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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第2/4页)
往前走,仍然是低着头,仍然是头都不回。    这条小胡同更没人,更静,好极了。    皇甫华飞身掠了过去,人在半途就叫:“戴姑娘!”    戴云珠很自然的停步回身,皇甫华恰好也掠到近前,戴云珠看见是人了,不由一惊。    皇甫华阴笑:“没有想到吧,‘北京城’说大还真不大呀!”    戴云珠娇靥色变:“是么?”    皇甫华道:“你看呢?”    “那就要问你想干什么了?”    “很简单,告诉我那个李豪在那儿,然后你跟我走。”    “要我跟你走干什么?”    “你说呢?”    “最好你告诉我。”    “行,我跟褚老爷子说的话,永远算数。”    “你跟我们老爷子说过那么多话,我怎么知道是那一句?”    “就是我要玉莲跟你的事。”    “我们姑娘已经没有了。”    “不要紧,我好凑和,一个也行,其实,有你我已经很知足了。”    戴云珠脸色变了一变:“我还得先告诉你李豪在那儿,那才是要紧事儿,是不是?”    皇甫华一点头:“对。”    “你找他又要干什么?”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不,据我所知,你对付不了他。”    “我不对付他,我会让别人来对付他。”    “玉贝勒。”    “不错。”    “这恐怕由不了你。”    “怎么?”    戴云珠抬玉手,伸出水葱似的一根指头,往他身后一指:“因为他就在你身后。”    皇甫华一回头,可不,身后站个人,正冷冷看着他,不是那个现在叫严四的李豪是谁?他知道,上当了,他也是个机灵人儿,一声没吭,回过头来就扑戴云珠。    是个好主意,找软的掐。    可惜,严四、戴云珠都不笨,人家早防着了。    他刚转过头,只是脖子后头一阵风,紧接着脖子上就上了一道铁箍,喉头一紧,气一闭,身子一软,就不能动了,他知道,这下完了,心胆欲裂,魂飞魄散,可惜,一切都迟了。    只听身后严四道:“戴姑娘,开门。”    开门,开什么门?皇甫华虽出不了声,可是他看得见,只见戴云珠转身过去推开了左近一户人家的小窄门。    “皇甫公子,走吧!”    严四推着皇甫公子走了过去,身不由己,根本由不得他不走。    进了两扇小窄门-,戴云珠跟了进来,随手把门关上,皇甫华他走在最前头,看得最清楚,眼前是个院子,还是个不算小的院子,院子是院子,看样子像个后院,还是个荒废了后院,因为院子里到处是杂物,角落里甚至已经长出杂草来了。    皇甫华心往下沉,人凉了半截。    怎么不。第一,人家事先连地方都看好了。第二,带到这种地方来,还能干什么?可惜自己没想到,还以为转运了呢?他想说话,他想求,奈何出不了声,说不了话。    平日跋扈,嚣张,现在表现得可一点也不像个英雄,简直有辱那四个字“皇甫公子”    他两腿发软,身子直往下滑,终于,双膝挨着了地。    这是什么意思,任何人都知道!戴云珠挥手就是一个耳括子:“你怎么不想想,你害人的时候?现在知道求人了,迟了,你饶过谁了?”    皇甫华嘴张了几张,就是说不出话来。    严四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戴云珠叫道:“我不要听,他说什么都是白搭。”    皇甫华一张脸已经没了人色,半边脸有点红,那是戴云珠刚才打的。    严四道:“你是从内城出来的,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又告状去了?”    皇甫华没敢有反应。    戴云珠又是个耳括子:“是不是?”    这一巴掌比刚才那一巴掌重,打得皇甫华满眼冒金星,脸肿了,嘴破了,血流了出来,牙都掉了。    皇甫华那敢承认,他低下了头,他想哭,眼泪真流了下来。    只听严四道:“戴姑娘,是你来还是我来?”    “我来,我要给姑娘报仇。”戴云珠的神色怕人。    严四点了皇甫华一指头,松了手,人也走开了。    皇甫华还是跪着,还是不能动,还是出不了声。    只听戴云珠一声叫:“皇甫华,你是畜生,不是人,甚至连禽兽都不如。”    她右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多了一把匕首,雪亮,森寒,一看就知道锋利无比。    “我要一刀一刀剐了你。”    戴云珠咬牙切齿,像变了一个人。    寒光一闪,皇甫华仅有的一只耳朵落了地,立即一身血,人还发了抖。    严四轻咳一声道:“戴姑娘,就算我说个情,给他一个痛快吧!”    戴云珠又叫:“便宜了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手起刀落,她把匕首送进了皇甫华的心窝,又往外一拔,一股鲜血喷了出去,喷出去了老远。    皇甫华眼往上翻,身子抖着趴倒在地。    戴云珠突然哭了,哭着叫:“姑娘”    她也跪下,泪眼望天:“您没走远,云珠给您报了仇了,姑娘”    严四不忍看,也不忍听,他把脸转向一旁。    玉贝勒在“查缉营”统带的“签押房”里背着手踱步。    能背着手踱步,应该是很悠闲。    玉贝勒看上去是颇修闲,但是似乎也有那么点焦急,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他像想起了什么事,神情一震,脸色倏变,脚底下停住了,向外急叫:“叫‘查缉营’统带,快!”    伫立门外的四护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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