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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月黑风高杀夜  (第2/3页)
有的车子打旋,有的车倒,有的车上无人,却径自往前驰,撞到同党的车,然后在马路上打翻于地的瓜一般的滚倒一地,擦亮了蓝的红的黄的白的甚至黑的星花不等。    超过所有措不及防的车队,牛丽生即一个急横回旋,打横着霸在黑夜婉蜒的马路上。    然后他跨步下车。    连一座黑夜里的山,山上的一棵大树。    他首先用葵扇大的手指拍温文的肩膀,说了一句;“没想到。”    就这么一句。    就没说下去了。    好像这一句已包括了所在意思,以及最高的赞美了。    然后他问:“你还好吧?”    他当然不是问温文。    他知道自己没有看错。    ——就算看不见,老朋友和好兄弟的气息是闻都可以闻出来的。    他没有救错。    那确是他的兄弟。    因为只有他的兄弟给救了之后第一句话就说:“干你的,来得那么迟,公报私仇么!”    牛丽生用那把温文踢飞的刀一挥,就趁那车队仍乱一团之际,已替史流芳断了绳、松了绑。    温文也即时知机的为他卸去蒙脸的布。    跟牛丽生并肩横立在清冷的马路上的,便是没戴眼镜的史流芳。    经过一阵营扰之后,那十几部摩托单车终于稳住了阵脚。    他们之所以能这么快稳住了阵容,是因为一个青年。    鹫眼。    高颧。    薄唇紧紧的向下弯,以致形成一个倒V字。    他一站定,就迅速调整了阵容:有两架摩托车完全报销。    有三名同党完全失去战斗力。    还能作战的,仍有十一人。    然后他便笑了。    他的牙齿好白,但犬齿之任又尖,像一只禽兽。    他环抱双臂,叉着腿,当前立于牛、史、温三人之前,不慌不忙的伸手自夹克之内,有一种颇为诡异的威势。温文有点紧张起来。    他怕对方掏枪。    可是对方只掏出一个银色的锌质烟盒——银亮的程度,连那么深的夜晚里和史流芳那么深的近视下,也隐约可见泛起一片银蒙色的光。    他玩弄着银色的烟盒,像是对烟盒说话:“既然你的朋友来救你,我就没办法保住你性命了。本来你有幸是外国人,这样胡乱的把你给杀了,怕警方不甘休,只想把你给抓回去,迫使你的朋友离境就是了。可是,现在…他十分惋惜的说“可惜,你们不知好歹。到了这个地步,只好把你们都杀了,当作是公路上常见的严重车祸了。”    牛丽生只说(没跟这人说,而是跟史流芳道):“几级?”    史流芳:“四级。”    牛丽生:“犯什么?”    流芳:“禽兽不如。”    丽生:“这么严重?”    史:“他们整个车队突然冲进来,撞死了张老伯,挟持住张伯母,抓住了张小愁,威胁我不许反抗。我只有束手就缚。”    这次是温文骂道;“当真是禽兽!”    牛丽生点点头:“那就不止该打,而是该杀了!”    这时,那干青年飞车的队伍都已完成布署:有刀的已拨出刀子来。    有的舞着棍子,有两支还是双节棍。    有人拿的是铁链。    那为首的尖齿青年手上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只烟盒。    银色的烟盒。    局面已一触即发。    而且是一触即杀。    2、一触即法    温文一直非常注意。    留意有没有人捡到刚才顶在史流芳背脊上的一支枪。    短小的手枪。    可是没有。    黑暗里,加上马路两旁都是草叶,草叶之后是树林,那部给牛丽生和温文夹攻之下杀得人翻车卧的摩托车直冲入树林子里去了,手枪也不知流落到哪儿去了。    温文怕枪。    他知道牛丽生骁勇善战,史流芳也决非省油的灯,但作为现代人,武功再好,也敌不过手枪一支,子弹一颗。    ——这也许就是现代武者的悲哀吧?至少,这绝对是现代武者的悲凉。    不过,牛丽生和史流芳却似已打惯了大场面,像什么顾忌也没有了,这情形就像召妓,第一次总是手忙脚乱、空自紧张,可是到了二三十次后,简直是家常便饭,习以为常了。    只听牛丽生说:“他们这样杀人灭口,跟蔡四幸黑火案也自然有关联了。”    史流芳虽然没有了眼镜,但仍是习惯性的推了根根本不存在的眼镜架:“单凭他们杀掉两个根本没有伤害他们和自卫能力的老人象,早就该死了。”    牛丽生这次居然也十分“诗意”的望了望天(色)…“今晚真是月黑风高,月黑风高是最好的杀人夜。”    “不。杀什么夜都可以,只有杀人夜是不通的。”史流芳补充道:“他们能算是人吗?”    “我听说你们。”那尖齿青年说“你们都是港、台、中国大陆所谓不平社的人,可惜你们来到了此地——来到这里,你们就猪狗不如。”    他身旁闪出了一个矮矮肥肥、厚唇突目脸上布满了汗斑的中年汉子,向牛、温、史指骂:“你们真不识好歹。我们三少爷对你们网开一面,你们还想怎么样!聪明的就跪下来,求三少爷饶恕,快滚回你们来的地方,或许可保住一条狗命!”    史流芳点点头,说:“真像。”    牛丽生也摸着下巴:“真像。”    温文不禁好奇,问;“谁像?”    史流芳说;“他真像。”他指的是刚那斑睑汉子。    温文问:“像什么?”    “鱼。”史流芳说“像一条鱼。”    牛丽生也居然幽默地说。“像一条地图鱼。”    然后他又用肥厚有力的下颌向那“三少爷”扬了扬,向史流芳问:“他叱?”    “他像——”史流芳认真思考了一下,说;“——像康博思。”    “康博思?”牛丽生一时想不起有这样一个人“谁?他是什么人?”    “他不是人。”史流芳高高兴兴的说:“他是我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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