那段家少爷都未表示过意见吗?”王员外又问。

    老的脑子不正常,总不会连小的也傻了吧?平白无故娶个病娘子来伺候,不是自找罪受吗?

    “谁晓得?别人的家务事哪管得了那么多。”长舌公沉浸在自个儿的哀伤中,失了道人长短的兴致。

    王员外讨了没趣,径自找了其它人继续说长道短。

    “我听说呀…”又一位压低嗓门的宾客,大方的与众人分享他的小道消息。至于消息从何而来?只有他自己知道。

    喜宴在众人的议论中落幕,曲终人散后,成了镇上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

    究竟年轻有为的段家少爷,为何愿意迎娶一个病新娘进门?

    这样的婚姻有可能幸福美满吗?他们又会发展出怎样的一段故事?

    谈论之间,好像有些值得令人期待的部分,只可惜这些都不是大伙关心的重点。

    他们唯一在意的是,段家新任的少奶奶能活到什么时候?

    新的赌盘,几乎人人都下了重注。

    好赌似乎是人的天性,什么都能下注…当然幸灾乐祸也是。

    ----

    一对龙凤蜡烛尽忠的照亮了新房的每一个角落,大大的喜字张贴在房内最显眼的一处,让人无法忽视。

    大红的桌巾、地毯、床铺…映入眼帘的一切,完全被红色占据,像是一个血盆大口,要将人吞噬。

    段乐风走进新房时,等待他的不是一个含羞带怯的新嫁娘,而是一张苍白得几乎不带血色的病容,那纤弱的娇躯紧紧裹在鸳鸯绣被下。

    沉重的凤冠、厚重的霞帔,早被贴心的喜娘褪下,搁置一旁。

    她看来也无力负荷这身喜服带给她的沉重。

    伺候的婢女向段乐风微微一福,在他还来不及阻止的时候,全都退出了房门。

    他抬高的臂膀,垂放下来,放弃唤回下人的念头。

    偌大的新房,只剩下他们俩遥遥相望。

    段乐风走近新床,红色的绣被、红色的绣枕、红色的床帐,一如他这些天看到的事物,绝大部分都是红、大红、深红,他实在有些厌倦这个颜色。

    在一片大红的映衬下,床上的人儿显得苍白得可怕。

    久病的娇容早无常人该有的血色,枯槁的身躯没有半丝年轻姑娘该有的娇嫩与生气。

    这样的日子,很辛苦吧?

    段乐风的心中,泛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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