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目击证人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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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3页)

果,出乎意料之外的,她躺上床不到五分钟,终于不敌连日来的疲惫,沉沉睡去 了…一声尖叫将陈皓自浅眠中惊醒,他弹跳而起,直冲向房间,第一个直觉是葛葳又在找碴了,但她没有——她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睑,身体不安地摆动,显然正受噩梦所扰。

    “不…不…”她枕在枕上的头不断晃动,彷佛在抗拒着什幺。

    他的手一碰到她,葛葳突然弹坐而起,将他当妖魔鬼怪般地抗拒捶打。“放开我,不要——”

    “是我!”他扭亮了床头灯,勉强抓住了她挥动的手,柔声安抚:“是我。没事了,什幺事都没。”

    葛葳停止挣扎,睁着一双迷蒙的大眼望着他。

    一股内疚冲击着陈皓,是因为他刚刚故意恶作剧吓她,才让她噩梦连连的吗?

    他坐在床沿,静静地说:“葛葳,我带你来我家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保护你免于凶手的追杀,除此之外,我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我刚刚威胁说要完成你所指控我的那些事…都只是在吓你的。”

    他以为,她怕的是他?不,只有葛葳自己知道她怕的是什幺。

    “我…我让自己看起来很可笑吧!”即使在晕暗的灯光下,仍无法掩饰她脸上的尴尬。“作噩梦?我一个成年的女人,竟像三岁小孩似的被自己的噩梦所惊醒!?”她突然一改态,换上满脸的认真。“我是不是很幼稚、很愚蠢,所以你就像我老爸一样,一再取笑我的事业?没有一个侦探会像我这样的,对吗?”

    没错,这对她而言,是个很愚蠢的事业,简直是在拿自最好的方式。惩jianian锄恶、保护善良,以此为我大哥、为我自己的信念而努力。”陈皓脸上泛起一丝自嘲的苦笑。“ 但事实上,坏人抓不胜抓,我的努力常被批评为激进,不容于某些人。”陈皓有着颇深的感触。

    葛葳的心产生了一股酸酸的酵素。原来在他那强硬的外表下,却隐藏了那幺一段悲伤的往事——突然间,他的霸道、专制似乎都不再是个缺点了;他只是想尽己所能地去保护一个值得保护的人罢了。

    说来说去,全是她不识好歹。

    “你是个好警察。”她强调地点头。“真的!”

    他笑了。“我很惊讶你会这幺说。”

    她的双颊染上了红晕。想起自己曾对他妄加指责的话,以及极尽能事地找碴,不由 得感到羞愧…“你知道吗?我作噩梦并不是因为你,而是…”她决定招供。“我梦见饭店命案的现场、梦见被人追杀;事实上,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处于恐惧之中。”她的声音愈来愈小,脸愈垂愈低。“我应该为你自凶手刀下救了我而感激涕零的,但我做的却似乎完全相反。”

    “你是啊!”他很难忘记这两天来,葛葳所带给他的一切“灾难”

    葛葳不再因他的率直而生气,她开始了解,陈皓就是那幺一个坦白、不善虚伪的男人。

    “以后不会了。”她急急保证,给了陈皓一个未曾有过的甜美笑靥。“从现在起,我会做个最合作、最听话的秘密证人,你要我寸步不离,我就寸步不离。其实我想过了,你说的都是事实,脱离你的保护,我很可能会再度招来杀身之祸;甚至殃及我的父母。”

    “没错,我很高兴你终于想通了。”陈皓仍有一丝犹疑。“你的意思是,你绝不会再企图脱逃,也不会再找我麻烦?”

    “我以人格保证。”

    由她以往的表现,陈皓实在很难悉数尽信,而葛葳也心知肚明。

    她改口,指天为誓。“如果我食言而肥,就罚我…征信社关门大吉,我一辈子再也当不成侦探。”

    陈皓终于满意地笑了。他深知这小妮子想当侦探想疯了,绝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我很高兴我们终于达成共识。”他眼中露出难得的幽默光芒。“至少,我不会因为极度缺乏睡眠而累死,好好睡吧!”

    他转身而去。

    “晚安,陈皓。”

    他头也不回,几近咕哝地回答:“晚安!天知道我有多渴望能好好睡一觉。”

    她也是。葛葳关掉床头灯,带着微笑、幽幽人梦。

    在耀眼阳光的肆虐下,季芸终于张开了促忪的睡眼。

    她的眼睛刺痛,抽痛的额角更像有千万根针在刺…“哦!”她忍不住发出重重的呻吟,谁教她昨晚不听关伟杰的劝阻,不要命地猛灌着酒,这会儿才得忍受这宿醉的痛苦。

    接着,她赫然发现这是个全然陌生的房间,她睡在别人的床上,而她…她身上除了贴身的薄纱衬裙外,别无一物!

    平素镇静的她,失控地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

    关伟杰循声而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你可醒了!”

    他那笑容在她眼里就像偷到腥的猫儿一般贼,他竟敢趁她酒醉之际,占了她便宜!

    “关伟杰,你该死!”季芸怒火冲天地嘶吼,若非衣衫不整,她早跳起来活活劈死他。“你滚!你给我滚!否则等我…我会不顾一切杀了你!”

    他一脸莫名其妙,瞧她暴跳如雷,咬牙切齿的模样,难道这是她惯有的“宿醉后遗症”!?

    “这是我家,我该滚到哪去?”

    “去死——”季芸失控地抡起床头柜上的物品,疯狂地朝着他砸去。

    关伟杰七间八门地闪出门外,隔着门板大呼冤枉:“季芸,你究竟在气什幺?”

    “我气你趁人之危,占人便宜!”季芸的河东狮吼透过薄薄的门板传进他耳中。“恶心、龌龊的下流胚!”

    关伟杰霍然明白,显然她把昨晚的一切全忘了,才会误以为他对她做了些什幺。

    他急急解释:“季芸,你误会了!昨晚什幺事都没发生,你先冷静下来,梳洗一下,你的衣物我摆在床脚边。我先烧壶咖啡,等会儿我们再好好谈谈。”

    十分钟后,季芸出了房间,朝他走来。

    “季芸,我昨晚绝对没有冒犯你,我发誓!”

    他率先申明,深怕慢了一步,便会惨遭横祸。

    季芸一双眼神冷得像冰,但至少她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地乱动手。

    她像石头般僵硬地坐在餐桌边,啜饮着他为她所倒的黑咖啡。

    “昨晚的事,你全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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