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下)_第二十五章:伯爵的愤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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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伯爵的愤怒 (第3/3页)

 比赛进行到第25分钟的时候,托托带球迅速前插,以一个漂亮的假动作晃过了守门员,一脚怒射准确无误的将皮球送进了对方的大门!

    1:0!

    场上的气氛一下子沸腾起来,满场几乎同时飞扬起了红黄两色带着狼徽的罗马队队旗!而解说员的声音也在瞬间提高了几个百分点,托托的名字在他的口中几乎持续了半分钟之长!

    流夏的唇边不由泛起了一丝欣慰的笑容。没错,他说的一点也没错。

    即使这是一场11人对12人的比赛,他也会竭尽全力,绝不妥协。

    所以,有这样的托托在,他的球迷永远不会害怕。

    在她的眼里,他永远都是那个在波西塔诺夕阳下一遍一遍练习的美好少年。

    阿方索手持着酒杯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眼中闪动着冷酷的嘲笑。杯子里的深红色液体在灯光下散发着诡异的光泽,就像是鲜血一般。

    流夏,这只是开始。

    比赛的转折点出现在下半场比赛开场的第六分钟,罗马队后卫在拦截对方的前锋时,不慎和对方一起摔倒在了地上。这本来是一个争议不大的铲球动作,但当值的主裁判卢卡却毫不犹豫的判罚给了拉齐奥队一个点球。

    周围的看台上顿时传来了罗马球迷的嘘声,托托和队长保罗也上前和卢卡争辩起来,结果反而都被对方出示了一张警告的黄牌。

    拉齐奥的前锋上前主罚点球,并没有太大的意外,皮球应声落网!

    1:1!

    开始了,这肮脏的一幕终于开始了。

    流夏觉得自己的手心里紧张的冒出了冷汗,这样下去的话,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情形。如果只是平局的话,EE并不会善罢甘休。而眼下除了让裁判做手脚之外,他们最大的障碍就是托托的表现…

    除非…阻止托托进球…

    想到这里,她脸色苍白的望向了阿方索,难道这就是他让自己观看比赛的目的?

    罗马队的士气并没有被这个不公平的点球所击垮,托托微笑着拍着其他队友的肩膀,让他们一定要继续支持下去。他犹如飞鸟般穿梭在场中,给大家带去了满满的信心和勇气。

    那是一种可以和金童罗西媲美的无与伦比的领袖气质。

    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但流夏却坚信他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一到球场上就开始拼命的他,不到最后一分钟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或许人们可以不喜欢这样的男人,却无法不尊重这样的男人。

    离比赛结束还有十分钟的时候,队长保罗一个绝妙的传球将皮球传到了前场,托托终于抓住了这次机会,带着皮球就径直插入了禁区…

    守门员的脸色变了,拉齐奥的主教练开始在场边大声咆哮,几乎所有的队员都停了下来,眼睁睁看着这个势不可挡的入球…

    就在这个时候,拉齐奥的一个后卫队员忽然冲了上来,从后面飞起一脚去铲皮球,背后铲球这个动作本来就很危险,而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脚并没有踢到足球,却结结实实踢到了托托的小腿上!

    时间仿佛突然停住了。噩梦般的情景在流夏的眼前展了开来,像是沾染了腥红的血色占满了她的整个世界——他的眸色变得越来越暗淡,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痛苦,又那么不甘,最后还是缓缓的倒在了地上…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迅速冲进了场内…明明只是一瞬间,但对她来说就好像过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大脑已经失去了任何反应,仿佛连呼吸的力气都被抽得干干净净。她全身软绵绵的瘫倒在了地上,心痛的无以复加。

    场上罗马队原本领先的局势因为托托的受伤而变得急转直下,被严重打击了士气的罗马队显然在最后几分钟乱了章法,被对方趁机连下两城!

    主裁判的终场哨声尖锐的几乎要刺破人们的耳膜,场内大屏幕的画面定格在了那个令人触目惊心的比分上——1:3。

    流夏被这哨声猛的惊醒,她想也没想就朝着门口冲去,可还没到那里就被阿方索拦住了去路。

    “想去看他吗?心疼了?”他的笑容残忍如恶魔。

    流夏心里蓦的一个激灵“是你!是你指使别人这么做的对不对!你太卑鄙了!”

    阿方索并没有否认,只是冷冷的笑。

    “我要去看他!让我走!”她嘶哑着声音剧烈挣扎着,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猎人陷阱里发怒的小兽。

    托托他到底怎么样了?

    他的腿是不是…断了?

    不…她不敢想,也不愿想,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到他的身边…

    “你哪里也不许去!”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最深处。

    “阿方索,你这个混蛋,我永远也不会喜欢你的!”她愤怒的施展出全部学过的本领,连踹带踢,招招狠厉,无一不是袭向他的要害。但对方生来就好像是她的克星,每一招都能被他轻易破解,到最后她已经精疲力竭却还是伤不到他一丝一毫。

    “流夏,我说过了你永远都不是我的对手。”他神色平静的看着气喘吁吁的她,似乎觉得这样的反抗很可笑“好好在这里待着,等你冷静下来我会考虑让你恢复上课。”

    说完他就一脚踏出了门,然后立即从外面传来了锁门的声音。

    “阿方索!”流夏大喊了一声,像是发泄似的将桌上的花瓶狠狠掷到了门上。

    只听砰的一声,那个十八世纪的法国珐琅花瓶顿时哗啦啦碎了一地,每一枚碎片仿佛都扎到了她的心脏之上。

    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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