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箫郎_第八章也拟可暗恋箫郎风流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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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也拟可暗恋箫郎风流样 (第3/3页)

人根本难与谁交心。尚未成为知交前便难以容忍旁人近身,你不让人近身,要怎么让姑娘上你的床?”至于她是个例外,因那个许诺,他不得不对她屈服。

    脸热,心亦炽,乌篷中静了片刻,她凤眸一眨,在幽暗中瞧见他露出白牙。怪啦!她、她…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吗?

    裴兴武终于启唇,沉静道:“以往在『天龙堂』替师父出门办事,和江湖上的帮派人物斡旋交陪,曾有几次上花楼的经验,除大鱼大rou、琼浆玉露外,席间定唤来窑姐儿作陪。”他双目一敛。“落霞…对男女之事,我懂得比你多太多了。”

    “啊?喔…”殷落霞怔怔地瞅着那张朦胧的轮廓,唇掀了掀,忽地咬住,不晓得该接着说些什么。

    喉头泛酸,她费力咽下那股不适,胸口却郁闷起来。

    是她一厢情愿,把他想得太清高,还以为自己多少懂他…紧闭起双眸,她强令自个儿压下那酸涩感觉。

    过了今夜,许多事都不一样了,他会得回他原有的,得回那些她早该还给他的。将来,分道扬镳、各过各的日子,他的事将与她无干。

    这男人,只现下属于她就足够了。

    裴兴武在幽暗中轻眨眼睫,静谧牵唇,又道:“不过你说得对,在这事上,咱们是彼此彼此。”

    “啊?”殷落霞再次怔然,不太明白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他微微笑叹:“上花楼饮酒作乐、应酬交际,并不代表非得在里边过夜不可。就算逼不得已非得过夜,我还是习惯一个人睡,那样自在些。没谁同自个儿抢被子、挤床榻,不是挺好的?”

    道上各大小帮派、堂口间倘若出了事,起了争执“南岳天龙堂”受人所托,有时得出面充当和事佬、居中斡旋,因此,在花楼替双方人马摆合头酒亦是常有的事,而事实证明,花楼姑娘们的温柔和曲意承欢,很能缓和两边人马紧绷的势态,成效往往不错,只是“杀鸡焉用牛刀”这般事务自然不需师父杜天龙出马,而几位师兄更是避之唯恐不及,他排行最末,苦差事自然落在他肩上,也是身不由己哪!

    殷落霞脑中空白,好一会儿才弄懂他的话,心跳不禁促了促。

    “所以你…你、你真的是…真的是…”

    “是什么?”他剑眉淡挑,似在逗她。

    “是、是、是…”她眸子圆瞠,深吸口气,一吐。“头一遭?”

    “倘若非我知心爱侣,只图男女间的rou欲欢愉,那有什么意思?”他嗓音持平,话中别有意味儿,落拓的散发更将朦胧的轮廓遮掩,他的眼深幽幽,深处的深处,似有若无地窜着火焰。

    那有什么意思…

    秉在黑披风下的身子轻轻一颤,得知两人真是“彼此彼此”时所兴起的窃喜没能持续多久,殷落霞感觉肚腹仿佛挨了一拳,凝着他,她幽幽一笑,语音轻极。

    “唉唉…那你可恨死我啦,硬是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把你的清白给毁得一干二净了。”

    深目中的辉芒摇曳,裴兴武正欲出声,像猫儿般蜷伏着的她忽地探出小手搁在他的盘腿上,下一瞬,那温软的身躯再次以恶虎扑羊的姿态攀附过来,她藕臂勾着他的颈,仰脸儿冲着他笑。

    “既然事已至此,再如何悔恨也没用了,不如就尽情偷欢。你说可好?”说着,她凑唇重重地啄了他一下,双臂一缩,用力地抱住他。

    披风垂落下来,她雪白身子在幽暗中泛出莹光,紧紧倾偎过来。

    她的脸搁在他的宽肩上,颊紧贴着他的,呼吸渐促,喉中酸意猛地冲上眼与鼻腔,她费力忍着,在他耳畔轻哑言语。“兴武…我可以让你打个商量呀,今夜你全依了我,任我为所欲为、只图男女的rou欲欢愉,什么也不管…明日你就要启程回衡阳了,我答应你,等回到『天龙堂』,你可以想待多久便待多久,好不?”

    裴兴武嗅着她发上与肤上的淡淡香气,胸中浮动不已,可听她话语,眉峰不禁皱折。

    “你是什么意…唔唔唔…”他没能问出,嘴教她的软唇一堵。

    唉…这嚣张至极的姑娘啊…裴兴武低叹,双唇微启,她的小舌便已顺势探进,他情难自禁地含住她的子邬,丹田火热,气血翻涌。

    她吻着他,断断续续地低喃:“还来得及的…兴武,可以的…你喜爱的人,一定得对她说,一切都还来得及…只要、只要…”只要陪她过了今夜,她会记住这许多事,不忘的…一辈子也不忘…

    “来得及什么?”他声音沙嗄得几难分辨,扣住她的下巴欲瞧清她的眼,她却贴着他的胸膛轻颤。

    “兴武,会冷…”

    那脆弱模样如此罕见,裴兴武叹息,对她的怜情不由得大增。

    他取来披风将两人裹住,粗糙掌心在她背上来回轻抚,感觉到她再次颤栗,发出细腻的嘤咛,那柔软身躯更往他怀里钻去。

    “兴武…可以再吻我吗?”她哑哑说着。

    这绝对不会只是一个亲吻而已。两人皆心知肚明。

    他眉目轻敛,并未回话,尚未问出的疑惑亦暂且搁置了。

    强而有力的臂膀拥着她躺下,他的脸倾近,好近、好近,与她发烫的脸容迭在一块儿,四片唇密密地融作一起。

    月夜下,整坡的白芦儿仍在风里温柔起狼,泊在岸边的乌篷船亦在幽静的江面荡开圈圈涟漪,幽情若梦,梦中,有不绝的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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