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尽头星坠落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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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4/4页)

么大的牺牲。我知道答允婚约是你一时的权宜之计,当真不得的!”齐如月故意说得毫不在乎,一派潇洒。

    聂天星一脸的莫名,他方才并非是在敷衍温小蝶。

    “还有那个赌约也不算数!我同你开玩笑的”谁知道她的心在淌血。

    “月奴——”聂天星心中一阵刺痛。

    但这一声“月奴”好似一把利刃刺入齐如月愿本就疼痛的心,痛上加痛,她强颜欢笑,为何她要再复活。

    “你别叫我!”齐如月冲向冰壁捶打着。

    “月奴——”聂天星冲了过来,怕她伤了自己。

    “别碰我——”齐如月尖叫一声跳了开来。

    别再对她好,她怕自己也克制不住。她会把持不住的!即使聂天星不会说甜言蜜语,可他的眼神尽是温柔。

    “大家不过逢场作戏而已。明天我们就分道扬镖!”齐如月狠着心绝裂地说,可是忍不住眼角溢出豆大的泪珠。

    她拒绝他,聂天星感到困惑。她当真是开玩笑?可她为何要哭?为何要牺牲自己?难道也是一进的逢场作戏?

    “求你——忘了我好吗?假装不认识我这个人。”齐如月哀声地求着。

    “这世上投有‘月奴’这个人,从来就没有!”齐如月大吼了起来。泪水夺眶而出,为什么他不拂袖而去?

    聂天星看着齐如月哭成了泪人儿,她为何而哭呢?两人就这样一直“僵持”着。齐如月真想投入他的怀抱好好地哭个痛快。可是她不能,她已越陷越深。

    冰壁又再度上升“月姥宫”的尽头是“长生殿”的另一端,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点。苔苔正在等着他们。

    “jiejie,恭喜你找到了如意郎君,才不过一天的功夫。”苔苔又说又笑的,温小蝶又“恢复”成十岁的小女孩模样。

    “哥哥怎么不选我呢?难道我不够可爱吗?”苔苔朝聂天星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很俏皮的模样。

    齐如月泪痕犹在,她哭红了双眼。

    “jiejie,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喜极而泣啊?”苔苔拉着齐如月走,要带他们俩走秘道出“广寒宫”

    秘道很长,不知通往何处?

    “jiejie,我也送你一份贺礼,外婆送给哥哥一个‘你’,我也送一个好哥哥给你。”苔苔塞给齐如月一包满满的东西,齐如月没有心思打开锦袋来瞧。

    “有了这东西,就不用担心哥哥他又不理人了!”苔苔回头打量着聂天星,他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秘道终于到了洞口,重见天日了。

    映入跟帘的是一大片的草原,住在高山坡之上。一眼望去万里无云,今天是个好天气。四周全是相同的凤尾草,早已分不清洞口位在何处了。

    苔苔没有向他们说“再见”当然最好不见。能够出“广寒宫”已是万幸了,齐如月静静看着凤尾草发着呆。

    据聂天星先前所言,他家也住在京城,那不正好同路。但长痛不如短痛,不如就此分别吧!可回家的方向又一样。不如到了京城再分手吧!一路上好有个伴。齐如月念头一转,不禁心虚起来,她竟奢望再同聂天星多在一起些时候。

    齐如月拔起了根凤尾草,好似要了断这一切。

    “我们——”齐如月说不出“分手”两个字。

    凤尾草已在她手中折断了,可是情缘却难断。她心中痛苦万分。如果她现在同他远走高飞…私奔呢?

    齐如月又狂想了起来,她已乱了芳寸。

    两人一路上都沉默着。聂天星本就不爱说话,而齐如月更是有口难言,反反复复地摇摆不定。几次狠下心肠来又——从日出走到日落,两人并没有投宿客栈。

    齐如月不想“历史重演”

    满天的星斗衬着一轮皎洁明月。没错,今晚已是月圆九月十五日了。再不久,齐如月就要嫁人了。聂天星摘了些野果要分给齐如月吃,可好食不知味。

    两人露宿郊外,齐如月望着生起的一堆柴火。

    梦!这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已,如今梦已到尽头了。再下去就成了荒唐的白日梦,齐如月不能一错再错下去。

    聂天星习惯睡前先打坐片刻,他们俩已一夜无眠了。是倦了,可齐如月却强打起精神来,她不能睡…她必须乘黑夜先走一步,是她一时的疯狂主意铸成大错。

    熊熊的火光,驱走了秋瑟的寒意。

    可是心却直往下沉,因为真的该分手了——

    聂天星闭目打坐。齐如月不知他睡着了没。她轻走至他跟前。她放不下可又不得不舍去。她毅然脱下她戴了数年的“月牙项链”轻轻为他戴上。

    月牙项链其实该叫“狼牙项链”因为那是用狼牙制成的一个如眉月弯形状的新月。这是她从小就戴在身上的,是幼时爹爹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她的各方“表现”一直以来从未让他失望过,齐如月有着长女的风范。她的亲事也是齐南生千挑万选之后才选中。马虎不得,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天星,对不起,我不能嫁给你,我已经许配给人家。虽然我当这一切只是如梦一场,可它却是我今生最真的回忆。我不会忘记你的。但请你务必珍重自己。好好地过日子下去,即便天下人都不明白你。至少还有我。虽然我不在你身边,但月牙项链长相左右伴随你…”齐如月一口气地把话全说完,不管他是否听见。

    “不要来找我,就当我们一切都成为过去只是回忆。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不叫月奴。我叫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世上真的无月奴,那是我一时兴起扮演的。我现在必须回家去做回我‘自己’,我们相逢太迟了——”

    齐如月含着泪站起身子。月已圆,她该回去了。她必须乘着星月还在时,赶紧“逃离”

    梦到尽头,徒留回忆。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聂天星轻轻地睁开双眼。齐如月的一字一句他都听得清楚,她是有“苦衷”的。他明白了!可是真只能当作南柯一梦?他不想。

    聂天星轻轻抚着月牙项链,心中一片惆怅,他甚至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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