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要太过分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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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3/4页)

“呃…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她很不喜欢自己变得这么在意他的存在,却无法阻止这样奇妙又慌乱的感觉在心底蔓延。

    他瞟她一眼。“有这个必要吗?”

    “你…”这男人说话一定要用这种跩个二五八万的口气吗?晓叆旋即笑得很甜,摆开战斗姿势。“当然有必要了,最好连生辰八字也跟我说,这样我才能钉草人来诅咒你。”

    东方凛深邃的黑眸顿时闪动两簇怒火,瞪视着她。

    晓叆暗恼在心,脸上则是笑瞇了眼。“不过我这个人是涸祈宏大量的,看在你带我到医院来的分上,就不用你们公司赔偿了。”

    “你不用担心,这点小钱我们还赔得起。”他不该跟她一般见识,但是真的很难不被这个女人给激怒。“台湾现在不是流行爆料文化,我怕有人心有不甘,随便乱说,损害了公司的形象,那可是再多的金钱也无法弥补。”

    这么明显的暗示有谁听不懂,她气到说不出话来,只希望能用眼神杀他个片甲不留。

    见自己扳回一城,东方凛胜利地笑了。明知道这样做很幼稚,但他就是觉得很痛快。

    *********

    过了两天…

    请了一个礼拜的假待在家里,晓叆打开电视看新闻,然后坐在椅垫上吃泡面,还好家里有剩几包,还有蛋,不然真的饿死都没有人知道。

    “这是前天接近中午时,在『帝国保险』位于仁爱路的台湾分公司发生的挟持画面,是由一位民众用手机拍摄下来…”

    “咳、咳!”她差点被泡面噎到。

    真是的,还是有人无聊到跑去爆料了。

    虽然拍到她的镜头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认识她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然后身边的人开始尖叫、闪避…

    画面很短,很快地又回到播报新闻的女主播身上。“目前『帝国保险』的亚洲地区执行长东方凛先生已经主动表达诚意,对方也得到满意的补偿…”

    原来他叫东方凛,果然很像他的人,高傲、神气。晓叆失笑地想着。

    “东方凛先生是美国『帝国保险』副总裁的独子,身价非凡,行事也十分低调,大家对他可以说相当好奇。至于详细的情形,我们随时报导…”

    当画面换成广告,晓叆不知该哭还是笑,她可不想变成大家注目的焦点,也不想有任何麻烦。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喂!”安养院打来的。“原来是护理长…呃,是我没错…我没事,真的没有受伤,谢谢你的关心,因为这几天比较忙,没办法过去,我妈就拜托你了…好,谢谢,再见。”

    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至少她遇到的人中还有好人。

    吃完泡面,她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因为脚上还包了绷带,只能用跳的跳进厕所,解决了生理需求,想不到才穿好裤子,一时没有扶好,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整个人就滑倒了。

    “好痛…”后脑勺重重地撞在墙壁上,想要爬起来,却怎么也找不到力气,先是笑了两声,笑自己是个笨蛋,居然这么不小心,接着泪水就涌了出来,唏哩哗啦地往下掉,不知道是因为太痛了,还是其他原因,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前天被人挟持,她没有哭,可是想到现在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人赶来帮忙,或说一句安慰的话,这种长久以来一直被压抑和隐忍的孤独和空虚,让她的眼泪像决了堤似的,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崩溃了…

    从小,父亲就跟别的女人跑了,母亲便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儿子身上,疏忽了她这个女儿,不曾给她一句温柔的话语,一个拥抱。长大以后,有了困难,她能找谁帮忙,又有谁会帮她?越想心里越难过,她哭得更大声了。

    好想有个人陪在身边,真的好想…不管是谁都好…不知哭了多久,隐约听到外头响起了手机铃声,于是一边啜泣,一边吃力地站起来,试了几次终于成功了。

    [不要哭!]

    [就算你在这里哭死,也没有人会来的…]

    这次她很谨慎地扶着东西往前跳,就怕再摔一次,用手背抹去满脸的泪水,拿起手机,显示的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

    对方静默两秒,才说:“你在哭?”

    她抽噎一下。“你、你是哪位?”

    “是扭到的脚在痛吗?”东方凛蹙起眉头,沈声地责备道:“医生前天不是有开止痛和消炎葯给你?该不会都没吃吧?”

    愣了几秒,她才认出他的声音。“原来是你…葯我当然吃了,只是…呵呵…只是刚刚在厕所又滑了一跤,呵呵…我很笨对不对?这两天真的有够倒楣,做什么都不顺,过几天一定要去庙里拜拜…”

    “只有你一个人?”听见她明明在哭,还不忘开玩笑,他就觉得很生气。

    泪水又无声地滑了下来,让她一会儿哭、一会儿又笑。

    “如果家里还有别人在,我也不会这么难过…不过你大概不会明白我的感受,还是要谢谢你打电话来,有安慰到我…我要挂了。”不想在他面前泄漏太多内在的情绪,就怕被他看轻。

    东方凛不给她挂断的机会。“把你家地址给我。”那天送她回店里,她坚持要自己搭计程车回家,而他也气她不知好歹,所以两人不欢而散。

    她怔了怔,忘了哭泣。“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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