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日情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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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2/4页)

,路人恐怕会以为我们是姐妹哩。”

    “呵…我外孙今年都上高中了,你说我够不够格让你叫声阿妈啊?”她拉著我的手告诉我她快六十了,眼底是掩不住的骄傲。

    我还真有点吃惊,素姨跟我妈差不多年纪,人家都已经当外婆,有个十五岁的孙子了,妈却只有三个未成婚的子女,含饴弄孙这事儿离她可远得很哩。

    “哇,那千万不能让我妈听见。”我眨眨眼,若有其事地道。

    “为什么?”

    “我怕我妈听了会逼我去结婚,好生个孙子也叫她阿妈.”

    素姨听了哈哈大笑,很有兴致地与我聊了一阵才将那份评估书一父给我,”东西在这儿,要辛苦你了,总经理和副总都是对工作要求很一局的主管,我们当秘书的,多做就当多学东西,不会吃亏的。”最后素姨还好心地对我耳提面命,我想她是怕我工作压力太大会受不了。

    “我明白。素姨,谢谢您。”知道她出于善意,我十分受教。

    “别跟我客气.虽然我很想跟你继续聊.不过你还是下楼去吧!免得副总有事找你忙。”

    “嗯…”我睬了一眼封书棹那扇紧闭的门,有些依依不舍这么快就要离开他的地盘;不过,该拿的东西都拿了,我好像没理由再留下来,”…那素姨,我们中午见喽。”我们刚刚约了一起吃中餐。

    正当我拖著缓慢的脚步要走时,一通内线挽救了我的命运。

    “宜室—总经理请你进去喔。”

    他要见我?我的心情在刹那间化作羽翼飞入蓝天,好得无以复加。

    素姨挂掉话筒,十分好奇:”你们已经见过面?”

    “嗯—昨天晚上。”我伸手指了指封书棹办公室的门,小声问:”他说了什么?”

    “没有。你昨晚闯祸了?”素姨不愧是跟随封书棹多年的资深秘书,马上嗅出端倪,揣度出昨晚那场会面有些不寻常。

    “嗯…还好吧。”我保留细节,傻笑了两秒,然后丢给素姨一个模拟两可的表情—就迫不及待敲门进去见封书棹。

    一进他的办公室,空气中弥漫的nongnong咖啡香马上令我全身上下的细胞騒动起来,整个人精神大振!我是性属一天没喝咖啡就会死掉的人种,稍早出门前虽喝了今天的第一杯,暂解了瘾,但此刻闻到浓郁的醇香,体内对咖啡的原始渴望又开始騒动,心里头恨不得马上能喝几口那迷人的咖啡。

    不过,再急迫的渴望也比不上见到封书棹。咖啡之于我可说是供给身体细胞生存的氧气,而封书棹,应该是丰润我心灵久违的鲜甜水泽吧…我傻傻乱想,呆楞了半晌才将背后的门轻轻合上。关了门我发现封书棹不在办公桌前,眼睛逡巡室内一圈,终于在办公室右方的吧台寻到人。

    “早安,找我有事?”我轻快地走向他。

    封书棹扯开嘴角给我一个暖笑,倒了杯咖啡给我:”不急,先喝杯咖啡再说。”

    我小心接过杯子,看了吧台内一眼,讶异他居然自己煮咖啡!不是用泡的,而是用酒精灯煮的那种,我马上放下咖啡,激动的摇着他的手:

    “你看得见、你看得见!对不对?”

    失明的人不可能做到这样的地步,不可能的,”煮”咖啡耶!

    “宜室,你不要激动。”封书棹反握住我的手。

    “不,我好高兴。”我仰头,盯入他深邃美丽的黑眸,久久,才觉得不对劲,他的视线依然没有焦距,我…空欢快一场了….”原来…我误会了。”转瞬间我又沮丧得像只落水的小狈。

    “没关系。我当你视人不清就是了。”他居然还有心情调侃我。

    “真恶劣!你能不能别那么能干,能不能表现得正常点,然后像个普通的瞎子就好?”语音甫落我立即后悔万分,我到底在干嘛?该死的我,立见骂他是个瞎子。

    “原来太能干容易遭人嫌!”他终于展现出丝丝封之凡口中的火爆脾气,讲话是歹毒的:”那么,我聪明又可爱的小姐,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才是一名正常瞎子该有的行为?”

    封书棹俯头朝我逼近,在阵阵的咖啡香中我隐约闻到淡淡的葯草香,草香清雅好闻如昔,只是,味道主人的脾气似乎没从前好,”你这样很容易烧掉办公室!”

    我握拳往他胸膛敲了一记,恨恨地,虽没使尽全力但也不轻就是。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何要发怒,不知道心头为何有一把火在簇烧著,总之,我的完美先生惹我生气就是了。”想喝咖啡为什么不请素姨煮,她不是你秘书吗?”

    “我又不是没有手。”他哼了一声,毫不知错。

    “是啊,你有手有脚、四肢完全,身强体又健,只不过少双眼可看东西罢了。”我说话一点也不客气,挑明了要惹他生气,因为我想知道封书棹发起飙来究竟会可怕到什么样的境地。

    “不劳姑娘您费心提醒,三年来我已经习惯生活在黑暗中,不需要阁下刻意告诉我谁是瞎子。”没想到我的咒骂没得到回应,反遭他文绉绉的驳斥。

    “但是你的行为一点也不像,”

    “哦一那里不像?”

    “就是不像啊。”

    “哪不像?”封书棹像是没得到答案不甘愿似的,头又朝下低了一寸逼问我。

    “没…”他直挺的鼻子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我睁大眼望着他那离我只有寸许的唇,动也不敢动,”没…没有人大胆到眼睛看不见还自己动手煮咖啡。”我瞪著他,困难地把话说完。

    他闻言只是笑,如梦的黑眸微微眯了起来,不以为然地轻摇他的头,彷佛是在嘲笑我的无知。他叹了口气,我们的距离如此接近,他温热的吐息即刻拂扰到我那原本已绷到极点的神经;我下意识地想往后退,不意他动作出奇地快,在我移动前,他的双手已然捧住我的头…

    “你…!”我的脑袋霎时停止运作,道不出完整的句子。

    “你被制约了。”

    “什么?”我瞧他说得如此认真,丝毫不察我俩的间距近得仅容一根拇指,只好小口小口呼著气,然后用最简短的字吐出我的疑问。

    “丫头,你被媒体制约成对视障者有偏见的无知份子。事实上,我们会做的事远超过一般人想像,你一定不知道,我们甚至能打电动玩且和明眼人来场竞赛。”

    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吧,盲人立见能玩电动?我不敢相信但又确知封书棹不可能会骗我,讶异的我不禁仰首叹问,这一动,竟让我的嘴触碰到他温暖的唇,我低呼一声,双颊燥热地推开封书棹,指尖按住唇面,默望着他,说不出任何话。

    “怎么了?”他无辜地问。

    “没事!”我否认的速度可媲美协和航空的超音速飞机。

    他沉吟数秒,修长的指头来回抚摩著他的唇,黑眉微皱,不悦地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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