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豹扑上小医生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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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1/5页)

    第四章

    天大的笑话。

    为什么从他口中说起来,却显得那么真实,好像他在说的,是一个即将成真的未来。

    黑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面投射出她的茫然和愕然,孟恩恺在她身后替她系上工作专用的围裙,再替她将一头长发挽起,用根筷子简单俐落地固定住。

    “养活自己…”她喃喃重复他的话,好像完全无法理解这四个字代表着什么涵义,连念起来都颇为迟滞与吃力。

    “工资方面,时薪七十五,视你的表现再做调整,供吃供住暴水电,算是员工耕,三节奖金、月休六日。”孟恩恺将她脸上的困惑解释成…女王不需要花费劳力找工作,这种辛酸刻苦的字眼,只有平诚百姓才听得懂。虽说要女王委身当助理,是轻贱了她的高贵,不过想到家里那群令人头痛又难以沟通的家伙匍匐在她脚下的远景,他认为没有人比她更适合这份工作,再怎么说,一个能和它们沟通的女王,对诊所及宠物美容的工作只有益处而无害处。“劳健保也是有的,不过你有身分证吗?”

    很陌生的名词。黑婕摇摇头。

    “也是,逃难时谁会记得要带。”是他蠢,问了个笨问题。

    “你要我做什么?”黑婕到这一刻还没弄清楚孟恩恺在她身后忙得不可开交有什么用意。

    他说要让她自己养活自己,要她先放松心情好好睡上一觉,等她体内无法控制的躁动平息下来后就会一步步教导她,安排她合适的工作。

    他笑着这样安抚她,而她竟也被他这样笑着的模样给唬住了。

    这一睡,她睡了两天,都在他的床上,连翻个身也不曾。

    安安稳稳,一觉无梦,无论好梦或恶梦,都没来打搅她。

    她还是很迷惑,看似精明的芙颜也是可以染上天真,一点都没有冲突。

    “养活自己的头一件事,就是找份安定的工作赚取生活费,然后用这些薪水好好规画你自己想要的人生,这样一来,你根本就不用靠别人养你。”他补充解释道。

    “就这么简单?”

    “简单?人生很难用这两个字就一笔带过。”他就觉得一点都不简单。“你好好体会吧。”机会还很多。

    他叮嘱她做好准备就到楼下来“报到”他再将工作项目跟她说仔细,然后留下足够的时间让她继续呆望镜中看来一样很痴傻的自己。

    要跨出她来到这个陌生城市的第一步了…

    会怕吗?

    她右掌压在心窝,确定那里没有什么太激烈的起伏和慌乱的鼓噪。

    不太会,因为她知道有人牵着她的手,领着她一步步往前走,不会放她一个人盲目摸索探寻。虽不清楚为什么孟恩恺了解她的特殊体质后竟然还不怕她…他脖子上的咬痕清晰到连她都看得明白,面对一只将他咬得逼体鳞伤的“兽”他所表现出来的态度,的确让她有片刻不知所措。

    “既然不怕,又有什么好迟疑的?”

    黑婕对镜中的自己露出笑容,总是缩在暗巷的心稍稍探了出头,也许跟着他,她真的能更肯定自己拚了命从“那里”逃出来是再值得不过的。

    镜里的她看起来意气风发,也更像…一个人,完完全全的人。

    深深吸口气,她走下楼,准备开始她的全新人生,门扉开启的同一瞬间,她也打开了心里阻隔的暗锁,让自己走入阳光照耀得到之处…

    …。。

    “现代人养宠物,不单单‘养’,更强调在‘宠’,一罐罐比人类食品还精致的满汉罐头,一上架就被抢购一空,以前小孩子的零嘴不过是一包五块钱的王子面,而宠物的营养口粮却是动辄两、三百块大洋的海鲜大餐,再加上替宠物美容、保养的钱极少有花得心不甘情不愿…这年头,赚宠物的钱是比起前几年更容易了些,这也是宠物店的基本收入来源。”

    孟恩恺大略讲解整间诊所及宠物店所会遇到的业务,到一个段落,他便停下来询问她有没有跟上进度。

    “懂了吗?”

    她很勉强地点头,一看就知道有听没有懂,两条眉毛都快打成死结了。

    没错,他教她的基本工作就是替宠物美容、保养、安排寄宿,及出售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猫砂狗食兔子干草等等。

    “没关系,这几个礼拜你就看着我怎么做,慢慢就会上手了。我先教你替猫咪剪指甲。”一项一项亲自示范好了,否则光说不练也很难进入状况,以往这些业务都是由他母亲负责,这回他母亲跟着里长招团到大陆黄山十二日游,才将诊所与宠物店的工作全抛给他来做。

    “剪指甲!你要剪掉它的指甲!”这是打从他解说整间诊所及宠物店的细节以来,她头一次反应激动。

    孟恩恺很确定自己没说错,他说的是“剪指甲”而不是“宰了它”不该换来她的瞠目结舌,用看待“杀人凶手”的眼神控诉他。

    “是呀。”他已经拿起了猫用指甲剪,并抱起一只台湾家猫,开始动刑。

    她很震惊地看着他一根根喀掉猫爪,还不忘向她解释剪猫爪时要小心注意的事项。

    等孟恩恺剪完了猫的左爪,才发现她早就退得老远,双手背在腰后,用一种非常神似于猫瞪人的瞳铃眼瞪视着他,更像在鄙视他目前的一举一动。

    “怎么了?”为什么像在瞪仇人一样?

    “你在剪它的指甲!”已经过了五分钟,她的口吻还是一如之前的错愕,完全没有一丁点接受事实或是认命的平静。

    这是什么指控?他都已经像个卑贱男仆在替主人修剪爪子,还有什么好惊讶的?“只是剪指甲,我不会剪到它的血管。”他的技术可不是盖的。喀喀喀,再俐落剪掉三根。

    她又机伶伶随着断爪声而打了三个冷颤“指、指甲是它的生存工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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