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留下的梦_第四章意初吻留下的梦情初吻留下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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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意初吻留下的梦情初吻留下的 (第5/7页)

是阴谋设陷;害得我每回都栽得好惨。

    林先生很有耐性,一遍不会,重来一遍。上课两个星期以来,从没听过他吐出一句急躁的话。大概是我领悟力还算差强人意,尚未到令人青筋暴起的愚蠢程度罢!

    两小时的课程结束后,林先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

    “还不错!你其实不笨嘛!”

    “你这算是恭维还是赞美?”我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我们是在客厅上课的。

    “听着!我绝对没有讽刺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奇怪,以你的理解领悟能力,怎么会每次考试都那么凄惨。”

    “拥有多少兵力,并不表示就有多少的作战实力。搞不好全是些老弱残兵有个屁用!”我忍不住说了句精话。

    “有道理。”林先生玩味地笑说:

    “这么说,你的完全是些老弱残兵!”

    “差不多了。起码一半都一脚跨进了棺材,剩的一半不是少条腿,就是缺条胳臂的。”“太凄惨了!所以你每次考试都出师不利,满江血红?”林先生不是个太有幽默感的人,不过,他每每能听得懂我略带讽刺又语意晦涩的话。

    “没错!这也是为什么我妈咪请你来的原因。”

    林先生严肃地看着我,语调正经认真:

    “说真的,你只要肯用心,一定没问题的。”

    我叹了口气:

    “但愿如此!世事总不是如我们想象的那么美好。”

    “别那么悲观,”他微微一笑:

    “事在人为。”我一身相信世间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总是可以突破,只要肯努力用功,总会有进展的。”

    这就是林先生,信仰科学、信仰诺贝尔奖的人,活得踏实,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方向追求,不空做白日梦,理念一定实践落实的人。

    我对他笑了笑,依然不太有自信:

    “但愿吧!总是有许多你无法掌握的变数。”

    “傻瓜,”他玩笑地骂了一句:

    “我们努力就是要把变数化为定数。相信自己的能力,没那么糟的!”

    我只是笑,不再多说什么。我要是有他一半的自信就好了。只要一半…

    我还是认为,世事总不是如我们想象的那么美好。

    3电视上正在播(往日情怀》。冬日大寒的街头,落魄的芭芭拉,衣着光鲜的劳勃瑞福…。这一幕最让我觉得悲哀。经过了那美好欢乐的日子,再相见,他们各自该以什么样的姿态来面对彼此的心情。面对过往的那一段尘埃?在相逢的那一刹那,他们心里又有着什么的感慨?什么样的叹息?我无法从他们的神情中,看出属于他们的心情故事,看出属于我疑惑的答案。劳勃瑞福那样浅浅的笑,淡淡的问候,而芭芭拉是那样浅浅的感谢。谁能知道,在他们相互凝视的故事之间,那缱绻缠绵过的山盟海誓?还是,意在不言中啊!

    虽说没有谁对谁错,我怕这样的凄凉。曾经令人那样欢乐流泪过的爱情,见了面却只剩淡淡的笑,那么过去那些个约定盟誓呢?那些个星辰月光下的诺言呢?爱情是件累人的事,我怕潜在那淡淡一笑后的沧桑。

    故事结束了,劳勃瑞福的背影渐淡渐远,我正要起身关掉电视,门铃轻轻地响起。

    这夜深的时候,会是谁按门铃?当然不会是妈咪。妈咪是越来越忙了,常常捱到夜里越过凌晨,仍不见她的踪影。我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也不知道她究竟怎么向爷爷和奶奶解释的,反正奶奶是个再跟我提那些事了,而妈咪则越来越忙,越来越晚回家。

    门开处,槛外的人先是朝我安静的一笑,才缓步进来。

    “对不起,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怀义一边说一边把背包褪下放在沙发上。

    “没关系,反正我也还没睡。”

    他坐下,把背包往旁再挪移,解释说:

    “前几天和几个同学到南部,本来预计明天晚上才回来的,结果提前了一天。他们开车载我到附近就放牛吃草,我只好来打扰了。

    怀义温文有礼,是闵家男人中少见的。我不是说闵家男人粗鲁无礼,相反的,他们个个英挺过人,风度派头十足。我的意思是,怀义给人一种温暖平易的感觉,这在闵家男人身上是难得见到的。

    “到南部?你们大学生都不上课的?”我坐在他对面,不是很热衷地问。电视还没有关掉,芭芭拉翠珊如泣如诉的歌声依旧在那里回荡哀怨。

    怀义将电视遥控关掉,微微皱着眉,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说道:

    “你又在看这种颓废的蓝调?”

    英文里蓝色的另一层意义代表忧郁。我每每总看些带点悲调的故事,怀义嫌那些故事抹灰了青春的色调,只令人更加颓丧,每次见我在看那类的电影、电视影片不管什么,都叫它做颓废的蓝调,算是对我的僻好不以为然。

    我倒了一杯水,自顾喝着。

    “你自己不爱看就算了,做什么管这么多。”

    “怎么能不管!再不管,你啊,成天看这些东西,看都要看老了!”说着走过来坐在我身边。

    “不看这些东西也是要老的。既然都会老,倒不如多顺着自己的心。”

    怀义不作声,只是盯着我瞧。闵家每个人都有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轻易地看穿每个自信薄弱的灵魂。

    “不顺心?”他问。

    我摇头,无意在这件事多作停留。我问他:

    “今晚回去吗?”

    这次换他摇头:

    “不!今晚打算住在这里了。二婶睡了吧?”

    我又摇头。“没有。妈咪还没有回来,最近公司事忙,总得忙到很晚很晚才回家。”

    天知道妈咪到底在忙些什么。忙约会我想才是真的。我实在是厌倦了对妈咪的晚归再做任何解释,却没有人了解我心里的疲惫。

    我无意再多谈任何事,转头向怀义轻轻一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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