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先生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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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4/10页)

色尽失。

    他握住她的纤腰,把她扶进货卡里,然后绕回去坐进驾驶座。

    一滴眼泪滚落晓蔷的面颊。“告诉我。”她硬咽地说。

    他叹口气,然后伸手把她拉进怀里。“非常遗憾。”他在她耳边说。

    她揪住他的衬衫前襟。他可以感觉到她在颤抖,于是更加用力抱住她。

    “她死了,对不对?”她颤声低语,那句话不是在问他。

    她知道了。

    晓蔷哭得眼睛都肿了。山姆只是坐在车里抱着她让她尽情发泄。等她稍微恢复自制时,他间:“吃得下东西吗?”

    她摇头。“吃不下。”她硬咽道。“我必须告诉露娜和蒂洁…”

    “还不要,宝贝。你一告诉她们,全大楼的人都会知道,接着就会有人打电话给报社、电台或电视台,然后所有的新闻节目都会大肆报导。她的亲人还没有接到通知,不需要让他们用那种方式得知噩耗。”

    “她没有多少亲人。”晓蔷从皮包里掏出面纸擦拭泪水和拧鼻涕。“她有个meimei在密西根州的萨吉诺市,好像还有一个年迈的阿姨和姨丈在佛罗里达州。我只听她提起过这几个亲人。”

    “知不知道她的meimei叫什么名字?”

    “雪茹。姓什么就不知道了。”

    “她家的电话簿里也许有。我会叫他们找萨吉诺市的雪茹。”他打行动电话把玛茜有个meimei的事告诉跟他通电话的人。

    “我要回家。”晓蔷凝视着前方说。她把手伸向门把,但山姆握住她的手臂阻止她。

    “你现在不能开车。”他说。“如果你想要回家,我送你回去。”

    “但是我的车…”

    “不会跑掉的人,停放在这里很安全。如果你必须去什么地方,我会开车送你去。”

    “但你可能得离开。”

    “我会处理的。”他说。“你不能开车。”

    如果情绪不是这么激动,她就会跟他争辩,但泪水再度盈眶,她知道自己无法开车。她也无法回到公司里;她现在无法面对任何人,无法镇定地应付那些无法避免的询问。“我必须让办公室的人知道我要回家了。”她说。

    “你能够应付吗?还是要我替你处理?”

    “我自己来就行了。”她的声音在颤抖。“只不过…不是现在。”

    “好吧!系好安全带。”

    她顺从地系好安全带,呆坐着等山姆把车驶上公路。他一言不发地开着车。没有打搅她努力接受玛茜身亡的悲痛。

    “你…你们认为是大顿做的,对不对?”

    “他会受到盘问。”山姆不带感情地说。在这个阶段,大顿会是头号嫌疑犯,但这需要证据的支持,因为真相有可能与统计数字背道而驰。谁知道呢?警方说不定会发现狄玛茜一直在跟别的男人来往。

    晓蔷又开始哭泣。她双手掩面,弓身驼背,肩膀颤动。“真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种事。”她哽咽道,暗忖有几百万人在危机中说过同样的话。

    “我知道,宝贝。”

    他真的知道,她心想。身为刑警,他可能见过太多这种事。

    “她是怎么…我是说发生了什么事?”

    山姆犹豫着,不愿告诉她玛茜遭到锤击和刺砍。他不知真正的死因,没有看到命案现场,所以不知道她是死于头部创伤或刀伤。

    “我只知道她被刺了几刀,”最后他说。“但不知道死亡的时间和其它的细节。”他说的是实话,但离完整的真相还很远。

    “被刺了几刀。”晓蔷重复,闭上眼睛。

    “不要。”他说。

    她睁开眼睛,用询问的眼神望向他。

    “你企图想象现场的情形,她看起来是什么样子,会不会痛。”他说,语气稍嫌严厉。“不要去想。”

    他希望晓蔷把悲伤和愤怒转移到他身上,但她只是深吸口气,然后点点头。“我尽力,但是我要怎样才能不去想?”

    “只去想她就好。”他说,因为他知道她一定会去想玛茜。那是哀悼的过程之一。

    晓蔷张口欲言,但泪水使她硬咽,最后她只是猝然点个头。在回家的一路上,她都没有再说话。”

    穿过车道回她家时,晓蔷觉得自己好像突然老了十岁。山姆跟上来,用手臂环住她,扶她爬上厨房门阶。“布布”摇着尾巴,瞄瞄叫着迎上前来,好像在问她为什么这么早回家。她弯腰抓抓牠的耳后,从牠温暖的身体和柔软的皮毛里得到安慰。

    她把皮包放在桌上,坐进其中一张厨房椅子里,把“布布”抱到大腿上,一边抚摩牠,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山姆低声与巡佐通电话。她努力不去想玛茜,而是去想露娜和蒂洁;她们迟迟没有玛茜的消息,现在一定十分焦虑。她希望警方很快联络到玛茜的meimei,因为当她打电话到公司请假时,露娜和蒂洁一定会知道出事了。如果她们打电话来问,她不知道该对她们说什么,甚或有没有办法跟她们说话。

    山姆把一杯茶放在她面前。“喝吧!”他说。“你的水快漏光了。”

    不可思议的是,那竟然换来一个颤抖的微笑。他亲吻她的头顶,带着他的那杯茶在她身旁坐下。

    她放下“布布”吸吸鼻涕,擦擦眼泪。“你到底在警局跟大家说了我什么?”她没话找话地问。

    他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但在那张粗犷的脸上实在不像。

    “没什么。只说如果你打电话来,告诉你如何联络我。其实我早该想到给你我的呼叫器号码。”

    “试得好。”她说。

    “没有成功?”

    “没有。”

    “好吧,我告诉他们你像水手一样满口粗话…”

    “我才没有!”

    “还说你有洛矶山东侧最迷人的屁股,如果你打电话来,马上跟我联络,因为我一直想把你弄上床,你有可能是打电话来说可以的。”

    他想要鼓舞她,她心想,她感觉到她的下颚在颤抖。“很动听。”她费力地说,然后又哭了起来。她交抱双臂,身体前后摇晃。这波泪水来得猛却去得快,好像这种痛苦在时间上一长,她就会无法承受。

    山姆把她抱到他的大腿上,把她的头按在他的肩上。“我告诉他们你很特别。”他喃喃道。“如果你打电话来,无论我在哪里或在做什么,我都想跟你说话。”

    那可能也是骗她的,她心想,但这个谎言跟刚才那个一样窝心。她咽下喉中的硬块。“即使你是在做专案小组的事?”

    他犹豫一下。“那时也许不会。”

    她哭得头痛了。她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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