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焰恋佳人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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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4页)

一瞬间,仇烈霄几乎想掉头离去,难道他永远也摆脱不了恩怨吗?但,若命真如此,他再怎么回避也是徒劳,不是吗?逃了一辈子,他真要因这微小的可能再懦弱下去吗?世上不会有第二个碧落镇了。

    再望向寒士里那张忧虑的脸,当年老家伙临终时不正是以这种眼神端视他的吗?子女是每个父母最放不下的牵挂。他仇烈霄一生没行过善,这回就当是替人略尽绵力,也算是对老家伙、对自己的交代吧!

    寒士里一直瞧不出仇烈霄心之所向,焦急间发声“壮士,寒家绝不亏待…咳…咳…”仇烈霄拉起他的臂一连点了三处xue,不知以何手法推拿,寒士里听见一阵咳啦的松骨声,灵台顿时清明起来,颈上挥之不去的压迫感也少了许多。他不可思议地看着仇烈霄,而他只上轻言“走吧!你刚才受我一抓已损及心肺,回去调养些时日。”

    寒士里总算有些领悟他留下的“高人”的功夫有多高了,对他或许是好事,但对他那宝贝千金而言,可不知是福是祸了。

    “告诉娘,你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说话的是一位风姿绰约的妇人,闺房内只有她与她唯一的孩子。

    “娘!”她冤枉地撒娇“人家哪有打什么主义?你别冤枉人家。”

    “你是我生的,有几个心眼我还会不知道吗?”寒母叹笑,给坐在梳妆台前的女儿扯散发束,一头乌黑秀发便垂披在她纤细的背上,映在铜镜内恍恍直似天仙。寒母抚着女儿柔细的青丝,慈蔼的眼中黯然。“什么时候才不用替你梳文士髻?”

    “娘!”她知道母亲因何郁结,转过身来埋入母亲怀抱“娘,你怎么又想不开了呢?女儿不是说过,扮男身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委屈,女儿反而更自在些。您不也老说我野得不像女孩儿吗?您瞧,女儿不是很好吗?”

    “怎么不委屈?怎么不委屈?”寒母舍不得女儿勉强,扮男儿对他不啻是种刑罚,虽然正符合她自由爽朗的个性,但却必须压抑所有少女皆有的梦想天真,敛尽本性中女儿娇态,还不能露出丝毫破绽,种种种种怎能说是不委屈?

    “都是爹娘不好,不能让你过好日子…”

    “娘,如果衣食无虞自在富足还不算是过好日子的话,那天下贫苦之人怎办?”她赖在母亲温暖柔软的怀里,尽力忽略那阵哀伤。“您就甭为女儿cao心了,女儿能活着与您、爹、陆伯相依为命就已是恩赐。女儿还未创一番风云以慰老人家,孝顺孝顺你们,怎有空想什么委不委屈的事?”

    “傻孩子。”寒母露出笑颜“你明知道寒家最不需要的就是名利。净说些傻话。”

    “只要娘不忧,就算女儿傻点也是值得。”

    寒母拍拍女儿的背,无限的遗憾与满足。遗憾的是碍于情势无法让女儿以女相正常长大。满足的是仍能与女儿相依。忆及女儿几番生死危急,她仍涔涔冷汗不得安宁。

    “织雪!”她唤着女儿本名“你真的不怪爹娘做这决定吗?毕竟你是女孩儿,这终身不嫁的男身度日总是有违伦常…”

    “您几时听女儿埋怨或后悔过?”寒织雪反诘了一句,绽出令人神迷目眩的笑颜“天下有几个女儿家能像我这么幸运,得以长伴爹娘的左右?女儿庆幸都来不及,岂有怨怪之理?”

    寒母欣慰地拥着女儿,只要她能谅解,即使无缘见女儿披嫁衣,她也无所谓了。

    “好了,坐好,娘要帮你重新盘上头发,可别乱动。”寒母捏捏女儿的肩,催促她坐好。

    对着铜镜做此例行公事时,寒母又捡回老话题“你还上没告诉娘为什么选他?”

    寒织雪扫兴地嘀咕“我已经开始后悔选他了。”

    “嗯?”

    她一叹,依照往常的经验,在母亲面前只有坦白一途。“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她冰雪聪明的女儿不论何事皆有数在心,而这次居然不知道成因为何?这倒稀罕!

    “我和陆伯在客栈里…”她猛然一顿,心虚地望着镜中的母亲。

    “早知道你又偷溜出门了,陆伯一回来就说给我们听了。不然你以为我们怎么晓得你指定那个壮士之事?”

    “陆伯真是…”寒织雪不无懊恼,扁扁嘴,反正也没什么好瞒的,索性全将开来“我们在客栈内撞见他正想找个地方落脚,且没多少盘缠,一个不忍心便想让他有安身止所,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充任我的随侍嘛!”

    “嗯!”寒母点点头“还有呢?”

    唉!早知道瞒不过娘,寒织雪认命地接着说:“女儿也觉得奇怪,但…女儿看他的眼神,竟兴起同病相怜之感,他虽然看似粗鄙武夫,但他的眼神太疲惫、太沧桑,仿佛他也是沦落天涯的人,冲动之下就如此决定。娘,您不会怪女儿鲁莽吧!”

    寒母柔了眼色“怎么会?娘知识有些意外罢了。”别上发针,寒母朝镜说“好了,大功告成,你该去你爹那了。”

    寒织雪将恐惧藏起来,佯装疲倦地打呵欠“真累,每个月都要去炼室泡澡。”

    “为了养壮你的体质,你就忍忍。”寒母没发觉女儿掩饰的内情,迳自触动暗卡开启密室“去吧!”

    寒织雪吞下嗟喟,要是母亲知道她女儿每月固定要泡的是什么澡,肯定不会笑容可掬地开门催女儿去受罪。

    寒母确定女儿进入密室后,并没有立刻回房,反倒伫于原地思虑陆伯告诉她的一个名字。

    “仇烈霄…”

    新月一弯,染着诡谲潮红,慵懒地斜挂西方屋檐上。天色深切,空气中隐约有抹天将露白的朝露味儿。寒府后院有座小亭,亭梁上提了苍劲两字:是缘。

    亭名颇异常趣,是缘亭,说的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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