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不可言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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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2/3页)

他为妻。只是兰陵──她的故乡,有她牵挂的人。

    妙歌眼色一沉,暗中算计:今夜是城主大喜之日,喜宴一定没完没了,沙某人应会放松对她的监视。雷城的群众只顾欢庆,没人想到,准城主夫人已决心趁着今夜的忙乱,离开欢喜接纳她的人们。

    夕照的残光映在城墙上。忙碌了一天的人们,放下手中事务聚集在一起,等候婚礼的男女主角现身。

    喜宴上,沙某人穿着白底金纹的喜服,迎视着翩然而来的新娘。妙歌在几位少女的陪同之下,走出偏厅,缓步向沙某人步去。

    两人的目光,不期然在人群中交会。有股难以言喻的情愫,在彼此体内蔓延,化为柔情万缕的眼波,含情脉脉地凝视对方的身影。

    “总算等到-了。”沙某人在妙歌抵达身边时,微笑倾诉。“我从日出盼到日落…”

    妙歌难为情地垂着脸,脑子里全是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复杂念头。直到有人喊“成婚仪式开始!”,她才回过神来。

    众人肃穆,周围陷入寂静。

    沙某人割下一缁他的红发,又割了妙歌的发。妙歌在他的指示下,取饼旁人递来的荷包,将两人的发丝放人其中,收在身上。

    两人并无拜天地、父母高堂之举,此种礼节不是雷城子民的习俗。

    仪式最后一道,是沙某人当众询问妙歌:“-嫁的人是属于飘荡的民族,而-是否相信狼子总有一天会回家?”他柔暖的眼神像晴相的阳光照着她。

    妙歌不受控制地答道:“我相信。”

    城主深深吻着城主夫人的额头,围观的宾客们欢声鼓掌。一名少女捧来金色木盘,沙某人取下木盘上的红色绞纱,为妙歌蒙起脸。

    “今后,-只属于我-的美丽只能让我欣赏。”

    “啊?”什么意思?妙歌纳闷地看着沙某人,他的话有特别的涵义吗?

    沙某人没为她解惑,而是让侍女带领她前往新房。

    “他方才说什么?”妙歌一走出喜堂便抛开端庄,抓着身边的姑娘问:“他似乎很得意?”

    “城主的意思是,夫人往后都得天天戴着面纱。”侍女笑着回答。

    “什么?难道你们这里已婚妇人都要戴面纱吗?”她没见过呀!

    “城主夫人,我们的规矩是首领的女人在外必须戴面纱。而且必须由城主亲自为她披戴和取下。至于一般人,没这样的身分,想都不必想。”

    “-笑什么?”妙歌不理解侍女高兴的表情。“如此悲惨的遭遇-居然说得一脸羡慕?”

    为何事先没人跟她说明呢?妙歌忿忿地想着…转念思及自己在雷城的时间仅止于今夜,她的双肩不由得垮下。

    沙某人的笑脸在脑海中盘旋,妙歌握紧手心,深怕自己没有足够力量从他身边离去。

    洞房夜,香暖鸳鸯被,两人几番巫山云雨,万千种浓情蜜意。

    “你都不累啊?”妙歌缩在沙某人怀里,仰起羞红的脸。“不准再碰我了!”

    她还等他睡了好逃走呢!

    “我瞧-精神抖擞,不是脑子里正在打歪主意就是兴奋得睡不着。”他的唇爬上她的肩,忽然停住,瞄她一眼。

    妙歌被他一说,担心自己的歪主意让他看透,不得已抱住他主动献吻。

    “我哪有打什么歪主意!”她心虚地闭起双眼。“我都嫁给你了,却还是不晓得你叫什么名?”

    沙某人欣赏着妙歌嫩丽嫣红的肤色。“明早我便告诉。但,不准笑我!”

    “为何是明日,今夜为何不说?”她意识迷乱。

    “我希望醒来能看见-,抱一抱-,跟-说话。”他轻抚着她的长发。“今夜,我只想让-说不出话…”

    妙歌笑了,咬他一口,忍住心酸的感觉,放纵自己投入最后一场缠绵。她是那么爱他,恨不得一辈子留在他身边。可是主子怎么办?

    妙歌怕极了,怕再爱多一点,主人在她心里的地位会被取代。主子救过她,是给予她生命的恩人!她不能为了沙某人而遗忘主人、遗弃主人…

    一夜欢情,在夜色尽前缓缓归于平静。妙歌强打起精神,等着沙某人睡去。

    天蒙蒙亮。确定沙某人睡沉了,妙歌起身,先是开窗端详附近的动静,发觉没人监守,她安心不少。

    清风吹入些许幽香,妙歌回身走到床边,借着晨光凝视男人的睡颜。

    深眠的他不知做了什么梦,弯起嘴角,声声甜蜜低唤着她的名。

    妙歌像听见了迷咒,不能思考的呆愣;凝视他的目光愈渐深沉,她心跳逐渐增快,快到有些疼痛,痛得直想掉泪。

    “有一天你一定要告诉我,你叫什么名。”无论再怎么舍不得,她已决定的事不会更改。“为了知道自己的丈夫叫什么,我也一定会活下去。”

    她笑了笑,温柔地吻了吻他的眉心。

    日头高挂天空,刺眼的光芒照射着地面每一处,无所不在。

    沙某人从睡梦中幽幽转醒,感觉不到妻子的体温,他心一动,起身张望。

    “妙歌?”沙某人走到桌案处,有两件醒目的东西引起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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