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佣正传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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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4页)

完没完?”

    “没完!”他火大地回头。

    “你敢跟我没完,我就跟你没了!”慈禧太后跳出来摄政。萌萌双手盘在胸口,冰凉透心的狠瞪两名手下。“维箴,范说得对,下次不回来吃饭应该先通知一声,不过今天算是突然事件,走到半途正好肚子饿也怪不得你;姓范的,一餐饭不吃会死人吗?你凶好看的呀?维箴吃不下你精心烹调的美食,难道我们就吃不得?你干嘛端出一副黄脸婆叼念老公不回家吃饭的架式,还委屈得像整桌菜要倒是馊水桶似的!无聊。继母大人,就定位,吃饭!”

    “喳。”终于可以进食了,双丝笑逐颜开,花蝴蝶般翩飞向餐桌。

    短短三、五句训示,彻底瓦解范孤鸿的男性自尊。

    没错,他的表现比终日苦候在家的黄脸婆更像黄脸婆,既缺品又没格更降低水准,只懂得大声质问老公为何不回家吃晚饭。他怎会沦落到如此不堪的境地,他雄赳赳、气昂昂的男子气概呢?

    天哪!好忧郁…他渐渐能体会维箴终日长吁短叹的心境。

    “范。”充满罪恶感的嗓音在他耳畔低唤。“你也坐下来吃饭啊!”“不吃。”他闷怨的扯下围裙,迳自朝后门走去。

    “那怎么行?”维箴连忙跟上去,叽哩咕噜的叼念;“你不吃饭不成的,人是铁、饭是钢,饿肚子对人体的损害很大呢!假若你的健康亮起红灯,势必会终日卧倒在床榻。在病床上躺久了,背部就会开始长褥疮;一旦弄破了褥疮,伤口就容易发炎感染…”

    范孤鸿任由她去聒叫,转步踏上庭院。

    徐风泌人,濒晚意更浓。晚山承接住星月的辉照,也承接住山上人家、万千百拾户有情生。

    青石的街道向晚,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寥寥几句诗文,无巧不巧地标写出他的处境。

    是呵,他不是归人,只是过客,却在一座蕞尔小岛的荒郊野岭,寻觅到平静的感觉,浅尝到安定的滋味。

    “若是病重到发炎感染的地步,你更加下不了床,那么…”唠叼的鹅mama顿了一顿,忽然转为深思的自言自语:“如果你下不了床,谁业为我们煮三餐、修理电器、整理环境?那我岂不是要回头吞咽后娘的葱油饼沾草莓果酱?”紧蹙的眉心成为她注册商标的神情。“不行,不行,你绝对不能生病。”

    原来自己之于她的用处仅止于吃喝玩乐。范孤鸿开头,随她去咕哝个痛快。好不容易凝聚成的一丝丝诗情画意,全给她升华为一缕白烟,来无影去无踪。这女人存在于世界的唯一贡献,就是气死他…不对,气死他算什么伟大贡献,又不是周处除三害。

    “别说得仿佛我已经病危好吗?”他白她一眼。

    “也对。”维箴没瞧见他怨闷不满的瞪视,继续沉浸在专属的思路里。“不过,假若你生了病,萌萌铁定不会有义务分担照料的工作。想当初纪汉扬染上流行感冒,她虽然买了三、五罐维他命前去救急,可也谈不上亲自上厨服待汤葯。继母大人就不同了,彭槐安脚伤住院的期间,她跑访医院的次数相当频繁,然而她是基于愧疚因素才不得不殷勤探视,换成旁人,那可就难说了。所以你要是卧病在床,很麻烦的。”

    脑海忽然转出一个念头,顺着神经网路流窜至他的唇边,在他来得及过滤之前便泛滥成语言讯号…

    “如果我真的生了病,谁来照顾我?”

    她直觉地张开口回答:“当然是…”语音倏然中止。

    前述两对人马重新分组、配对,在她脑中画成清晰明白的人物关系图。萌萌加纪汉扬等于鸳鸯鸟一对;双丝加彭槐安等于热恋情侣一双,同样的等式可以代换为高维箴加范孤鸿吗?

    她的毛遂自荐,难保不会让听者误以为除了看护之外也甘心兼任情人。羞人呵!女孩子家,怎地一点也不懂得含蓄呢?

    “当然是”之后的“我”字彷如撞上一堵水泥墙,再也说不出口。

    “嗯?”他戏谑的追问。

    高头大马迫近了几尺,压榨开她方圆百里内的足量氧气,飒爽英姿也像月色一般,放散出光华。

    “我…我…”她突然失去抬头仰看的勇气。“不晓得!”

    维箴绕过他,埋头往远端行去。

    “是吗?”好整以暇的逗弄声一路飘荡过来。“那我岂不是很可怜,连半个服其劳的弟子也没有。”

    前方身影无语,两只热红的耳朵却泄漏了比言词更深刻的答案。

    他忽然心情大好。

    两人一前一后,踅晃在寂寞公路的红砖道。清夜里悄然无语,却又徘徊着远比千言万语更纠葛的氛围。

    好像,有一丁点什么泄露了,又像,有一丁点什么被隐藏住,在藏与露之间,可可芳心被窥伺了一隅角落。

    唉…长吁声加入夜风。

    “你哦!”他摇头叹无奈。

    维箴这才发觉数步远的人儿不知何时已紧随在她身侧。她心头怦怦乱跳,仍然不敢答腔。

    “我就说嘛!有的没的唠叼一大堆,当真谈到敏感问题,你的嘴密封得比铁公鸡的口袋更死紧。”他响出不以为然的咋舌声。

    维箴冒险往身畔的伟岸男子偷瞄一眼,决定还是不出声为妙,两朵红云却久久停驻在颊上,盘旋不散。

    手上微微一紧,蓦地被一只厚实的大掌包握住,任夜风吹拂成情结,交缠成情锁。

    沉默无声的境界重临两人之间,这回,少了一丝别扭,多了一丝清甜。

    信步走去,便利商店的招牌遥遥向旅人招手。

    “我想买包烟。”肚子里的烟虫也该喂一喂了。

    “对了,我得顺便帮苏格拉底买鲜奶。”她忽然想起。

    “让那只狗喝牛奶?浪费!”他的语气脱不了嫌恶的范围。

    “我告诉过你几百次了,苏格拉底又可爱又顾家又…”

    “好好好,我也听过九百九十九遍了,累积达一千次又不能况换奖品。”他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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