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顶嘴才是乖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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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1/4页)

    第五章

    一日,当骆冠凌提前从外头回来时,骆夫人派丫环来找他,说少夫人一大早就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骆冠凌看看时间,已是晌午时分,不由惊讶地问:“吃午饭也没回来吗?”

    “没有,眼下芙蓉园正在修池造林,夫人怕少夫人出事。”

    骆冠凌没有再多问,匆匆交代兴旺几句后,就离府去寻妻。

    忠阳依然紧随其后。

    今天天气很好,芙蓉园外的道路上因不是开、闭市的时间而显得清静。平日总是忙,极少有空闲时间出来逛大街的骆冠凌觉得在这样的晌午时刻,沿着宽敞的大街走走也是一种享受。

    若非有事悬挂在心头,此刻他真想放缓脚步好好享受这难得的清静。

    芙蓉园里虽然在修整,但大片的区域仍旧花团锦簇,色彩缤纷,涉足其中,令人留连忘返。

    可是平日最爱来这里的傅悠柔并没有在园里。

    “她会到哪里去了呢?”他纳闷地自言自语。

    “少爷,也许少夫人到集市去了。”忠阳看看四周,回答着主人的话。

    “不会,她不熟悉长安,不可能敢独自去集市。”

    忠阳撇撇嘴。“有那个刁钻古怪的丫环陪着,那可说不定。”

    他少有的讥诮语气令骆冠凌诧异地回头看着他。

    “其实青红很好嘛,对你也不坏,你干嘛那么讨厌她?”想起从认识傅悠柔那个牙尖嘴利的丫环后,他老实木讷的随从好像就没给过人家好脸色,而两人一碰面总是斗嘴不断,骆冠凌若有所思地问。

    忠阳忿忿地说:“她人是很好,可是我讨厌她整天嘴巴不停地教训人,没个安静的时候,好像只有她才是忠心护主似的。”

    “其实你们两个都是忠心不二的仆人,以后相处久了你们会喜欢彼此的。”

    “谁要喜欢那种像只麻雀似的女人!”忠阳不屑地说。

    骆冠凌笑笑不说话,心里却暗叹:看来无论主人还是下人,只要是人,都有各自的烦恼。

    “嘿,少爷,你看那边好像在唱戏耶。”

    就在他边想边穿过园子东角时,忠阳突然拉拉他。

    抬头看去,果真见到远处的戏台前围了不少人,于是两人往那走去。

    芙蓉园西侧的镇国寺前,有个不小的戏台子,台子前有一排排石砌木搭的长条板凳。那是逢年过节,市民们祭神拜祖时用来唱戏文的地方,也是黄昏日落时,说书人的场子。

    今日,不知是什么地方的戏班子在这儿唱起了戏。

    因是晌午时分,场子里的观众多是附近无事的居民、妇孺。

    一个妙龄女子正在台上边舞动长袖边唱着戏文,为她击钹打板的是个发须花白的老头,身后则有个风骨清峻、着青衣的男子弹琴伴奏着。

    此刻,那女子正唱得凄绝哀婉。

    “…府吏默无声,再拜还入户,举言谓新妇,哽咽不能语。我自不驱卿,逼迫有阿母,卿但暂还家,吾今且报府。不久当归还,还必相迎取…”

    骆冠凌一听,原来她唱的是汉代乐府宫调《孔雀东南飞》。

    好端端的,干嘛唱这悲悲切切的断肠词?他暗想着,在人群中寻找着傅悠柔。

    要找寻她实在很容易,除了她独特的美丽气质使她宛若鹤立鸡群外,更因为看戏看得像她那般失态的还真不多见。

    看着她,骆冠凌再次失了神。

    瞧瞧这满场女人,就是到了伤心处,也只是红红眼儿,嘴里碎碎念着分分神,孩子们更是无拘无束地学着台上的唱腔哼着四处跑。

    独有她,满脸的泪水任其纵横交错,盈盈泪眼只顾盯着台子,帕子虽在手里,却只是捏着,也不去擦挂在腮边的泪珠儿。

    包绝的是,她手中捏着的帕子,一端在自己手里,另一端则攥在那个不遑多让的丫环青红手中。

    骆冠凌立即低头在她身前寻找,果真看到一块已经湿透的丝帕落在她眼前的地上。显然,她是在“丢失”自己手帕的情形下“借用”了丫环的。

    看她俩头挨着头,目不旁视,唏嘘不已的模样,他觉得实在是滑稽可笑。

    于是他大步走过去,在她身边的空位坐下,凑在她耳边说:“怎么哭成这样?这是在演戏,是假的…”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傅悠柔居然做出了令他绝对想不到的动作:她头不回,眼不眨地伸出手,用青葱白玉似的手摀住了他的嘴。

    震惊之余,骆冠凌讶然失笑。

    她摀得不重,骆冠凌的心却因此产生了一种触电般的感觉。真愿意就让她这么摀着…可是不行,瞧,有几个半大的孩子和小媳妇们已经在往他们这边偷看,还蒙嘴窃笑了呢!

    他可是长安城有名的骆家公子,怎能纵容她在大庭广众之前如此放肆?

    于是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想将她的手拿开。可是傅悠柔不放手,她正听戏听得入神,如何能让耳边的“嗡嗡”声扰了兴致?

    但为了面子,他还是毫不含糊地抓下了她的手握在掌心。

    暗悠柔试图抽回手,可紧握着自己的大手丝毫不放。不想再被打搅,她只得任由他握着,继续听戏。

    她的温顺令骆冠凌十分受用,用几个凶狠的眼神将那些偷看他们的目光逼退后,他也陪她听起戏来了。

    “…其日牛马嘶,新妇入青庐,奄奄黄昏后,寂寂人定初,我命绝今日,魂去尸长留,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府吏闻此事,心知长别离,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

    台上女子唱得哀怨,这正是戏文主人公焦仲卿夫妇诀别后各自寻死的一段,他身边的人儿也哭得更伤心了。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娇容,骆冠凌真不知道是该由着她看戏好呢,还是该将她强行带回家去。

    “说书唱戏不就是为了逗人开心的吗?干嘛偏把人弄得像死了亲人似的?”

    他看了台子上唱得兴起的戏子一眼,从兜里取出自己的手帕,替她擦拭着不断滚落的晶莹泪珠。

    也许柔软干燥的手帕让她的肌肤舒适,视线清晰,傅悠柔立即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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