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心锁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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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3/3页)

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有你这种喜欢拿刀从背后砍人的好朋友,任何人睡觉都得穿盔甲才安全呢!’

    季子璜被他羞辱得面色铁青,眦目欲裂,‘你尽管逞口舌之能打击我好了,反正你的这件勾当我是怒难照办!’

    ‘随你便!’怒火也闪进了郑威隆的眼底,‘你爱干不干,我懒得跟你啰唆、讨价还价,反正,你等著瞧,谁要是阻挡了我的财路,我也不会给他任何生路的,大不了,我陪你一块坐牢,只不过…’

    郑威隆有恃无恐的干笑了一声,‘我的罪名只是杀人未遂,不像阁下还多了一项强暴罪的恶名!’

    季子璜听得悲愤填膺,怒不可遏,他紧紧的握住偾张的拳头,竭力克制那股想挥拳揍人的冲动。

    郑威隆好整以暇的站起身,胸有成竹的咧嘴笑了笑,一副胜算在握的神态。‘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是不要拿出来冒险的好,免得破坏了我们表兄弟之间的感情,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考虑,看看你是要在你的‘好朋友’面前扮好人,还是要在我面前扮坏人?’话毕,得意洋洋的扭开门把,离开了季子璜的办公室。

    而季子璜则缓缓地垂下头颅,痛苦的把脸藏进了双掌中,任懊悔像千万只不胜其数的白蚁般慢慢啃啮著他腐朽干枯的心。

    ***

    芳邻西餐厅。

    齐羽介轻啜了一口香浓扑鼻的纯咖啡,温柔的目光一直停泊在历以宁那张清瘦苍白、却仍然楚楚生姿、眉目如画的容颜上。‘你为什么执意不肯和向采尘碰面呢?你知道他找你找得差点没疯掉了?’

    历以宁握著小汤匙轻轻搅拌著咖啡杯,‘哥,我今天打电话约你出来,一方面是跟你相认,另一方面也是想跟你辞行的。’她避重就轻的淡笑道。

    ‘辞行?你要去哪里?’齐羽介震愕的问,眼中溢满了做兄长的关怀。

    ‘不一定,也许中部,也许南部,更也许是东部,反正…等我安定下来,我会和你联络的。’历以宁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眼眉之间仍漾著一份淡淡的轻愁。

    齐羽介深深地望着她,‘你…仍然不肯原谅向采尘吗?以宁?’

    他定定的说,‘事实上,他是爱你的,虽然,刚开始他的动机是基于报复,但,他对你的感情却是如假包换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把自己弄得这么惨兮兮,憔悴发狂的像个失魂落魄的流狼汉,更像个随时都会崩溃的疯汉!’

    历以宁轻轻蹙起眉端,露出了茌弱而感伤的微笑,‘容易得到的总是不懂得珍惜,失去了又苦苦追寻,悔不当初,这是人类最大的通病。’

    她摇摇头,逸出了一丝轻叹,‘哥,事实上,我和向采尘之间最大的问题,并不在于我是不是原谅他,而是…我认为我们都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空闲来考验彼此,重新的认识爱情,认识自己的心。’

    ‘我只是怕他还来不及通过你所谓的考验,就提前进了松山疗养院了。’齐羽介半真平假的打趣道,‘以他目前这种烟酒交加、食不吃味、寝食难安的状况,我看筑清别苑就怏变成向采尘专用的杜鹃窝了。’

    ‘别用激将法,我是不会心软,也不会心疼的。’历以宁掩饰住内心的波动,口是心非的说。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铁石心肠了?’齐羽介笑着数落她。

    ‘这是坚定,更是原则,而不是铁石心肠。’历以宁柔声的提出更正。

    齐羽介无奈的瞅著她,好半晌,才莫可奈何的摇摇头发出一声低叹:‘好吧!我尊重你的原则,成全你的坚定,也替你去安慰可怜又活该的向采尘,希望他保重身体,别在还末找到你之前就疯了,我可不想要个又疯又癫的妹婿,虽然他是为我的meimei失神发疯的。’

    历以宁失笑了,她眨眨一双清新脱俗而澄澈如水的眸子,若有所思的淡笑道:‘哥,看得出来你过得非常快乐惬意,你和褚湘寒的婚姻生活一定非常美满而恩爱。’

    齐羽介深思的瞅著她,温柔而诚挚的劝道:‘一个人的快乐和幸福与否往往是在一念之间,以宁,你的幸福唾手可得,大哥希望你三思而行,不要因为一时的固执己见,而自苦苦人。’

    历以宁细细品味他话中的深意和关爱,然后,她温柔的望着虽是初次碰面,却毫无疏离感的大哥,轻声说道:‘哥,我自有分寸,不会让你担心的。而且,我向你保证,如果向采尘他能锲而不舍,凭自己的真心和毅力找到我,我会给他一个机会,不会刁难它的,不过…’

    她审慎的咬著唇停顿了一下,‘你可不能循私向他通风报信喔!’

    齐羽介没好气的撇撇唇,‘我这个大哥还真难做人,看来,我只好祈福向采尘能有猎犬般那么敏锐的好鼻子,能够千里闻香的找到你。否则,按照你这种严厉又不公平的游戏规则,他还是早点进龙发堂好,免得徒劳无功又活活被你累死!’历以宁喝了一口咖啡没有说话,一副泰然自若、不为所动的神态。

    ‘好吧!’齐羽介再度失败的发出一声长叹了,他从口袋皮夹里掏出一张为数可观的支票递到历以季面前,‘既然你执意要远行,要考验向采尘对你的真情,大哥只有成全和尊重你的决定,这是一张一百万元的支票,为数不多,以大哥,以我们齐家这么多年来亏负你,这实在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心意,所以,你一定要收下,否则,大哥会难过的,也无以面对我们死去的父亲。’历以宁心头一酸又跟著一热,终于在迟疑又盛情难却的情况下收下那张支票了,这轻轻一握,她好像也握住了那份向往已久的孺慕亲情。

    ***

    向采尘的头仰靠在办公室的椅背上,任灿烂的阳光透过落地长窗,透过那一片发著微光的米色窗帘反射在他那苍白、忧虑而憔悴不堪的脸孔上。

    这一阵了他几乎都睡在公司里,除了像盲目发狂的人一般穿梭在台北市的大街小巷;他更像个绝望无助的困兽,每天都去缠著赵蓓莉、欧尔培,央求他们大发慈悲告诉他历以宁的去向,但,无论他是如何的低声下气,软硬兼施,他们仍是摇摇头,三缄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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