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先生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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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3/9页)


    她叹口气。“别管巧克力碎片饼干了,”她大声说。“这种时候需要的是冰淇淋。”

    *******

    晓蔷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没有借助闹钟或太阳。她只不过是翻个身就全身肌rou酸痛地醒来。她的肋骨痛,膝盖痛,手臂痛,连屁股都痛。自从第一次溜冰后,她就不曾全身同时有这么多地方痛过。

    她呻吟着缓缓坐起来,慢慢地把腿移到床沿外。如果她感觉这么糟,不知道那些老人家的感觉会是如何。他们虽然没有挨揍,但跌倒对他们的影响一定比较大。

    冷比热对酸痛的肌rou更有帮助,但她觉得自己没有勇敢到可以面对冷水浴的地步。她宁愿跟凶巴巴的醉汉打架,也不愿赤裸裸地站在冻死人的水柱下面。她折衷地用温水淋浴,然后慢慢地把热水完全关掉。这一招不管用,她在冷水下只站了两秒就逃命似地跳出淋浴间。

    她发着抖,迅速擦干身体、穿上长浴袍。夏天她很少穿它,但今天穿它令她感到舒服。

    早起有个好处:她可以叫醒“布布”而不是由“布布”叫醒她。

    牠不喜欢美容觉受打搅。不爽的猫对她嘶叫一声,然后走开去找比较隐密的地方继续睡觉。晓蔷露出笑容。

    因为起得早,所以她不必匆匆忙忙。这样也好,因为酸痛的肌rou明白表示赶时间不在今天的行程内。她没有像平时一样吃些早餐谷片充数,而是悠闲地煮着咖啡,把一块冷冻松饼扔进烤箱加热,又舀了一些草莓酱放在烤好的松饼上面。见义勇为的女人毕竟应该得到一点额外的犒赏。

    吃完松饼和另一杯咖啡后,她拉起浴袍检视受伤的膝盖。她遵照指示用冰敷,但还是有一大片瘀血,整个膝盖都僵硬酸痛。她不可能整天用冰块包着膝盖走来走去,所以她吞了两颗阿司匹林,认命地准备忍受几天的不适。

    她开始换衣服时,发现酸痛的胸部根本无法穿胸罩。她站在衣橱前面烦恼着:没穿胸罩的女人要怎样才能不让人发现她没穿胸罩?

    即使是在冷气房里。她也不可能整天穿著外套。她有些漂亮的洋装,但薄薄的衣料遮不住rutou的轮廓。她想起在杂志上看过用护创胶布贴在rutou上,于是如法炮制一番。但在镜子前面一站就发现,结果是让人一眼看穿衣服下贴着护创胶布。

    好吧,那一招不管用。何况洋装会露出她擦伤的膝盖,它看起来难看死了。她撕掉护创胶布,回到衣橱前面继续伤脑筋。

    最后她穿上了墨绿色的长裙、白色的针织上衣,外罩深蓝色的丝衬衫。她把衬衫下摆在腰部打个结,戴上蓝绿色的珠珠手炼。这次照镜子时,她感到相当满意。

    “不错嘛。”她在镜子前面转个身。“相当不错。”

    幸好她深红褐色的浓密秀发剪了个不需要费心整理的发型,因为举臂的动作会使她肋骨疼痛。她随便梳了几下头,结果也还差强人意。

    她突然在镜子前面皱起眉头,然后伸手轻触颧骨上的一小片瘀青。痛是不痛,但青紫得碍眼。上班时她很少化完整的彩妆,但今天不得不破例。

    当她穿著精心搭配的衣服,脸上涂抹着全副迷彩,大摇大摆地走出家门时,她觉得自己看来很不错。

    她一出门就看到那个混蛋山姆正在开他的车门锁。她从容不迫地转身锁门,希望他会直接上车开走,但天不从人愿。

    “你还好吗?”他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吓了她一大跳。她咽下一声尖叫,猛地转过身去。失策啊!她的肋骨痛得她忍不住大声呻吟,钥匙也失手掉落。

    “该死!”她在喘过气来后骂道。“别再这样偷偷摸摸地走近我!”

    “我只会那个方式。”他面无表情地说。“如果我等到你转过身来,我就不会是偷偷摸摸走近你。”他停顿一下。“你说粗话。”

    好像她需要他指出那一点似的。她气呼呼地从皮包里挖出一枚硬币塞进他手里。

    他望着硬币眨眨眼。“这是做什么?”

    “说粗话的罚金。每次被逮到说粗话,我都得付五元罚金。我用这个方法促成自己改掉说粗话的习惯。”

    “那你欠我的远不只一个硬币而已,你昨晚说了很多粗话。”

    她咧子邙笑。“只有当场逮到才算。”

    “我有啊!星期六你在给草坪割草时,就被我当场逮到。你当时并没有付罚金给我。”

    她咬紧牙关,默默地掏出另一枚硬币。

    他一脸得意地把两枚硬币放进口袋里。

    要不是还在气他吓到她,她就会笑出来。当她试图弯腰捡钥匙时,不仅肋骨更加疼痛,连膝盖都拒绝合作。她挺直腰杆,沮丧又愤怒的表情使他的嘴角抽搐。如果他敢笑,她一定会踢他的胫骨。由于她还站在门阶上,所以角度刚刚好。

    他没有笑。也许警灿诩知道何时该谨慎小心,他弯腰替她捡起钥匙。“膝盖没法弯,是不是?”

    “肋骨也是。”她阴郁地说,缓缓步下三级门阶。

    他皱起眉头。“你的肋骨怎么了?”

    “挨了一拳。”

    他恼怒地吐出口气。“昨天晚上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要说?骨头又没断,只是瘀伤而已。”

    “你确定吗?你不认为它们有可能裂了吗?”

    “摸起来不像裂了。”

    “你很有经验吗?不然怎么知道骨头裂了摸起来是怎样?”

    她下颚一绷。“它们是我的肋骨,我说没裂就是没裂。”

    “告诉我,”他聊天似地说,陪她走向她的跑车。“你有过不挑衅吵架的时候吗?”

    “有,没有看到你的时候。”她说。“何况,挑衅的人是你!我想要敦亲睦邻,但你每次看到我都对我大呼小叫,即使如此,我还是为了『布布』到你的车身上散步向你道歉。何况,我以为你是酒鬼。”

    他一脸惊愕地停下脚步。“酒鬼?”

    “布满血丝的眼睛,骯脏邋遢的衣服,凌晨两、三点才回家,发出许多噪音,宿醉似地乱发脾气…不然我该怎么想?”

    他摸摸脸孔。“抱歉,我没有想到那么多。我应该先洗澡、刮胡子、穿得西装笔挺之后再出来告诉你,你吵死人了。”

    “只要换上干净的牛仔裤就够了。”她打开车门锁,开始考虑另一个问题…她要如何坐进低矮的驾驶座里?

    “我在重新油漆厨房的柜子。”他在停顿一下后,主动解释。“由于我最近工作的时间很长,所以每次只能油漆一小部分,有时候我穿著脏衣服就睡着了。”

    “你有没有想过多睡一会儿觉,柜子等休假时再来油漆?那样有助于改善你的性情。”

    “我的性情没有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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