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别使坏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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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3页)

所思地沉吟一会儿,才道:“洛公子是想增强她应敌的经验?”

    “晚辈太多管闲事了,还请师太见谅。”他望向窗外的湖面。“这事也算给了我一个教训。”

    惠良抚过月影参差不齐的短发。“她的眼睛…”

    “不碍事,休息几天就能视物了,可她肩上的伤恐要休养一阵才能复原。”他顿了一下继续道:“师太若要带她回去,最好还是等她身子好些,她失血过多…”

    “自然要等她好些了才上路。”

    师父暖暖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远,她不安地动着,温暖的手覆上她的额头。

    “好像有些发烧。”

    师父…月影在心中呢喃着,她一定是在作梦吧!师父明明在水月庵,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声音慢慢地听不清,知觉在同时松跌,沉入无边的尽头…

    惠良师太走出房门后,洛无央在床沿坐下,眉头少见地紧皱着,她在睡梦中睡得不是很安稳,而她会变成这样,自己难辞其咎。

    上回这么懊悔过,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滋味还真不好受。

    “拚成这样,让我都觉得自己过分了。”他抚过她的右手心,她反射地动了下手指。

    第一次见面是在一武林前辈的寿宴上,当时她还是个小姑娘,眉宇间的稚气未脱,若不是当晚她鬼鬼祟祟地在屋子里搜东西,他是决计不会对她留下什么印象的。

    两人交手时,虽然她的剑术让他吃惊,但真正令他觉得有趣的是旁边两排武学宝典,各门派的功夫,她一点兴趣也没有,就连剑谱她连翻的兴致也没有。

    我讨厌练武,干嘛看那些东西,你要全拿去,别挡着我的路。

    她的回答让他啼笑皆非,虽然觉得她是个有趣的姑娘,但也仅止于此,并无任何意图,之后的每次见面都是这样,直到去年分道扬镳时,他才发现自己似乎有那么一点舍不得。

    可他也没因此想改变什么,直到这回她落了发…

    “弄得像狗啃似的。”他轻柔地抚着她参差不齐的发尾。“就这么想出家?”

    汗水滑下她的额,她在睡梦中不安地呓语,他放开握着她的手,拿起竹箫,开始吹奏宁神曲。

    紧皱地眉尖,慢慢舒朗,他盯着她的脸,忖道:留下她还是放她走,这回他必须做出决定了…

    *********

    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去了,而如今身体的疼痛将她拉回早已遗忘的日子,漆黑的夜,背后追逐的足音与叫嚣声…

    她跑不远的,快追。

    等她回来,有她好看的。

    怦、怦…如雷的心跳声让她担心是否会让人发现,潮湿的泥土,难闻的气味几乎要让她呕吐,但她忍住了。

    她安静地等待着,即使全身泛疼,冷汗直流,她始终没有出声,忽然温柔的乐音由远而近,将她拉离了那令人窒息的地方…

    你真聪明,一教就会。

    我家乡有个meimei就跟你一样大,笑起来也同你一样可爱,以后你就叫我jiejie吧…

    她的意识游荡在梦中,她讨厌作这样的梦,也讨厌那一直在耳边没停过的乐乐…

    “吵死了。”

    洛无央低头,床上的人儿皱着眉头回望着他,虽然气色仍然十分苍白,语气依然虚弱,可眼神却已有了生气。

    他微笑地放下唇边的箫。“醒了?”

    “你为什么老要在我床边吹箫,吵死了。”这五天来,他除了每天一大早在她床边吹奏外,午睡时也不放过她,有时半夜还会听见他在吹箫,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存心找麻烦吗?

    “你为什么不滚远一点!”这话她不知讲了几百次,他还是依然故我。

    他以竹箫敲她的额头。“真是没礼貌的姑娘。”

    她火大地抬脚踢向他的腰。“滚开。”

    他以箫挡住她的攻势。“小心扯到肩上的伤口。”

    “不用你假好心。”她抓起棉被丢向他,趁势再补上一脚。

    他也没闪躲,笑笑地吃了她一脚,他拉下身上的被子,说道:“吃完早膳,就该出发了。”

    “出发?”

    “回水月庵。”他起身走到窗边。“我会送你们回去。”

    她默默穿上鞋没说话。

    “怎么,我还以为你会很高兴终于能回庵里。”

    “为什么你要送我们回去?”

    他勾起嘴角。“原来是为了这不高兴,这么想摆脱我。”

    她皱眉地看着他的笑脸。“别跟我打哈哈。”

    他莞尔道:“你受伤一事,我有责任,送你回去也是应该的。”

    “就这样?”

    “不然呢?”他偏头而笑。“该不会以为我对你依依不舍吧。”

    她生气地瞪向他。

    “又想拿杯子丢我。”他微笑地说。“别忘了前天你砸坏的那些杯碗还是我付的钱,更别说惹得师太不高兴了。”

    “你为什么老爱说那些无聊又讨人厌的话。”她怒目而视。“不用你送,你滚得越远越好。”

    “那可不行,人说:送佛送上天,你这尊佛我可得好好送回水月庵。”他笑言。

    总有一天她会抹了他脸上的笑,让他再也笑不出来,她闷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想理他。

    “你梳洗梳洗吧!我出去晃晃,一会儿就回来。”

    “哼。”她偏过头,假装没听见他的话。

    她孩子气的行为让他笑着摇头,信步走出她的房间。

    确定他走了之后,她才开始盥洗,望着眼前的铜镜,她下意识地摸摸在耳边乱翘的发。

    真想把剩下的头发都剪了,清清爽爽地多好。

    “在想什么?”

    她放下手上的湿巾。“师父,这么早就起来了。”天还没全亮呢。

    “又跟洛公子吵架了?”她在隔壁都听到他们争吵的声音。

    “他存心跟我吵的。”

    惠良慈祥地笑道:“既然知道他是存心的,又何必跟他吵。”

    “弟子也不想,也忍过,可他这人是不能忍让的,一让他就得寸进尺,更加放肆。”

    惠良笑道:“这样吗?师父倒觉得他知分际懂分寸。”

    “一个懂分寸的人会这样一天到晚扰人清梦吗?”

    “你是说箫声吗?”

    “还能有什么?”

    惠良若有所思地说:“其实你们两个在某方面倒挺像的。”

    “谁跟他像,弟子没这么倒霉。”她反驳。

    “先不说这了,你的伤…”

    “好多了。”虽然现在还完全使不上力,不过痛的感觉已经减轻许多。

    “青凤庄的伤葯果然有独到之处。”她抬手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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