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瑕美人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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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3页)

不了了之。

    没想到过不了多久,皇上竟召回贬至幽州的双亲,年迈的父亲不但官复原职,还加级三等,最令尉迟扬意想不到的是,今天皇上竟下旨赐婚,将永乐公主许配给他。

    他这下才明白,皇上不是在开玩笑。

    消息在长安城传开,皇上赏赐黄金白银,锦绣珠玉,以及百余名下人,还命工匠限期翻新尉迟府,偌大宅邸一下子热闹起来。

    尉迟扬还是在宫里得到众人的恭贺,才惊觉事态严重,出宫赶回府,老远就看见工人正在粉刷装饰门面,刺眼的朱红色令他内心燃起一股无名火,他冲过去一把夺下工人手中的油彩。

    “住手!全都给我住手。”他大喊,动手打翻许多东西。

    府里的人都为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所惊愕,看着尉迟扬不敢有所动作。

    尉迟敬德和夫人虞娘听见声音,忙从里头跑出来看,一看闹事的人正是自己的儿子,赶紧把他拉回屋子里。

    “这是皇上的旨意,你胡闹什么?”尉迟敬德劈头就指责儿子的不是。

    “开什么玩笑!”他大嚷,难以接受事实。

    “你们小声点,这事要传进皇上的耳朵,还不知怎么了得。”虞娘刻意压低声音说话。

    自从被贬到幽州,她的精神状况就不太好,对皇上畏如鬼神,就怕罪罚从天而降。

    “我早告诉过你,伴君如伴虎,你就是不肯听话!”尉迟敬德埋怨的说“现在可好了,高贵的永乐公主要下嫁咱们尉迟家,别说她娇生惯养有多难伺候,就是早晚问安,也要累坏我和你母亲,成天还得担心公主开不开心,一个不注意,全家老小人头就得落地。”

    “别说了、别说了。”虞娘不安的打量着屋外,神经紧绷着,胆战心惊的说:“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偷听,万一告到皇上那里去,咱们吃罪不起。”

    看夫人如此病态,尉迟敬德感叹的连连摇头。

    “你看看,明知道你母亲的身体不好,随时都可能犯病,你还给咱们惹这么大的麻烦。”

    “别骂儿子,不是咱们儿子的错,”虞娘心急的喊。

    这情景让她想起了过去,思绪一时陷入混乱中,她忙护着儿子的身体,阻止尉迟敬德的责难,脑子想的都是过去发生的事。

    “他不知道她就是永乐公主,也不知道同她玩游戏做朋友,会害得全家被贬放,这不是他的错,他是无心的,你不要再骂他,不要再打他了,不要…”

    “母亲,不要怕,那已经是过去的事,现在没事了。”尉迟扬紧握母亲的臂膀,将她唤回现实。

    虞娘两眼涣散,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没事了,对,没事了。”她呢喃着,蓦然又想起一件事,忙嚷道:“可是,婉儿该怎么办?她一心等着你去娶她,现在你要娶公主,婉儿怎么办?”

    尉迟扬觉得自己的确有负于舒婉儿,但事到如今也莫可奈何,无话可说。

    倒是尉迟敬德闻言不禁哼道:“好在婉儿没有嫁过来,否则要出人命了。”

    “出人命?”虞娘大吃一惊,恐惧的问:“出什么人命?是谁死了?什么人死了?难道是婉儿?婉儿…她死了…”

    “娘,”尉迟扬见母亲再度发作,忙出声安抚“婉儿没事,她很好,她没事。”

    “她很好,她没事,那…那究竟是谁死了?”

    父子俩无奈相视,话题就此打住。

    接着,外头有人来报,舒伯文登门求见。

    尉迟一家都明白,该来的总是会来,只是没想到舒伯文来得这样快。

    “你还是别去,让爹替你去瞧瞧。”纵使嘴巴唠叨,尉迟敬德心里还是疼爱儿子的。

    “不。”尉迟扬阻止了父亲,严肃的说:“我的问题就由我去面对。”说完便走出去。

    前院里,舒伯文不安的来回踱步,一看见尉迟扬马上趋前质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永乐公主怎会看上你?你告诉过我不认识她,现在却当上驸马爷,你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唉!”尉迟扬叹口长气,望着他好一会儿才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而且就算说了,你也一定不会相信,因为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舒伯文一脸愠色,但他没有继续发作,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解决,是以他伸手拉住尉迟扬的胳臂,边往外走边说:“我不需要你的解释,需要的人是婉儿,她一听说你被公主亲点为驸马,整个人几乎厥死过去,哭得死去活来,你再不去看她,恐怕会出人命!”

    “不,我不能去。”

    舒伯文一怔,停止了步伐,慢慢回过头来,难以置信的望着尉迟扬,不可思议的嚷道:“你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弃婉儿不顾?”

    “去了又如何?”他反问。

    “你…”舒伯文被他问住了,但为了自己的亲meimei他执意抱屈“好歹你去安慰安慰她,告诉她,你也是迫不得已的。”

    “这就够了吗?这样婉儿就不会受伤害了吗?”

    “你…”他又被问住,一时语塞。

    “我去只是徒增她的伤心,又何必呢?”

    舒伯文胸口郁闷,不吐不快,是以一古脑的叫嚷“你在逃避,你不想面对婉儿,我看你根本是想做驸马爷,所以嫌弃我们舒家成了你的绊脚石!”

    尉迟扬默然,不为自己做任何的辩驳。

    朋友十数载,舒伯文了解尉迟扬不是一个攀权附贵的人,因此觉得自己的话似乎过分了些,但想起meimei哀求的面容,他不得不再次提出请求。

    “婉儿吵着要见你一面,就看在她对你一往情深的份上,和我一起去看看她吧。你了解婉儿的个性,只要好好跟她说,我相信她会接受的,就像当初你执意来京城求学,她也说服爹娘延后婚期,并且追随你到京城,看在这个情份上,你理当给她一个交代。”

    尉迟扬沉默许久,内心似乎经过一番挣扎,终于毅然决然的说:“我现在根本没有资格给婉儿一个交代,就因为我了解她的个性,才决定不见她。”

    舒伯文膛目“你当真不管婉儿的死活?”

    “对不起。”

    “好!”舒伯文大喝,像铁了心似的“十数年的交情也不过如此,我再也不会求你,但是婉儿要真出了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而你我的交情也到此为止!”

    语落,舒伯文愤而拂袖离去。

    这是尉迟扬被选为驸马的头一天。

    这头一天,他就饱尝家宅不宁、朋友决裂,以及负心汉的罪名,他不知道往后还有什么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至于还未进门就搞得轰轰烈烈的永乐,他对她已无好感。

    打从皇上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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