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花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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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5页)

不要照我说的去做?”

    她根本就无力回答什么,过了一会儿,伯父的声音变得更粗暴了:“你非得写那封信,不然我还要续继打你,你自己衡量一下,艾珈妮。”她想要告诉他不写,但无法开口,甚至那封信是要干什么或写给什么人都记不清了。

    鞭子抽了过来,她又突然进出了一声尖叫。

    “你要不要写那封信?”

    艾珈妮只觉鞭子将她撕碎成一片片,她从床上跌落地板。

    “我…写。”

    两个字从她唇间喘着气跳出来,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忍受了。

    她全身都受了伤,痛彻心肺,虽然试着要站起来,仍然无法举步。

    伯父粗鲁地拉她一把,拖着她向前:“到书桌那里去写!”

    她举步维艰地扶着家具往前走,总算到窗前的书桌边。

    费了番劲才坐下,愣愣地看着桌上的纸笔,她的手在发抖,脸上一片湿辘辘的,虽然她还不觉得自己哭了。

    伯父很不耐烦地打开本子,撕下一张纸,放在她面前,又把笔尖蘸上墨水,放到她手上。

    “照我说的写!”

    艾珈妮的手指抖着,几乎握不紧笔。

    “亲爱的薛登爵士,”伯父口授。

    艾珈妮感到昏昏沉沉的,生命似乎离开了这具躯壳,她麻木地照着伯父说的写下来。

    这几个字写得十分辛苦。

    “对于你提的婚事我不愿接受,”伯父继续口述,等着艾珈妮记下后,又说:“而且我也不想再看到你,”

    艾珈妮放下笔。

    “不!”她的声音发颤:“我不能…这样写!这…不是真的,我要…嫁给他,我要…再见到…他。”

    伯父一言不发地拿着鞭子就往她手上狙狙抽来,桌上的墨水瓶被震得摇摇晃晃。“你还要挨打,打到你同意为止?”他问。

    “你不要弄错,艾珈妮,打了你我可一点也布后诲,不只是一次,就是一天打个二、三次也是一样,直到你把信写好为止,不然你别想吃喝什么东西!”他俯视着她泪痕斑斑的脸和一直抖颤的手。

    “你认为你能反抗我,这种情形有多久蹬守”他轻蔑地问。

    艾珈妮知道她不能再做什么,强忍着痛苦,整个人陷入恐惧之中,—背上一记记的鞭痕如同火烙般地痛楚,即使移动一下手都觉得痛…她知道她失败了!拾起了笔,虽然凌乱的笔迹看来就象一只蜘蛛在纸上横行似的,她还是照着伯父说的写了。

    “签上名字!”伯父下令。

    她签上名字。他拿起那封信,一言不发地带着鞭子往门口走,还从锁里拿走钥匙才离开。

    艾珈妮听到自己关门的声音,然后象一只被猎人捕获的动物一样,爬上了床,把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身上的痛楚使艾珈妮难以成眠,一直到曙光乍现,慢慢照亮她黑暗的房间。接着她发现自己得假装睡一会儿,因为这时她听到开门声。她恐惧地望着,看看谁向床边走近,深怕来人又是伯父。

    一个中国仆人站在那里,是位上了年纪的中国妇人,她在将军府邸服务多年,在好些将军下面干过。

    “夫人说要小姐马上起床。”她说。

    “起床?”艾珈妮惊异地问:“现在几点了?”

    “五点,小姐。”

    “为什么要我起床?”

    “小姐要外出,”中国妇人回答:“我已经替小姐整理了几样东西在袋里。”

    艾珈妮试着要起来,背却痛得几乎要僵硬了,不由得呻吟一声。

    过了一会,她才说:“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姐最好起来,”女仆劝她:“不然夫人要生气了。”

    艾珈妮确知这女仆所知有限,不能再由她那里套出什么风声了。同时,她也非常困惑:伯母为什么要她那么早就起来?要把她送到什么地方去?也许,她会被送回英国,那样的话如果薛登回到英国,她还可能见到他。

    她确知他对那封信不满意,也不相信那是她自愿写的。

    但她仍不由自主地想到伯父和薛登谈过,不知伯父把她刻画得如何不堪,薛登可能会受到一些影响。

    接着她又告诉自己:他们彼此相爱,薛登不会轻信他人的非议。

    她确信他爱她。

    艾珈妮很吃力地起了身,随便动一动都会痛,好不容易才穿上衣服,鲸鱼骨架的内衣真象刑具一样,但她不敢冒让伯母光火的危险而不穿。

    腰上的鞭痕使她在系腰带时痛得难以忍受,要把手臂套进袖中也颇费了一番周章,然后照伯母要她梳的样式把头发梳好,戴上一顶缎带便帽。她穿戴的时候,中国女仆把她的内衣、刷子、梳子、洗盥用具、睡袍、拖鞋等放到手提袋中。“还有那些长服呢?”

    女仆摇摇头,说:“夫人只要我收拾这些东西,没有别的了。”

    艾珈妮更是如坠五里雾中。

    伯母不是要她坐船回英国去吗?在整个航程中就只让她穿这么一件长服?如果不是送她回英国的话,又把她送到哪里去呢?艾珈妮拾起了手套和手提袋,女仆到伯母那边转了一趟回来。“夫人在等你!”她奇怪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到了走道上,才发现伯母就在房外等着,一看到伯母的脸就足以知道她有多生气了!

    “我们要去哪里,爱蜜丽伯母?”

    “到了那里就知道,”伯母回答:“我不想告诉你,艾珈妮,我对你的行为嫌恶极了!现在却得和你一起出去,我不想和你说话。”

    “好的,爱蜜丽伯母,”艾珈妮说:“但是…”

    在她还能再说什么以前,伯母已走到前面,她只好跟着下楼,大门前停了一辆马车。

    她突然害怕起来,不知将发生什么事,他们要带她去哪里?薛登怎能找到她?一时始有股狂野的冲动,只想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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