舂色武侠_株林野史1-16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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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株林野史1-16回 (第9/17页)

“子灵之言甚是。”

    公子侧曰:“既如此,我也不娶了,只是一件,你说主公纳不得,我娶不得,难道你娶了不成?”

    屈巫连声道:“不敢,不敢。”

    庄王曰:“物无所主,人必争之。闻连伊襄老近日丧偶,赐为妻室可也。”

    时襄老引兵于后队,庄王召至,以夏姬赐襄老。公子侧倒也罢了,只是屈巫暗暗叫道:“可惜!可惜!”

    又暗想道:“那夏姬是yin 极之妇,这个老儿如何当得起,少不得一年半载仍做寡妇,到那时我再图之。”

    这话暂且不表。

    却说楚王在竹林一宿,次日仍至陈国,便将徵舒囚出军门,车裂以殉史臣。有诗曰:

    陈主荒yin 虽自取,徵舒杀君亦曰逆;

    陈国臣民皆束手,庄王吊伐如时雨。

    庄王号令已毕,将陈国版图检查,灭陈以为楚县。拜公子婴齐为陈公,使守其地。陈楚两国大夫俱来朝贺。

    即辕颇少知义理也,只得勉强拜喜。

    独有申叔,时使齐未归,这一差还在未伐陈以前,及庄王归楚三日之后。申叔时方回国复命而退,并无庆贺之言。

    庄王使内侍责之曰:“夏徵舒弑其君,寡人讨其罪而戮之,版图藏于国中,义声闻于天下,诸侯无不称贺,汝独无一言,岂以寡人讨陈之举为非耶?”

    申叔时闻之,随使者来见庄王曰:“王闻蹊田夺牛之事乎?”

    庄王曰:“未闻也。”

    申叔时道:“今有人牵牛取径于他人之田者,践其禾稼,田主怒夺其牛。此狱若在王前何以断之?”

    庄王道:“牵牛践田所伤未多也,夺其牛太甚矣。狱宜薄责牵牛者,而还人之牛。郎以为当否?”

    申叔时道:“王何明于断狱,而昧于断陈也?夫徵舒有罪,其国无罪,王讨其罪足矣。又取其国,此与夺牛何异?又何贺乎?”

    庄王顿起道:“善哉此言!”

    立召陈大夫辕颇。辕颇曰:“微臣向往齐国,祖国沦夷臣实不知。今既蒙大王伐罪吊民,王以义始,当以义终,祖国社稷惟在大王。”

    庄王曰:“吾欲复封汝国,汝可迎陈君而立之,世世附楚,勿有二心。”

    又复吩咐孔仪二人放汝归国,共辅陈君。二人一同拜谢而行,将出楚道。

    正遇陈候午自齐来归。闻陈国已灭,亦欲往楚而见楚王。辕颇乃述楚王之意,君臣并驾至陈,公子婴齐已接得楚王之命,召还楚国。遂将版图还陈,归楚而去。

    此乃楚王的件件事。

    有诗为证:

    绝陈谁知复封陈,佑舜还从一念新;

    南楚义声驰四海,须知侯主刺侯臣。

    第九回 泄大人阴府封王 夏徵舒地狱伸冤

    话说楚王听申叔时之言,复立陈成公。孔仪二人亦各归国。孔甯回到家中,才住了十 馀日。一日早起,厕中净手,刚刚走出门来,忽见一阵阴风,凄凄扑面而来,孔宵打了一个寒噤,于浓露中间,见夏徵舒遍身血污,手执两刃,咬牙切齿大骂道:“孔甯快快还我命来。”

    又见徵舒后边灵公,披发跣足,正中心带着一枝狼牙箭,向孔宵说道:“你害的我好苦!”

    后边跟着四五个恶鬼,俱是手拿铁锁,蜂拥而来,孔甯一见,魂飞天外,魂散九宵。急忙入户内,早被徵舒走近面前,劈头一刀砍倒在地。

    手足直挺挺的叫他不应,面如土色。家中人皆无法,只得扶他起来,大家抬到床上,住了半天,到了日中之时,方才渐渐醒来,大叫头痛不止。

    家人不知何故,孔甯立起身来跳到床下,二目开张,两眼直视。用手拿起一把椅子,将家人乱打。

    众人方觉他疯了,大大小 小 俱各乱跑,也有害怕跑不动的,俱被孔甯打伤。

    孔甯有一老母,六旬有馀,被孔甯一椅打倒,昏迷在地,登时气绝。

    孔甯只有一儿年方六岁,亦被孔甯一椅打死。其馀家人俱各逃散,只剩一个小 厮,名唤刘三。闻听他主人如此,拿了一根短棍跑进房来,那短棍把椅子架开,夺过椅子来,将孔甯抱住扶出门外,家人等方才放心。

    及看老母小 儿俱死,合家不由大哭。

    孔甯闻得哭声,在外边越跳得厉害了,也是孔甯该死,一跳跳到荷花池边,身手往里一闪,闪到池中。

    刘三等看见,急忙来救,及至救上来,已死得挺挺的了。

    刘三视之,不胜凄惨。家人无奈,只得叫刘三买了棺木,殡葬他三人不提。

    且说孔甯死后,仪行父正在床上睡熟,只觉梦中看见灵公、孔甯、夏徵舒来勾他到帝廷对狱。

    梦中大惊,翻到床下,气绝而亡。

    正应他与吴氏说誓之言。

    孔仪二人死后,大夫辕颇等闻之,痛快之极。

    因又奏于陈成公道:“孔仪二人乃先帝幸臣,勾引先帝yin 游株林,以至丧命。俱系二人之罪,今无疾暴死,可见天不容罪人于其世也。主公宜顺天之意,将二人棺木打开,砗其首级,禁其死尸,抄其家私,泄主公之恨,以告先帝之灵。”

    成公准奏,即刻命辕颇带领二百兵丁,至孔仪二人之家,将府 第团团围住,抄出家私。将二人棺木打开,尸首用枪挑出剁为rou泥而去。这仪行父家已无老小 ,只有孔甯的妻在,见这光景,只得披发赤足自后门逃出。

    后,成公又贴出一张告示来:凡孔仪两家家眷,到处不准收留,如或容匿,一例同罪。

    后孔甯妻同他一个女儿,到处无人收留,乞食亦无人给他,七日饥饿而死。这话暂且不提。

    且说这孔甯在池中溺死,遂同陈灵公、夏徵舒等捉了仪行父,一些冤鬼往阴曹地府而走。

    走到鬼门关,把门小 鬼向他要买路钱。

    这孔仪二人本是无人与他烧纸钱的,那有钱银与他。那小 鬼见他无钱,拿过铁蒺藜便打。

    还是陈灵公与他说个情,门上小 鬼方才放他过去。

    过了鬼门关,往前又走到风都城。孔甯抬头一看,见左边一人顶带大锁,手足俱是长钉钉了,两个小 鬼在那里乱打,及详细看,认的是张黑夜。

    遂叫道:“黑夜,你怎在此间受这苦罪?”

    黑夜回头一看,见是孔仪二人,切齿大骂道:“都是你这狗才,使我至此。”

    孔甯道:“怎么是我害你?”

    黑夜道:“我在阳世三间,杀人、放火亦有罪的了,处斩之后,到阴司无罪矣。只因你叫我杀了泄冶,放我归家。谁知泄冶死了,上帝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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