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魔不由自主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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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3页)

  远在客乡不能好好过节,才买完数把应景的菖蒲扇子,姚彩衫一回头,却发现原本跟在身后的人儿消失不见。

    他瞬间就慌了心。

    昨夜听客栈掌柜说今日是正经节日,有大庆典,大姐要陪二姐,而乐逍遥向来醒得迟,他干脆只找季清澄出来散散心。

    那夜虽然招他动了大气,但是之后在自个儿诚心弥补下,季清澄也放下心防流露了不加修饰的淡淡笑容。

    斑兴时就高兴,不快时就不快,正直而且温柔的清淡人儿,比起心思百转、恶友般的童伴兄长,更是个值得深交的对象,所以他也就放任自己,无视季清澄的无奈,继续赖着他。

    虽然刚开始是想探知此人适不适合做二姐的未来夫婿,但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心里有数,就算季清澄最后不是两位jiejie的夫君,他仍会对这人儿有好感。

    懊死,原本只是想逗他开心,却没想到又弄丢了他!

    看不见季清澄,姚彩衫手忙脚乱地四处张望,热闹的街市变成了妖魅魍魉的横行图,他人在其中,心里急,急那人儿不知身在何方。

    包急的是季清澄不知会不会如此心慌。

    什么都顾不得了,在着急寻找了不知道多久之后,一抹青影跃入视线里,正被人推着走的季清澄一脸迷惘得不知天南海北,游魂般的淡影就像随时会被风吹散一般。

    这个男子,就非得让他这么担心不成?

    “清澄,你热昏了吗?在恍什么神?!吓死我,我以为你又弄丢了!”住不了口,明知他不喜自己没大没小地唤,但姚彩衫再也管不了了。

    闻声,季清澄像是突然清醒一般,回过神来,呆了一会儿之后是手足无措,急辩之声。

    “呃嗯…我刚和你走散了…有人在推…”

    姚彩衫叹了口大气。

    “好了,我没怪你,只是吓得怪慌的,听说附近的人全上城了,我怕你又走失,虽然那间客栈已经住了几日,但你问的若非本地人,只怕还是抓不住方位,又是一阵瞎走了。”

    清澄是哪里比自己年长了?和个走失的娃儿没两样。

    “抱歉,我没跟好。”

    季清澄面露些许的心神不宁,和他差不多,姚彩衫顿时没了寻热闹的心思,一间茶馆好巧不巧就在不远处。

    “用不着抱歉,咱们先歇歇好了。”

    她抬起脸,平素的自制好似松开了。

    “怎么…不是要去看竞渡吗?”

    姚彩衫二话不说推着人走。

    “龙舟年年有,今儿个热得很,少看今年还有明年,但热坏了可没得赔。”

    仍在状况外的季清澄在坐下许久,上了茶食茶具等物之后,才终于元神归位似的,慢慢动作起来,只是脸色仍有着几分不明显的难为情。

    “你要喝吗?”她讪讪地问,语声不若平时的简洁有力。

    见问,姚彩衫头摇得比鼓还快。

    “免了免了,歇歇就成,我吃这些饼子比较实在。”又来一杯?那他大概会作上一整年的恶梦吧!

    之前是为了陪不是,既然季清澄都原谅他,就饶了他一命吧。

    他总有一种拿这好喝茶的清秀人儿没法子的预感。

    季清澄沉吟了一会儿,扬声唤来了店东,不知说了些什么,又从袋里摸出小纸包,拿了个小壶,淋过热水之后,打开小纸包倾入干葯材样的东西,姚彩衫还没得细看,就冲入将沸的水,之后倒弃又冲,不久后,一杯透青液体奉在他眼前。

    “单吃口干,之后会胃酸胃胀的,你喝点这个配小食吧。”她淡淡地说着。

    看起来并非碧绿的清汤,闻上去却比平时的浓茶还香,姚彩衫无法控制的疑心大起。

    “这,是什么?”

    或许是听出他的踌躇,季清澄扯了扯嘴角。

    “这是『蝉冀』。”

    啥,不逼他喝茶,真的换成喝葯?

    “蝉的翅膀?!清澄,你又恼我扔下你不成?我不是寻回你了吗?”姚彩衫苦着脸嘟囔。

    季清澄闻言一愣,半晌,突如其来噗哧一声,挥别了之前那缥缈样子,忍俊不住后,放开喉咙笑了起来。

    不若女子叮铃铃的笑声,听起来却也十分悦耳。

    “噗,蝉翅膀?哈,我有那么坏心眼吗?噗哈哈哈…”看着季清澄开心虽好,但听见她的调笑,姚彩衫还是不敢放心。

    “谁教你逼我喝茶…”他嗫嚅道。

    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也会有气短的时刻,季清澄擦了擦飙出来的眼泪,努力敛笑。

    “这是为了追求香气而做的散蒸青茶,没碾碎,水未沸就冲,不会苦的…呵呵呵,不过我不确定您太少爷的耐苦程度就是了。”

    说到后来,清淡人儿再度笑得开怀,姚彩衫心想继续迟疑下去就太难看了。

    他捧起比碗略小的杯,慢慢凑到唇边,扑鼻香味极有存在感地袭来,几乎逼得他闻不出别的味儿,幽然轻舞的香气让他微微心安,轻啜了一小口,虽然还是有淡淡的苦味,但当他要拉远杯口的转眼之间,一股极阴柔之香由喉底回甘,他不由得傻眼着又喝了一大口,仍是如此,那先苦后甘的滋味,他着迷般喝得一干二净。

    “这…”他顿了顿“还满不错的。”

    季清澄又笑了,动作斯文的倾壶又注满一杯。

    “煮黄金给你喝嫌苦,这个你倒钟情,性僻和常人不同。”

    姚彩衫不理会她的挖苦,吹了下凉拿起又灌。

    “而且,好香呢!”二日醉后喝这个,搞不好会起醒神之功,入口热烫烫的,喝下去反而沁心凉。

    季清澄听着他的评语未笑,却流露出了个算得上温柔的表情。

    “那也不枉我特地去寻出这茶来了,这茶得遇知音,被你畅饮,应该也会很幸福吧。”

    特地寻出来?

    他可以开心地想是因为自个儿怕苦吗?

    原来这冷汉的人儿,还会想再和他共饮…念头一转再转,直达这个结论,有话不吐不快的姚彩衫,难得将感动收住未倾吐。

    没有道理的,但当有些感动太深沉时,便值得珍藏心中,独享。

    *********

    没心思赶热闹,喝完茶便打道回府,听说姚尔尔精神许多,料想明日或后日可能就会为了赶往扬州花露华家而起程,趁着天还亮,季清澄钻进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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