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唐文_第07部卷六百七十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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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7部卷六百七十一 (第2/8页)

乎? 四十二、仪百官职田 臣伏以职田者,职既不同,田亦异数,内外上下,各有等差,此亦古者公田稍食之制也。国家自多事已来,厥制不举,故稽其地籍,而田则其具存,考以户租,而数多散失,至有品秩等,官署同,廪禄厚薄之相悬,近乎十倍者矣。今欲辨内外之职,均上下之田,不必乎创新规,其在乎举旧典也。臣谨按国朝旧典,量品而授地,计田而出租。故地之多少,必视乎品之高下;租之厚薄,必视乎田之肥?尧。如此则沃瘠齐而户租均,等列辨而禄食足矣。今陛下求其典而典存焉,索其田而田在焉,诚能申明举而行之,则前弊必自革矣。 四十三、议兵,用舍逆顺兴亡 问:《传》曰:“谁能去兵?兵之设久矣。”又曰:“先王耀德不观兵。”二者古之明训也。然则君天下者,废而不用,且涉去兵之非;资以定功,又乖耀德之美。去就之理,何者得中? 又问:兵不妄动,师必有名。议之者颇辨否臧,用之者多迷本末,故有一戎而业成王霸,一战而祸及危亡。兴灭之迹何由?逆顺之要安在? 臣闻天下虽兴,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不好不忘,天下之王也。祭公曰:“先王耀德不观兵。”老子曰:“兵者不祥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斯则不好之明训也。《传》曰:“谁能去兵?兵之设久矣。”又周定天下,偃武修文,犹立司马之官,六军之众,以时教战。斯又不忘之明训也。然则君天下者,不可去兵也,不可黩武也,在乎用之有本末,行之有逆顺。逆顺之要,大略有三,而兵之名随焉。夫兴利除害,应天顺人,不为名先,义然后动,谓之义兵;相时观衅,取乱侮亡,不为祸先,敌至而应,谓之应兵;恃力宣骄,作威逞欲,轻人性命,贪人土田,谓之贪兵。兵贪者亡,兵应者强,兵义者王。王之兵,无敌于天下也,故有征无战焉;强之兵,先弱敌而后战也,故百战百胜焉;亡之兵,先自败而后战也,故胜与不胜,同归于亡焉。然历代君臣,惑于本末,闻王者之无敌,则思耀武,是获一兔而欲守株也;见亡者之自败,则思弭兵,是因一咽而欲去食也。曾不知无敌者根于义,自败者本于贪,而欲归咎于兵,责功于武,不其惑欤?兴废之由,逆顺之要,昭然可见,唯陛下择之。 四十四、销兵数省军费,断召募除虚名 臣伏见自古以来,军法之众,资粮之费,未有如今日者。时议者皆患兵之众,而不知众之由,皆欲兵之销,而不得销之术。故散之则军情怨而戎心启,聚之则财用竭而人力疲,为日既深,其弊亦甚。臣以为销兵省费者,在乎断召募去虚名而已。伏以贞元军兴以来,二十馀年,陛下念其劳效,固不可散弃,幸以时无战伐,又焉用增加?臣窃见当今募新兵,占旧额,张虚簿,破见粮者,天下尽是矣。斯则致众之由,积费之本也。今若去虚名就实数,则一日之内,十已减其二三矣。若使逃不补,死不填,则十年之间,十又减其三四矣。故不散弃之,则军情无怨也;不增加之,则兵数自销也;去虚就实,则名不诈而用不费也。故臣以为销兵之方,省费之术,或在于此,唯陛下详之。 四十五、复府兵?屯田分兵权存戎备助军食 夫欲分兵权,存戎备,助军食,则在乎复府兵?屯田而已。昔高祖始受隋禅,太宗既定天下,以为兵不可去,农不可废,于是当要冲以开府,因隙地以营田,府有常官,田有常业,俾乎时而讲武,岁以劝农,分上下之等,递劳逸之序,故有虞则起为战卒,无事则散为农夫,不待徵发而封域有备矣,不劳馈饷而军食自充矣,此亦古者尉侯之制兵赋之义也。况今关畿之内,镇垒相望,皆仰给于县官,且无用于战伐,若使反兵于旧府,兴利于废田,张以簿书,颁其廪积,因其卒也,安之以田宅,因其将也,命之以府官,始复于关中,稍?于天下,则兵权渐分,而屯聚之弊日销矣,戎备渐修,而训习之利日兴矣,军食渐给,而飞挽之费日省矣。一事作而三利立,唯陛下裁之。 四十六、选将帅之方 臣闻君明则将贤,将贤则兵胜,故有不能理兵之将,而无不可胜之兵,有不能选将之君,而无不可得之将,是以君功见于选将,将功见于理兵者也。然则选将之术,在乎因人之耳而听之,因人之目而视之,因人之好恶而取舍之。故明王选将帅也,访于众,询于人,若十人爱之,必十人之将也,百人悦之,必百人之将也,万人伏之,必万人之将也。臣以为贤愚之际,优劣之间,以此而求,十得八九矣。 四十七、御功臣之术 臣闻明王之御功臣也,量其功而限之以爵,审其罪而纠之以法。限之以爵,故爵加而知荣矣;纠之以法,故法行而知恩矣。恩荣并加,畏爱相济,下无贰志,上无疑心,此明王所以念功劳而全君臣之道也。若不限之以爵,则无厌之心生矣,虽极人臣之位而不知荣也;若不纠之以法,则不忌之心启矣,虽竭人主之宠而不知恩也。恩荣不知,畏爱不立,而望奉上之心尽,念功之道全,或难矣。故《传》曰:“报者倦矣,施者未厌。”此由爵无限而法不行使之然也,唯陛下察之。 四十八、御戎狄,徵历代之策陈当今之宜 问:戎狄之患久矣,备御之略多矣,故王恢陈征讨之谋,贾生立表饵之术,娄敬兴和亲之计,晁错建农战之策。然则古今异道,利害殊宜,将欲采之,孰为可者? 又问:今国家北虏款诚,南夷请命,所未化者其惟西戎乎?讨之则疲顿师徒,舍之则侵轶边鄙,许和亲则启贪而厚费,约盟誓则饰诈而不诚。今欲遏彼虔刘,化其桀骜,来选人于朔漠,复旧土于河湟。上策远谋,备陈本末。 臣闻戎狄者,一气所生,不可剪而灭也,五方异族,不可臣而畜也,故为侵暴之患久矣。而备御之略亦多矣,考其要旨,大较有四焉:若乃选将练兵,长驱深入之谋,自王恢始;建以三表,诱以五饵之术,自贾谊始;厚以赂遗,结以和亲之计,自娄敬始;徙人实边,劝农教战之策,自晁错始。然则用王恢之谋,则殚财耗力,罢竭生人,祸结兵连,功不偿费,故汉武憬然而下哀痛之诏也;用贾谊之术,则羌胡之耳目心腹,虽诱而荒矣,而华夏之财力风教,亦随而弊矣,故汉文知其不可而不行也;用娄敬之计,则启宠纳侮,厚费偷安,虽侵略之患暂宁,而和好之约屡背,故汉氏四代为匈奴所欺也;用晁错之策,则边人有安土之患,未免攻战之劳,匈奴无得志之虞,亦绝归心之望,故汉武犹病之有广武之役也。是以讨之以兵,不若诱之以饵;诱之以饵,不若和之以亲;和之以亲,不若备之有素。斯皆前代已验之事,可覆而视也。以今参古,弃短取长,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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