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_第二章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二章 (第3/4页)

,总有一天,她一定要想办法证明鄂家的无罪,还有他们君家受到的迫害--

    当安书与费扬古回到旅店后,费扬古立即问:“这下怎么办?没想到君家新当家竟是个文弱女子,你打算怎么办她?”

    办她?安书觉得这词用在像无暇那样的弱女子身上,不免太过凌厉,便皱眉问:“舅舅,你觉得那新当家,会是与jianian小贝结的人吗?”

    “看是不像。”他实话实说。“她年纪太轻,而且又是绣坊女子,不要说是与刘巡抚这类人勾结了,说她能掌管绣坊生意,都很难令人置信。”

    她或许是个技艺超群的绣娘,但做生意得论见识、论手段…并不是靠单一才能就能决胜的。

    “所以要说她与刘巡抚勾结,她没有这种心机手段。”安书同意他所说。“那么,她之所以愿意作证,便只会是被逼了。”

    想起那纸害君禄风丢了命的让渡书,安书更相信事情必是如此。

    只要一想到她是被富祥那样的jianian人所逼,心中不如有多少冤情难诉,他也格外地怜惜文弱的她…

    “若是被逼,只要我们开审,便可以取到她的实供吧?”只要他们坦白来意,说是京里派来调查此案的官使,想她应该会配合说出一切。

    但安书想到一开审,势必要把她当罪人审问,便摇头拒绝。“这不妥,刚刚在寒山寺,我问她君老当家的冤情还有何待雪,她的眼神闪烁了下,证明她不是没有提防之心。尤其绣坊才刚保下,刘巡抚与富祥定会威胁她必须噤口,现在开审,太冒险了。”

    “那怎么办?”

    安书背手在后,思量再三。“这事得让她自己愿意吐实,在那之前,我们必须要取得她的信任--”

    “取得她的信任?”费扬古听出他的意思,有些惊讶。“莫非你要继续演做买卖的戏?”

    “对,我要以此接近她,让她信任我,之后才能取得她的口供。”既然他打算不办不审,便只能靠她自己说出实情。

    费扬古虽认为用审最快,但既是安书的意思,他也无从置喙。“那么苏州看来是得多待几日了,但广州那边怎么办?”

    他的话提醒了安书,虽然他们一路暗行,刻意不让人知道他们的行踪,但只要他们没有赶到广州,两江总督富祥绝对会知道,然后他一定会猜到他们滞留在苏州的事,也定会派人来阻挠他查案…

    他唤人。“三元!”

    “嗻。”

    “你明日就专程赶到湖南,告诉湖广总督李知恩我在湖南境内病了,虽无大碍,但还是要他派大夫随你治病。”

    “瞧,奴才明白。”三元领命,随即又问:“可李大人万一问起公子是什么病,奴才该怎么答?”

    安书想湖广总督知道他病了,肯定会派江南最好的大夫来给自己治病…他想起无瑕的病,何不就来为她一治?

    “就说是偶犯晕厥。”安书下定主意,也随即亲笔修书给李知恩,并盖上自己的玉印,把信交给三元。“李大人曾是我的武师傅,他若看了信,便会照我的意思行事。”

    费扬古见状点头。“好个声东击西,这样便能分散富祥的注意了。”

    湖广总督李知恩既是安书的亲信,必会照他所说,替他营造人已到湖南的假象,只要风声传出去,两江总督或许会信以为真,对苏州少点防心。

    安书盼望这计真能管用。“现在只希望在富祥识破我的伎俩之前,我们也可以从君无瑕那里要到需要的证据…”

    但要怎么取得她的信任昵?

    安书自幼长在宫中,尔虐我诈见得多,心许亦不是没有,倘若对手是索苏额那样的谋臣,他或许还知道怎么卸他心防,但偏偏…她只是一介女子。

    他不禁又想起她哀肃的清容,那人比黄花瘦的清丽令人怜惜,任谁都会为之放柔心思…

    而他正是因为狠不下心将这样可怜的女子押付大堂问审,甚至不愿见她羁押大牢,才决定不办不审,只想用诚意引她亲口说出冤屈。

    如今只希望她能相信自己,让他顺利从她口中得知案子的内情,可以早日还鄂家一个清白--

    棒日一早,安书便接到无瑕的邀帖,赴绣坊一会。

    “无瑕姑娘。”

    当安书走进厅里,等候他到来的无瑕也起身一福,展唇。“安公子,睡得可好?”

    她的精神看来好多了,也不像昨日那般伤心…安书见到她的笑容,心中大石也放下了。“很好,无瑕姑娘昵?身体还好吗?”

    “谢安公子关心,昨日喝过药,已经无碍了。”她微笑回答,随即示意要他到堂前坐下。“安公子请坐。”

    “你也请。”

    待两人坐定,宝相便端来香茶请安书润口。

    “今日请安公子来,一为答谢公子相救,二为买卖之事。不如安公子对何种绣品有兴趣?无瑕好为你介绍。”

    安书想想,道:“我家中世代殷实,原先祖辈也做过皮毛生意,只是分家后父亲从政,便不再做生意,而我排行第四,也无能为官,才想自己找路子开拓事业,所以对于绣品…还是无瑕姑娘给意见吧?”

    无瑕咬嚼着他的话。“安公子…家中有人在朝为官?”

    听出她的在意,安书索性埋下线。“是,我父亲在朝为官,怎么了吗?”

    如果他的父亲是官,那么有没有可能为她申冤昵?

    她仿佛见到一丝契机,但又想起两人才初识,也不知道他父亲的官至何位,是不是那富祥的子弟都不清楚,自是不该妄动…于是她敛下眼。

    “没什么,只是听着大,没想到安公子的身分不如一般…对了,还是先看看绣品吧!”

    见她又巧妙回避,安书暗中惋惜,也只能不露色地起身,随她到一旁桌边。

    “这都是坊内绣品,安公子不妨先看看,有何种与京城流行的相似,论得上买卖的?”

    于是安书目巡那一批批绣品,直到三分之二处,才伸出手拾起一方“双蝶戏花”的绣样。“至此才有京城风味,工也精致。”

    “安公子是明眼人,一瞧便如上等下等,这『双蝶戏花』是去年师傅才教授的京里花样,用的绣工也是一等的。”

    安书在宫里长大,丝绸缎绣见的都是天下名物,自然眼光独具。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