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宠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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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2/3页)

的芙蓉扶正,昨晚大风,吹得笔直的芙蓉都弯了腰。

    “你有什么想法,梁曲。”

    “我想的是,这一切,可真是顺理成章呀。”

    陶靖妤的脸上浮起一丝浅笑,突然转了话题:“你跟着子玉,有十年了吧?”

    “是,整整十年。”

    她赞许地点头“子玉有心要调教一个人,从来都是不错的,有你在他的身边,我就放心了。”

    梁曲莫名就心跳地非常非常快“夫人,能伺候少爷,幸运的是我。”

    陶靖妤望着她颊畔的那抹健康的粉红,如同刚绽的粉色芙蓉,娇嫩嫣然,少女的美,从来都不需要粉黛的陪衬,这样的年华,这样动人的颜色,她也曾有过,只是当年,她辜负了…

    半晌,她微微地侧过头,带着几分深思地问道:“喜欢…他吗?”

    这次心不是跳得非常快,而是直直地往下沉!

    梁曲定定地回望她,认真地说道:“夫人,我一直都是明白自己身分的。”

    “唉,傻孩子。”陶靖妤摇头,过了好一会才继续“事情我明白了,接下来你什么都不必再做,我会处理。”

    “夫人…”

    “梁曲,你知道为什么我最不喜欢三醉吗?”

    芙蓉本是世上最最普通的一种花,树大花繁,不为文人所喜,而生于陆上称之为芙蓉,长于水中则谓芙蕖。自古除了芙蕖,木芙蓉被赞的少之又少,唯有三醉因其独特,而被人啧啧称奇。

    “不知。”

    “因为它的多变。”早晨开的是白花,中午是桃红,晚上又成了深红,一日之内,可以有三种颜色。

    她伸手轻轻地抚过一朵白重瓣,淡淡地吐出三个字:“太多变。”所以三醉又被人们叫做弄色,很符合形象。

    世上皆以稀有为珍贵,可却忘了,珍贵并不一定就是好,她要的是纯粹单一的东西,不用多好,不用多贵,只要纯粹,可偏偏这世上,纯粹最难。

    陶靖妤从乌发间抽出一支晶莹剔透的玉簪,轻轻地挑开一朵在枝头开败的芙蓉,唇边勾起美好的弧度“果然凋零的,还是归尘比较好。”

    艳阳在空中明媚,秋蝉依旧不知疲惫地嘶叫,只是梁曲,心乱了。

    转身,一步步地往院外走去,这次让她心乱的,已经是另一件事了。

    无硝烟的战争,开始得无声无息,可结束得,却是让所有人都傻了眼。

    事情起缘于八姨娘,那位梁翰远刚刚抬进府不到三个月正得宠的新姨娘,正是风光无限的日子,她却因为老夫人不喜她而怀恨在心,串通自己在药铺做散工的哥哥,将老夫人平日喝的补药里其中一味药给换成相冲的药。

    草药相冲那便是毒,幸好被发现了,她的结果很明显了。

    一向伺母至孝的梁翰远,他的愤怒可想而知,他一直都是冷静自持不会发怒,可一旦他真的生气,就没有人可以承受得起。

    八姨娘是个孤女,根本没人知道她还有个哥哥,而至于这事是谁发现的,怎么发现的,没人知道;更没人知道娇媚青春的八姨娘最后的下场是什么,因为没人敢问,也没有人想知道。

    自古妾婢命都是贱的,是生是死,不由自己说了算,何况还是心毒的那个妾。

    不过八姨娘的结局肯定是好不了的,因为这事受到牵连的三姨娘和七姨娘都被痛杖了三十家法,而且由梁府护院的头目,那位最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子亲自执行。

    据说她们那一身娇嫩的粉肤被打得皮开rou绽,鲜血淋漓,至少半年内都别想下床,可留住了命,已经算是极好的了。

    此事一出,一时间后院都安静下来。

    平日里的花团锦簇、莺声笑语再也不闻,人人都屏声静气地安分过日子。

    在这场风波里,只有陶靖妤和梁池溪未受丝毫影响,陶靖妤悠闲地下棋赏花,平静自得;梁池溪更是从来不会踏出竹苑半步,在满院绿涛中看书品茶。

    他们都在自己的世界里,都与风雨无关。

    “少爷…”梁曲第三次放下手里的朱砂笔,开口欲言。

    “算完这本帐再说。”梁池溪半倚在软榻上,轻轻地翻过手里的书卷,淡淡地说道。

    “是。”她只得定下性子继续看着手里的账册,她知道少爷的规矩的,不算完,不会跟她说话,算错了要一直算到对才可以。

    这么几年下来,她原本急躁的性子,倒真是一点一点地被少爷磨缓了,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她干脆定下心来认真地看着那本厚厚的账册,手里的珠算子飞快地拨动起来。

    梁池溪听着脆如落珠的声音,微微地听了下,心底略一计算,便知道她的思绪已经调整好了,他的唇边勾起浅浅的笑,曲儿果然进益了。

    半个多时辰后,她捧着账册快步上前递给他“我算好了。”一脸绽开的笑容如春阳下灿开的鲜花,非常地耀眼。

    他放下书卷,一抬头便凝入那带着笑意的眼眸里,她的身后是湛蓝天空,灿烂的秋阳,可比秋阳更耀眼的,是她的笑颜。他就那样定定地望着她,墨玉的眼珠深邃而黝黑,像潭望不到底的水,看似平静无波,却不知道底下是何番光景。

    那样的眼神,梁曲的脸蛋突然就红了,一股热意涌上来,在身体里躁动着、咆哮着,却又无处宣泄,她捧着账册的手,抖了起来。

    梁池溪的手轻轻地抬了抬,她下意识地想将脸蛋凑过去…

    “我是不是打扰到什么了,嗯?”一声饱含磁性的男性嗓音,打破了那种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

    梁曲银牙一咬,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失望、苦闷、懊恼,还有不满,统统爆发出来,她的身子一掠,一抹白光从腰间抽了出来,向着声音处直直刺了过去。

    梁池溪没有出声阻止,因为他明白,他是制止不了现在的梁曲的,只是对于结果,他却已然知晓。

    宽阔的庭院,两条缠斗的身影,每一招都是又狠又绝,似乎是不置人于死地不罢休。

    玉色与浅绿翻飞,如果不看战况,只观美景,倒真是赏心悦目得很。

    一炷香时间后“叮”的一记轻响后,那把软剑笔直地弹开,插入泥土中,整柄而入,梁曲喘息着望着只余剑柄的软剑,恼红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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